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记0613(旱海迷谷)-三老爷003十三、旱海迷谷觚竹城西,雪峰之屿,渜水潺潺向南。经过惨烈变故之后的河心岛雪峰之屿,已然没有人迹,空留田亩
游龙记0613(旱海迷谷)-三老爷003
十三、旱海迷谷
觚竹城西,雪峰之屿,渜水潺潺向南。经过惨烈变故之后的河心岛雪峰之屿,已然没有人迹,空留田亩残舍,寂静树林。
一队约一两百人的黑衣甲士,持斧拥盾,潜行匿踪悄然而至金玫玫老公。带队的将军身着皮甲,着戴皮弁,手持一柄青铜大钺,正是萧山的近身家将老华——骅埠濯。卫队之后,萧山白马素装,好奇地看着自已的卫队,心说这“干”、“戚”就是盾牌和大斧头啊?
萧山身后跟着黄、青、赤、黑四位美艳巫女,四巫女身后是五个长相怪异的太行五鬼。
老华将百人魔头卫队分成五队,列阵在渜水岸边向萧山辞行。萧山立马看着这百名甲士,轻声对老华说:“你带卫队潜入迷谷,在金牛山顶潜伏,建立一座隐秘望阙,务要看到迷谷南北通道。我送公子全忠北上之后再去与你汇合。记住一点,务必秘密进入,若遇山戎斥候尽是避开,若不能避开,必须秘密击杀,万勿打草惊蛇。”
“主人放心。”老华说,“只是山戎之师凶悍异常,每个骑士都来去迅捷,能在马上使弓,弓力强劲,箭术精湛,主人若与之遭遇,请万万小心。”
“放心吧狂欢季。”萧山看到老华一脸忠诚,心里很是感动,“我会当心的。”
老华对萧山一揖到地,然后带着五队黑衣甲士涉水而入,渡渜水而去。萧山拔马回身,看了看西边的晚霞,对四巫女和太行五鬼说:“莫时即到,我们去西城看看公子全忠挥师出征的场景。”说完一催跨下马,游龙驹飞驰向前,太行五鬼和四巫女身形一晃,向东的道路上激起一阵玄巫之气,游龙驹划出一道灰白的虚影向觚竹西城门驰去。
大约走了不到十里,萧山看到前面黑压压地有一支军队,看上去有一师多,心里知道这是陈季贞先行出发的冀州之师。萧山一带游龙驹的马缰,对紧随而来的太行五鬼和四巫女一招手,奔向大道旁边密林之中的一个馒头状的小土坡之上,看着这一师军队渐渐开近。
陈季贞没有携带战车,也未带营帐辎重,徒步行进在大队之中,根本看不出这位将军在哪里。近万人的军队旌旗不张,除了唰唰的步履之声,并无一点其他声响。萧山心中正在赞叹陈季贞治军有方,忽然心念一动,一股不安从心里升起。萧山平心静气,神识放出,发现自已已经被一队甲士团团包围了,虽说这包围圈还没收紧,但包围萧山的人数起码有一两百人,要想冲出去,非得经过一番厮杀才行。
萧山轻声说了一句:“大家当心, 我们被人盯上了。”太行五鬼和四巫女立即散开,将萧山围在中央,各执兵刃警惕地看着四周。
过了好久,萧山发现这包围圈并没有缩小多少,而是迟疑地围着萧山所在的这个小土坡,也不攻击,也不撤离。萧山忽然笑了起来,对着坡下大声叫道:“虎威将军好小心啊,怎么不出来与萧山一见?”
这时两团黑影从林中飘然而至,到萧山马前站定,正是冀州虎威将军陈季贞和王师先锋旅长黄天祥mc肆。
陈季贞在萧山面前一抱拳道:“季贞不知是先生在此,冒犯先生了。”
萧山跳下游龙驹,笑着对陈季贞说:“将军如何知道此处有异啊
姬云飞?”
“先生要季贞秘入迷谷,在三峰峡潜伏。”陈季贞说,“季贞恐沿途有山戎斥候哨探,故而先遣斥候伏于行进之途。得知有几位疾行者在我行进途中跓望我师,季贞故作不知,令大队照旧前行,自领半旅甲士前来,准备秘密击杀山戎斥候。谁料想竟然是先生在此?”
“几个斥候,将军尽然率半旅之师围捕?”萧山走上前拍了拍陈季贞的肩膀道:“将军如此,萧山心慰。”
萧山又看着一身黑衣的黄天祥,乐呵呵地说:“天祥将军平素银灰白甲,今日让你这么黑不溜丢地上阵打仗,可惜的你的一身帅劲了哦。”
“天祥只管听令打仗,帅不帅的不打紧。”黄天祥笑着对萧山说,“再说了,就算一身皂衣,那也帅过山戎十里地去。”
“哈哈哈哈。”萧山看着眼前的两位将军,心里非常开心,“你俩且率师前行,我还要去给公子全忠壮行呢。”
“领命。”陈季贞和黄天祥对萧山深施一礼,回身走了。
“他们是想在这儿把我们杀了?”倒霉鬼说。
“不是杀我们,是杀山戎探子。”酒鬼晃着他的酒糟鼻子说。
“明明就是想杀我们,我跟你们打赌,他们是看到主人才不敢杀的。”赌鬼说。
“是想把我们围着捉起来,抢了我们的财物货贝,然后再杀。”穷鬼说。
“他们只是想跟我们玩玩呢,是看我们都发现他们了,没得玩了才走的。”开心鬼呲着他的大门牙说。
过了片刻,萧山察觉到周围再无他人,对太行五鬼和四巫女说:“我们走吧,陈将军的伏兵已经离开了。”
觚竹城西代号飞鸟行动,旌旗林立,冀州公子苏全忠站在一辆驷马战车之上,两边分别是觚竹厘梼、厘杌的猛虎兽兵和冀州烈火将军赵丙的冀州之师,加在一起,黑压压地一片。二十乘战车在苏全忠的战车之后,两万余人的大军,火炬把整个觚竹城西照得如白昼一般。
萧山立马西城护城河的桥边,对着苏全忠说:“全忠公子,此役夺取山戎所掠黄洛之城,迎回不令支之主,本使在觚竹听你获胜捷报。”
苏全忠一身铜甲铜盔,被火光映得金光闪闪,在战车之上持戟抱拳说:“天子使放心。冀州觚竹之师,定击破山戎之敌,不枭敌酋之首誓不回师。”说完苏全忠把手中大戟一举,喝道:“出征!”
轰轰战鼓声响起,大军开拔。车马声、号令声夹杂着觚竹猛虎兽兵中的沉吟咆哮之声,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两万多人的浩荡之师才在扬起的烟尘化成一带火炬之阵,渐渐远去。
萧山纵马入城,对着城西守卫大声叫道:“从今日起,觚竹城门全部关闭,十日之内,非执本使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说完萧山对太行五鬼和四巫女说:“你们立即前去追赶老华,助他在金牛山探知知情,我去见一下墨胎冯,随后便到。你等记住李梅火攻,此去不要让陈季贞再次发觉了,他能察觉你们潘成豪,山戎斥候便能察觉,天机一泄,俺的戏就唱不成了。”
“主人的戏?什么是戏?还要唱的么?”
“就是先排好了又唱又舞的殿曲吗?”
“主人说的是前歌后舞的对阵之法吧?”
“殿中之曲和阵前歌舞,为什么叫戏?”
“主人要唱戏?好玩好玩!”
太行五鬼一说起来就没完,萧山把手一挥道:“依我所说的去做,休要再哆嗦。”说完一抖马缰,向竹候大殿驰去。
萧山来到觚竹大殿之外,殿前甲士已经认得萧山,连忙上前迎接。萧山跳下马来,对一位带剑甲士说:“请秉报监国公子,就说萧山求见。”
“监国公子有令。”那甲士对萧山一躬身,“天子使要见公子,可即刻前往。”说完带剑甲士一招手,另一名甲士已经快步跑入大殿。那名带剑甲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萧山说:“天子使请随我来日基奇。”领着萧山缓步向大殿走去。
还没登上大殿的台阶,本来紧闭的殿门一下开了,透出殿内通明的灯火,墨胎冯衣着玄端,头戴冠巾走了出来。萧山连忙紧赶几步,对墨胎冯一揖道:“萧山冒昧前来,请公子恕罪。”
墨胎冯一把扶住萧山说:“天子使是王畿少卿,又是天子之使,这样多礼,觚竹远僻之邦何以敢当啊?天子使有话请殿内训示。”
进到殿内,萧山发现这觚竹墨胎冯似乎正在召集君臣开会,那个贞人大夫墨胎艏棿和其他大小文臣都在殿内。萧山对墨胎艏棿抱拳行礼,又对墨胎冯说:“公子这是在与君臣商议大事吧?萧山前来,是否打扰了公子正事?”
“不打扰,不打扰。”墨胎冯说,“我与君臣正在商量,也正想问天子使一些问题呢。”
“哦?”萧山看着回到座前的墨胎冯,又看了看墨胎艏棿,再对墨胎冯行了个礼道,“公子有何问?请讲。”
墨胎艏棿从几案后站起身来,对萧山拱手道:“听说天子使今日莫时,将觚竹之师、冀州之师和回护觚竹的王师先锋之旅全部遣出觚竹了,可有此事啊?”
“对。贞人大夫所言非虚。”萧山说,“本使由公子授觚竹之璋统军御敌,贞人大夫觉得有何不妥么?”
“非是不妥。”这时一个跟墨胎艏棿差不多的灰衣老头也站了起来,“天子使持璋兴师,是监国公子所授,只是……”
“这位是?”萧山看了一眼这个灰衣老头,发现这个老头腰间还带着一柄长剑。
“天子使不识得老夫,老夫是觚竹司卫,墨胎巴斯。”老头按剑而立蛇王波后,一脸倨傲。
“墨胎巴斯?”萧山差点没有乐出声儿来,这觚竹人的名字可真是好玩,一个贞人大夫叫“摸一手泥”,这个司卫大夫又叫“摸一把屎”,怎么起的名这是?
“不错,正是老夫。”墨胎巴斯说,“天子使把护卫觚竹的甲士步卒全部遣离觚竹城,可是应该给监国公子说说为了什么吧?”
“哦。是这个啊?”萧山对墨胎冯一拱手说,“萧山夤夜前来拜见公子,就是要给公子说这个事来的。既然众位觚竹大人们都在,司卫大夫又问起来,萧山正好就说说,萧山把所有将军们都派去不令支打山戎了。”
“你起倾国之兵去打山戎,那觚竹城如何护卫?”司卫大夫一下声音提高了八度,几乎是叫了起来。
萧山夸张地向后退了一步,对这个“摸一把屎”老头说:“您老是觚竹司卫,想必手下也有步卒圉卫,这兵事战阵也该是熟稔于胸了吧?”
“老夫虽未掌过牡契牙璋,但随先君征伐一生,军旅之事确也瞒不过老夫。”墨胎巴斯昂着头,一绺山羊胡子微微上扬。
“司卫大人既然知兵,萧山想问,如今觚竹被谁攻伐?”萧山脸上又开始露出那经典的笑容。
“觚竹遭山戎侵伐,这谁不知道?”墨胎巴斯哼了一声。
“那山戎之师现在何处?”萧山说,“他们又干了什么?”
“山戎之师已经被我觚竹击退,自然回师北归了。”墨胎巴斯说。
“司卫大夫差矣。”萧山说,“山戎回师北归,不错,可北归之时,将觚竹之西雪峰之屿一村屠灭,又攻破觚竹友邦不令支都邑黄洛之城,迫使不令支侯亡国而逃德川纲吉。这些,司卫大夫可知晓?”
“啊?”墨胎冯脸上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山戎之贼当真屠灭了我一村之民?”
“这是萧山亲见剑破乾坤。”萧山神色严肃地说,“萧山无力救得雪峰之屿,实在是莫大的憾事。如此大仇,觚竹之师岂能坐视不管?如今山戎之师尽在黄洛,萧山欲伐之,不遣师去黄洛,难道当缩头乌龟把可战之师全部放在觚竹混吃等死?”
“可,可。”墨胎巴斯说,“可你在觚竹不留护卫之师,觚竹治安如何维护?”
“你是司卫,治安当是你的职责。”萧山盯着墨胎巴斯说,“你手中有步卒圉卫,觚竹为君子之国,维护一个君子之国的治安有什么难的么?”
“你?”墨胎巴斯被萧山问得胡子直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天子使是否想过一双旧军鞋?”这时墨胎艏棿开始说话了,“觚竹除了山戎之敌,还有东夷之患,觚竹如此空虚,天子使就不怕东夷来犯么?”
“贞人大夫所虑极是。”萧山对墨胎艏棿抱了抱拳,“我已令人前去请王师先锋婠妘将军将碣石之师西移,靠近觚竹,压缩东夷偷袭觚竹的可能,待攻破山戎之后,觚竹即安。”
“如此说来,天子使对击溃山戎是有十分的把握了哦?”墨胎巴斯说。
“若非成竹在胸,岂敢在监国公子面前说此大话?”萧山说。
“成竹在胸?”墨胎冯在几案后面念了一句,长身坐起对萧山一揖,“天子使将觚竹一邦安危置于胸怀,冯代觚竹谢过天子使。”
萧山一听,知道这‘成竹在胸’又被这上古觚竹储君误听了,误解了其中的意思。歪打歪着这觚竹国以竹立国、以竹为图腾,本来是后世的一句带竹字的成语,跟这儿说出来竟然是与家国大事纠缠在了一起。管他呢,只要觚竹君臣不掣肘,让萧山顺利退了山戎之敌,待解决了山戎之事把这个监国公子弄成正二八经的竹侯之后,自已随申豹大军东进,就可不再亲自打仗涉险了。
想到这儿,萧山对着墨胎冯呵呵一笑:“公子是觚竹储君,觚竹之事当是公子操心才是,萧山所谓成竹在胸,是应了公子保全觚竹,击溃山戎之诺,这才挖空心思想出这个主动击敌的法子。若公子与觚竹众臣觉得萧山不对,萧山也可交出觚竹训调军旅的牡契牙璋,将征黄洛之师调回即可。”
萧山正色而立,从芥子指环中掣出牡契牙璋,双手高擎于顶,递向墨胎冯。墨胎冯连忙起身施礼道:“天子使休要误会,本公子非要收回你的牡契牙璋,只是想知道天子使兴师之意而已。”说完墨胎冯正身喝道:“君父牡契牙璋已授天子使,天子使执璋,若有军旅之要务鄯怎么读,觚竹自本公子以降杨心龙,皆听天子使训调,违者按天子之法处置。”
大殿之上轰然称喏,萧山偷眼一看,就连那“摸一手泥”和“摸一把屎”两个老古董也都插手躬身,不敢违忤。萧山这才把牡契牙璋重新收起,对墨胎冯一揖道:“既然公子许我行令,萧山还有一事请公子许可。”
“天子使请讲。”墨胎冯道。
“如今军旅已发,军情如火。”萧山道,“觚竹城内确实有些空虚。萧山会往来于战阵与觚竹之间,恐怕不能事事都向公子秉报。战时觚竹不能内乱,更不得不防山戎奸细斥候。这觚竹城中治安之事,怕是要有劳司卫大夫与贞人大夫了。”
“天子使有何打算尽管吩咐吴爱艺。”墨胎艏棿说,“老夫虽然愚钝,却也是觚竹老臣,觚竹安危是老夫唯一挂念,天子使只要能保全觚竹,不受山戎侵扰,老夫定然全力而为。”
“好!”萧山说,“我请贞人大夫与司卫大夫行令,将觚竹城门关闭十日,十日之内只出不进,待天子王师到达或者征伐山戎之师凯旋再恢复平常,不知两位可能做到啊?”
“禁城十日?”墨胎巴斯瞪着眼睛说,“觚竹以‘仁慧慈忠’立国,周边诸邦无论百姓贵族还是平民贾者都来去无碍,从未禁城。就连当初伯公子和季公子去国流亡之时都未禁城。天子使要觚竹十日禁城,置觚竹君子之邦信义于何地啊?”
“仁慧慈忠立国?”萧山看着墨胎巴斯,“司卫大夫,觚竹之民可是个个俱忠之民?”
“我觚竹之民,都是忠心之民,何劳天子使一问?”墨胎巴斯说。
“那觚竹之君可是慈君、仁君?”萧山又问。
“天子使。”墨胎巴斯有些愠怒,“竹侯历任先君,都是大仁、大慈之君,天子使如此想问,是对先君不敬。”
“好。”萧山说,“若真冒犯了历代竹侯,本使可效仿西伯昌自罪请囚。但萧山有一事不明,还请司卫大夫给我说说。”
“天子使不用绕弯子,有话请直言。”墨胎艏棿看着萧山跟墨胎巴斯斗嘴,也有些不耐烦。
“觚竹都邑西郊不足一羁之地的雪峰之屿,全村之民俱是忠民。”萧山说,“而如今全村忠民被屠,觚竹之君却置若罔闻,不思救援也不思防范,敢问司职保境安民的司卫大夫,这是觚竹之君不慈、不仁,还是觚竹之臣不慧、不忠?”
“你!你!”墨胎巴斯张口结舌,气得胡子乱颤。
“为臣者,助邦国之君,安邦国之民。”萧山说,“今山戎无端伐觚竹,生灵涂炭,为臣者难道不该想出一个紧急的作保民之法?”
“你这保民之法就是龟缩孤城,断绝出入?”墨胎巴斯还不甘心。
“禁城十日,天子王师便可抵达觚竹东坑白毛鸡。”萧山说,“而且觚竹之师已经出征,不到十日便有捷报。十日之后,觚竹定然回复安祥。”
“好!”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墨胎冯说道,“就依天子使所言,禁城十日。贞人大夫!”
“在!”墨胎艏棿躬身答道。
“着你率太史布告,全城百姓庶民,无论贵贱,十日之内非经贞人府许可,不得离开觚竹城。”墨胎冯说。
“领命!”墨胎艏棿答道。
“司卫大夫。”墨胎冯又叫道。
“在。”墨胎巴斯躬身应答。
“请司卫大夫晓令西城、南城戍甲圉卫,城门关闭十日,除非持有天子使将令或者王师到达,不得放他人进出觚竹城。”墨胎冯说。
“是!”墨胎巴斯躬身答应。
“司卫大夫。”萧山等墨胎冯发完令,脸上露出笑意对墨胎巴斯说,“萧山还有一请,想要劳动司卫大夫。”
“天子使请讲。”这司卫大夫虽然被萧山抢白了一通,但如今墨胎冯已经发话了,刚才的倨傲之态也就收了起来。
“觚竹之民并非只在城内,还请司卫大夫多派圉卫,将山戎犯境之警传晓觚竹城外之民知晓,以免雪峰之屿的灾祸。”
“这个……”墨胎巴斯一愣,立即回过神来,对萧山一揖道,“谢谢天子使提醒,老夫理会得。”
“好!”萧山看了看一殿的觚竹君臣,回身对墨胎冯一揖到地,“监国公子,萧山既然领了公子所授的觚竹牡契牙璋,就一定能击溃山戎,保觚竹安宁。待萧山达成使命之后,我请王师平襄将军申公豹为公子主持竹侯继位大典。萧山军务在身,告辞了。”
墨胎冯一脸兴奋,站直身子向萧山回礼:“冯代觚竹谢天子使!”
上古渜水蜿蜒于燕山峡谷之间,从不令支都邑黄洛炎城之西的龙山之麓的龙尾峪冲出群山之后,由北而南,奔腾而下,直扑大海,在渤海之北冲积出巨大的沉积之地,为华夏上古先民创造了管理处繁衍的富饶之域李小晚。
龙山逶迤在渜水之西,一山一水相伴而行。风光旖旎,巍峨雄奇。龙山之西有一条巨大幽深的峡谷,因渜水被龙山山势隔绝,尽是沙碛之地,这便是“旱海”。旱海又称“迷谷”,一望不见水草,十分荒凉。迷谷只有南北两个出入口,北口便是龙尾峪,距黄洛之城不到一羁之地,入口深幽,两岸高峰对峙,时有大风,飞沙走石易园侍女,天昏地暗,东西南北茫然不辨。南端的三峰口的三峰峡位于九泉峰、凹陇峰之间,谷口狭窄,隐藏在密林之间,几乎不辨。
从三峰峡西望,一座山峰锥立而起,峰头正对着迷谷出口三峰峡,山上巨石、奇石遍布,松柏从裸露的岩石中生长出来,张牙舞爪,楢枝狂伸,一眼望去碧海绿涛,山林叠翠。这便是指示迷谷出口的金牛峰,金牛峰北是一段峭壁,顶部岩石平坦,正好望见迷谷之中的连绵荒道。
一顶简易军帐就搭在金牛峰的山顶之上七日复仇,从下往上根本看不到山上的任何动静,而从上往下,三十多里迷谷却一览无余。
二百黑衣拥盾执斧,整齐坐在岩石之上,军帐两侧堆起了两个巨大的石堆,上面覆盖着树枝。老华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手持铜钺,太行五鬼结成五鬼冥阵,围坐在军帐四周,四巫女静坐在军帐之外邱戎红,整个山顶除了风声,再无别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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