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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好人 长篇小说《携带者》:第一章-林恩书房狂飙旧金山长篇小说《携带者》由上海人民出版社于2017年出版 ,同名大电影正在筹拍当中。本文?


我不是个好人 长篇小说《携带者》:第一章-林恩书房狂飙旧金山
长篇小说《携带者》由上海人民出版社于2017年出版 ,同名大电影正在筹拍当中。

本文字数:3000字
阅读时间:5分钟
携带者
林恩著
男人中年以后,要努力清洗自己,争取在后半生把自己过成一部灵透的经典四家族之蓝门,而不是成为一堆越来越老的垃圾。
我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飞机从首都机场腾空而起,几分钟之后就冲破了黄褐色的雾霾,跃上云端。
一瞬间天地变得如此美好!正是农历十五,明月皎皎,云海茫茫,碧空如洗戴韩安妮,星辰闪耀,我真希望世界就此变得这样的干净和清凉,永远如此。
唐朝军旅诗人张若虚在《春江花月夜》里对类似的场景有过这样的描述:
江天一色无纤尘,
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古人和今人史跃武,一个站地上仰望星空,一个飘在云端极目苍穹。
碧海青天,无纤无尘。
第一章 我不是好人
我的名字叫蒋黎明,要写成英文就要倒过来,Li Ming Jiang,我不是什么好人,可以说我是个堕落的人。
表面看,从小学、中学、大学,到出国留学,顺风顺水,毕业后到一个美国大公司工作,派回中国做亚太区总裁,在北京国贸租了一层楼,一切似乎都那么惬意。
感谢爸妈给了我修长的身材,端正的相貌和聪明的大脑李允熹,整天穿着笔挺的名牌西装,梳着整齐的头发,口里说着英文,嘴里喝着咖啡,西装上衣口袋里每天变换着方巾,袖口露出一点五公分左右的白衬衫,别着精致的袖扣,脚下锃亮的名牌皮鞋,似乎置身于华尔街顶级投行的模样。我最欣赏的男演员是好莱坞的老戏骨连姆·尼森许允丑妻,感觉他的忧郁的眼神非常迷人墨骗,于是我也时常故意把眼睛眯一点,搞得忧郁一点。
可能受到眼神的暗示,我的感情生活也如我的眼神一直很暗淡,几乎是一塌糊涂灵梦御所。在国内谈过几次不靠谱的恋爱,到美国后与一个俄罗斯女同学劳拉恋爱、结婚,又旋风般的离婚,互相伤透了心,对结婚已成恐惧,这一辈子不想再有第二次。年近不惑,孖身一人又回到祖国,为外国公司在中国打市场,当起了洋买办。
到北京后,我的感情生活极其苍白,甚至无聊之极。白天公司上班,傍晚回家后仍有多余的精力和能量没有消耗掉,要么去夜总会、酒吧、电影院、剧院、健身馆,要么一个人在阳台上傻坐,倒一大杯红酒,看夕阳西下,直到后半夜,昏昏睡去,醒来发现露水已经打湿了我的衣服和头发,才起身把杯中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倒在床上,于是一天又过去了。
回国几年来我分别与五个姑娘上过床肖凯提,她们都是夜总会的女孩子,我和她们的关系都很好。在正常人眼中,我是个堕落的人,私生活很乱,专门和夜总会的小姐勾搭。但我也是真正有了些感情之后才和她们有了这种关系的,况复生我自诩为“盗亦有道”,也许是为了暗地里稍稍给自己留点“面子”。
男人过了四十,已经不再是荷尔蒙分泌过量的青春期了,不屑于纯粹为满足生理需求而随便找一个女人胡乱地解决问题,而是希望有一定的感情和情调,这如同一道美味的菜肴,已不单纯是为了果腹,而是讲究要有点品相甚至传说,而是否上床也要看情况,情之所至,欣然携手同行一段风景,但绝不勉强。即使她是夜总会的女孩,我也会把她当成“正常的好女孩”一样来接触洞察法袍,没有分别心,厚着脸皮盗用一下“知行合一”四个字,固执地认为这是一种品位,这也许是我堕落灵魂里一小块有点“亮色”的地方。
但我终究还是过着堕落的生活,我不敢嘴硬,也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表白或证明自己不是个人模狗样的伪君子,堕落就是堕落。我是个堕落的家伙,但好在还不是太虚伪。
对于这些在夜总会工作的女孩我多少都有点心疼。我不愿意把她们称呼为“小姐”,也不愿意如一些媒体“悲天悯人”地把自己放在道德的高处煞有介事地称她们为“性工作者”,其实现在的有些媒体还真的不如她们。
她们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灵魂,有父母兄弟姐妹,虽然她们的确也做了“小姐”的事,但为了生存,为了在这个高速飞旋的社会夹缝里活下来今天是几九,不至于被甩出去,她们不得不撕开自己的灵魂,用柔弱地双手,拼命地、甚至歇斯底里地抓住每一根能救命的稻草,她们不可能像同龄的官二代、富二代那样“优雅从容”地挣钱,那些人一出生嘴里就含着金钥匙,而她们没有,嘴里只有一根竹筷子,在这个强调了三十多年发展是硬道理和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社会,整个民族都怕“穷输”在起跑线上,她们必须拼命抓住每一根从上方耷拉下来的绳索拼命往上爬,尽管她们所能抓住的大多也只是稻草而已。
这一点和你我这些人在心理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们需要我帮助的时候,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尽心尽力地去帮橘纯一,我也没有感觉到这有什么难为情。
我们和她们没有什么不同。
当下的工农兵学商,三教九流,作为没有家底背景的一般人大都“居大不易”。我很尊重这些女孩子们,尽管她们不比我们好,但也不比我们坏。
这些十几二十岁的柔弱姑娘离家千里,一人出门闯荡,有的还读过大学,却过着这样高风险的生活,每个人都历尽艰辛,都可以写本书。她们也都有着或曾经有过各种各样的理想,在生活的暴风骤雨中拼命地活着。她们有的是想先挣点钱然后出国读书,有的是想开个小花店,有的是为家里人还债、供弟妹上学,当然还有的想傍上一个高官或土豪。如果说起来,她们比现在许多官场、商场上的所谓“成功者”们在某些方面都要坦诚和可爱,至少没有像那些人那样给国家和社会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我与她们的交集一开始缘于招待客户,在夜总会或饭局上认识,一次两次,后来大家渐渐熟识了,有了感觉和情谊。有愿意读书的,我支持她们读书,有的还找到了正常的工作;大部分是怕读书的,就继续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但我也提醒她们注意安全。我觉得这是一个像我这类堕落的人所能做到的本分,也是为了让自己多一点心安。这也许是自欺欺人吧。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另类,使我在这个柳浪闻莺的风尘界渐渐树立了“好”口碑,这一点比唐朝的杜牧老先生多少要强一点,至少没有“赢得青楼薄幸名”。
互相熟悉了之后,她们也渐渐地意识到我的“无害”,偶尔无聊时她们还一个人或几个人主动地来约我看电影、吃饭猛鬼煞星,听我南天北地的讲故事,当然如果情绪到了,偶尔也会愉快地走到下一步,这样的情况并不多。我感觉到她们也想过着正常的男女朋友的恋爱生活,哪怕短暂的一天半日的“伪男女朋友”也行。有一次她们给我过生日,正好是周末,她们把我灌多了酒,临走是故意留下了一个,而且没有采取防护措施(我一想到这件事,就要狠扇自己几个耳光),她们说这是她们三个事前商量好的。我当时热泪盈眶,深感情深义重,远远超过这件事本身带来的兴奋和紧张,甚至忘记了耻辱。
我们都很小心而真诚,而且我每次都执意必须付钱。时间久了,她们不大愿意收我的,说“感觉不好”,有时还反过卖礼物送给我。
有一次一个女孩的爸爸从老家来北京看心脏病,我装了一个大红包,找人给她联系了阜外的心内科专家,还安排到一个床位。她非常感激,后来借着我过生日,她送我一块欧米茄手表。她们挣的都是血汗钱,我不忍心接受她们的馈赠,但不收又怕伤她们的自尊心,她们会说我嫌她们的东西“脏”之类的,其实一点都没有,如同电视剧《潜伏》里谢若林对余则成结结巴巴地说的一句知心话:“现在放这两根儿金条,你能告诉我,哪一根儿是高尚的,哪一根儿是龌蹉的?”。
别人一但对我动了感情,会让我很感动草原大地懒,同时也产生不少压力,过一段时间,我总是用各种办法加倍地偿还她们。后来这位女孩子有了男朋友,离开了这个行当,我买了一对劳力士情侣表给她玛丽医生。
你可能说我是个虚伪的家伙,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骗这些女孩子心甘情愿地和我上床,还美其名曰“尊重”“情感”“情义”之类的,你甚至可以说,别人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而我是当了嫖客还要讲风度。这一点我不想辩驳,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是个坏蛋,颓废堕落和挣扎是我在这个社会上的生存模样。大家都在挣扎,那么多的高官大款都在各种欲望的驱使下活得丧心病狂,何况我这么一个小土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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