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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问故乡丹江水有多长 吴浩雨-渠首文学问故乡丹江水,有多长?大河为江。江,乃巨大的水。丹江水很长很长。江,有了水,便于大地相依。而住?


散文/ 问故乡丹江水有多长 吴浩雨-渠首文学

问故乡丹江水,有多长?
大河为江。江,乃巨大的水。
丹江水很长很长。江,有了水,便于大地相依。而住在丹江边上的人,有了江水,便会有了生命的原动力。丹江水滋养着低微的草木生灵,三十年河东残清1864,三十年河西,它泛滥到哪里,哪里便开花结果。丹江水,如盘龙,似卧虎,从遥远的秦岭深处奔涌而来,从万山峡谷汇集而来,它驰骋在山川平原,原野村庄,回响着千载余音。
一个从丹江水出出进进的人,你走了又回来了多少回,它就有多长。
丹江之水,喝着它长大,对它有着与生俱来的偏爱。丹江水的长,贯穿童年到中年,贯穿一代又一代人。童年,在丹江水之湄嬉戏玩耍,熟悉了丹江水面的风和雨,熟悉了丹江水的腥和甜。无论春天温柔的水,渐渐染绿了丹江两岸,还是夏天猛烈的洪水肆虐万物;无论秋色浓烈中天高水阔,还是隆冬中树木萧条中天寒水暖,丹江之水总以容纳的胸怀,清澈的容颜,婀娜多姿的线条,丰盈的乳汁,涌入你内心和血脉。后来大一点,上中学离开被水环绕的村庄,出也坐船,回也坐船。
身在南阳,一年总不停往返邻里日渐稀少的村庄。中年的劳顿,在丹江水湄的老家,哪怕是停留一晚,便会瞬间释放。丹江水,如同初恋,给人千回百转的爱。爱的长短,无法丈量。情钟丹江水,不是一时兴起。一直以来,我想用最深情的笔墨,书写和描绘对丹江之水的思念与爱恋,甚至用歌声唱出最深情的赞歌,但自己不是一个专业画家,不是一个拥有天籁之音的歌者,因而有多少块垒淤积内心,凝噎语塞。是的,心弦经不起丹江的一抹夕阳触摸,经不起丹江的一丝微风掠过,经不起丹江的一线传说打动,丹江之水时时刻刻会翻起多情的浪花,令人沉思和赞叹。我去过上海,登上东方明珠塔,看到繁忙而浑浊的黄浦江,怎么也找不到故乡水的那份静怡和秀丽天神禁条。我去过杭州,一点也看不出钱塘江所在江南的妖娆,倒不如丹江水的丰美和多娇。我去过巴人之地的清江画廊,水也够阔够深,但怎么也感觉不到水的悠长。
丹江之水的深爱,固然有骨肉血脉相连的因素,但绝不仅仅爱屋及乌。
有时,我真的想一步一步去体验丹江之水的长度与宽广。
你看,一江水把千里之遥的陕西,河南,湖北联系在了一起。它从秦岭地区凤凰山南麓缓缓流出,经由商洛、丹凤、商南,不满足山涧林木的阻挡,带着温润走出陕西,一路跌宕,进入楚辞里奇香异草的淅川,水在三川之地,两千多平方公里流域,呈现它的浩淼,然后以汹涌之势,向南路经汉江,寻找大海的出路。它的绵长度,它的地里广度,一点也不必大江大河逊色。
我的母亲河,丹江像其他大江大河一样,在不同区域有着不同的小名。商洛到龙驹寨河段俗称“州河”,龙驹寨至荆紫关河段俗称“寨河”。母亲丹江,原始全长四百多公里,加上从陶岔到首都的一千余公里,全长一千五百公里在世界的江河里也是一条不容小觑的大江了。
若果论历史的长度,丹江同样给寻梦之旅的人们以举足轻重的印象。我国最早的地理书籍《禹贡》记载,丹江流域早在战国时期已经通航。航道上至陕西龙驹寨,下达湖北老河口,顺汉江又可入航长江,是我国古代长江地带通往古代长安的一条重要水路交通枢纽。明、清时期丹江航运鼎盛时,仅在荆紫关码头每日泊船百余艘,帆樯林立十余里。寨河船工有《没奈何,走寨河》之歌:“没奈何,走寨河,纤锯身,石割脚。”丹江,历史上可与运河、蜀栈并称,是我国古代南北三大通道之一。自丹江及其支流逆水而上,可达秦川;顺流而下可抵荆襄,达武汉童安格近况,到吴地;自陆路东出平原,可达中原腹地。一条河,其实把整个南北和中原连接到了一起。我的父辈,每到收获季节,总把乡下的土特产,红薯、龙须草,柿子水果,鸡、鸭、鱼、猪、牛、羊等能卖钱的,弄到班船上,运到丹江口市。星转斗移,这种生活场景,不知流传了多少时间。丹江连接驿站码头,连接人烟荒凉,它的长度,远远超越茫茫秦岭,超越八百里伏牛山。
丹江的长度有多长?丹江水的长度,其实也是一个县城的长度,一个古镇的长度,一个历史智者的长度。商州、丹凤、商南、淅川许锦江,等待这些城邦之地,因为一条江,走到了一起。丹江之水,汇集海纳在淅川一县之城。丹江水长水远,水深水浅,水清水甜,有时候完完全全和一县一切息息相关。淅川之所以叫淅川,是因为古淅水在亿万年沧海桑田的地质运动中,河道两侧冲积出了百里平川残夫惹娇妻。淅川其实包括三大平川,即顺阳川、丹阳川、板桥川。千里长渠,始于丹汉,源自淅川陶岔,起自丹江口。水源地人民的努力,换来了丹江口水库的水质纯净、清澈甘甜。如古人所言,“百川异趋,必会于海,然后九州无浸淫之患;万国殊途,必通诸夏,然后八荒无壅滞之忧,会通之义大矣哉!”
其实丹江水的长度也是它的厚度,丹江水随着两岸的人文历史,得以延伸拓展。
杜牧漂流丹江后所写《丹水》:“何事苦萦回,离胸不自裁。恨身随梦去,春态逐云来,沉定蓝光彻,喧盘粉浪开。翠岩三百尺,谁作子陵台。”
宋代大诗人王禹称泛舟丹江后,亦写有一首《丹水》。明代旅游家徐霞客,北谒太华之后,南朝武当.即由洛南县经老君峪,自龙驹寨起航,漂浮龙驹寨一下丹江全程。
明代《徐霞客游记》是这样记载丹江漂流的:“时浮云已尽,丽日乘空,山岚重叠竞秀,怒流送舟,两岸浓桃艳李,泛光欲舞。出坐船头,不觉仙也!”
历代文人写丹江风光的诗篇文章,不胜枚举,楚国诗人屈原,唐代韩愈,宋代范仲淹,元代元好问,等待都是大名鼎鼎的文人骚客。
而宋代一代散文大家欧阳修,与丹江之岸有不解之缘。丹江岸边的险峰村,据淅川老城镇13公里。相传,欧阳修之父在关中做小官,死于任上,欧阳修随舅父郑生赴关中搬运灵柩,到老城险峰村处盘缠用尽,只好借住龙巢寺。慨叹龙巢寺山清水秀,环境幽雅,适宜读书郭永鸿,就长住下来,潜心苦读,到学成而去。后人曾在该寺建欧阳文忠公祠并立欧阳修读书处碑以作纪念。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竣工后,该遗址被全部淹没。中学时代,乘船去老城上学,船弯进到武家洲鹳河入口方向,先停靠马镫卡房,再折返回来,停靠险峰村,然后再向前进,过提灌站狮子岗,古战场岵山脚下,直至驶向滔河。那时客船叫先锋号,我常常把先锋与险峰弄混。后来一次假期,水位下降,不能乘船,只好骑自行车南下回家,路过官福山,由于急着赶路错失一次去凭吊龙巢寺的机会。
再往丹江的历史深处看去,挖掘它的长度。两岸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发现有一万年的恐龙蛋化石,沧海桑田,无不令人扼腕惊叹。在大国纷争,诸侯兼并时代,丹江沿岸就是历史的焦点和前哨,历史上比较著名的“秦晋伐郡”、“秦楚丹阳血战”等战役在沿岸发生,这些战场决定了诸侯命运的走向,也激起了那个时代愤青的激昂和愤懑。屈原逆流而上,在丹江之边岵山扣问古国,写下《国殇》名篇,让后世之人振聋发聩。
淅川与丹江,几乎成了彼此的代名词,这里位置极其重要。春秋五霸之一楚国的早期都城——淅川丹阳,就在丹江沿岸的龙城。丹江后靠商洛险地,前可窥荆襄一带,东北可下宛洛,易守难攻,是兵家必争之地。这里是楚文化的发源地,楚文化与中原文化的交融地。楚始都丹阳故址的龙城,规模巨大的下寺春秋楚墓群等文化遗址汇集淅川。
后世挖掘淅川丹江两岸之地,墓葬,车马坑规格之高,青铜器、甬钟、列鼎、编钟、石排萧等稀世珍宝,出土文物之多、造型之精美,实属罕见,令人叹为观止。
历史总让一个地方,一条江流,以惊人的速度向前推进。
一度被人们漠视忘却的与皇家有着关联的香严寺,引来了络绎不绝的朝拜者。此前真的懵懂无知,我不知道家门口的寺庙曾经隐居过唐代的一位皇帝。丹江的长度有多长?也许是距今已有1300多年寺庙的长度,环绕香严寺鼎盛时有各类建筑470余间,院墙700余丈。因为丹江的悠长绯色仕途,香严寺与登封少林寺、洛阳白马寺、开封相国寺齐名,一点不为过。
淅川昔日被喻为穷乡僻壤的小西藏,到今天被誉为水源地、楚文化之中心,丹江水功莫大焉。《水经注》上说:“丹水又经丹水县故城西南,县有密阳乡,古商密之地,昔楚申息之师所戍也。春秋之三户矣。杜预曰:县北有三户亭。”
《大清一统志》载:“三户城,在淅川县西南,《左传》哀公四年,晋人执戎蛮子以畀楚师于三户。”所谓“楚虽三户”大约就是指楚国王族之三姓姚尚武,而他们又是从丹阳发迹的,因而他们的发迹地就有了“三户”之称。
屈原与淅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就罢了。范蠡被争来争去,现在更多对淅川投来肯定的目光。说到淅川,一定不能忘记的一个历史名人就是范蠡。范蠡公元前536年出生于宛地三户邑,也就是现在的淅川。大约在25岁的时候,他邀文种一起来到了越国。越王勾践成功实现了霸业,范蠡立下了汗马功劳。功成名就的范蠡与西施隐姓埋名,泛舟五湖。后来,他到了齐国,齐王把他请进国都临淄,拜为相,他再次激流勇退,向齐王归还相祖国你好简谱印,李树浩散尽家财离去。范蠡辞去相职后,来到陶这个地方定居。经商积资又成巨富,遂自称“陶朱公”,当地民众把他尊为财神。范蠡也因此被认为是开创道德经商传统的儒商鼻祖,今人尊为“商圣”。司马迁说:“范蠡三迁皆有荣名。”范蠡的胆识和智谋,源远流长。
丹江的长度,远远超越历史传说。从史前文明算起,那更长更长。从丹朱开始算,已经超越了5000年的长度。丹江容纳着汉江奔涌而来的天上之水,沿着淅川武家洲丹江最大支流鹳河入口,向北弥漫,鹳河之滨我爱人的娘家李营村已经水面浩渺,昔日的支流变成巨大的翼翅。从丹江口水利枢纽工程大坝喷射的水龙,到丹江的小太平洋万顷波涛,水面宽达二十余公里,水天一色,横无际涯;再到峰回山转的丹江小三峡,云岭峡,太白峡,雁口峡,悬崖峭壁,灌木丛林,野猪獾雉,烟雨苍茫,令人流连忘返。
丹江水,穿越漫长的历史,养育着天下苍生,随着南水北调大坝一再加高狄雨,一江之水不停扩张,丹江的长度,继续被拉伸。汉江水也不得不汇聚到丹江,蓄积在淅川大地。丹江的一腔心脏,澎湃有力,涌动着。丹江像历史的后浪,揭开了神秘的面纱,奔腾向南,奔腾向华北。丹江真的再一次连接南北,它退却迟缓的历史运输艰辛,而是承担起更大的担当。丹江之水在潜移默化中,让我认识到,水是自然界最柔软、最浩瀚的物质,而水却最能哺育出最有灵气的生命,营造出最有骨气的世界。
丹江之水于我而言,它环绕着江段最险要处的村落——我土生土长的家,开启了四季的闸门。丹江水的长龙,逶迤千里,它的长度足以让世界惊殊。
(版画提供 淅川籍版画家南阳理工学院教授李波)

作者简介:吴浩雨,男,河南淅川人,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学生时代开始在《河南日报》、《绿风》、《星星》诗刊、《诗歌报》和《躬耕》等各级报刊杂志国术天歌,发表诗歌和散文作品。曾获得全国诗歌征文大赛一等奖。诗集《丹江烟雨》由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供职于某电力公司,兼任淅川诗词学会主席。
全文详见:https://p66p.cn/3712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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