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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童年春节趣事拾遗-浪人语丝 童年春节趣事拾遗浪人阁/文年年过年,年年过,但每年的味道却不一样。尤其是物欲横流的当下,过年只不过是一种


散文||童年春节趣事拾遗-浪人语丝

童年春节趣事拾遗
浪人阁/文
年年过年,年年过,但每年的味道却不一样。尤其是物欲横流的当下,过年只不过是一种有钱人的排场没钱人的习俗而已。
最值得回味的春节应该是在记忆中的童年。那时过年不象现在这样变着法的找年味儿,而是由衷地对春节的期盼和渴望。春节的氛围也迎合着人们的愿望;浓浓的,醇醇的,满含着喜悦。一点点流水账算是对童年春节的怀念和追忆吧。
记得从腊月二十三就算是开始过年了,每到这一天,家里人忙里忙外,我呢?也不闲着,帮助大人把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稀里糊涂的跟同伴拿着框子去河边的冰滩上掏冰,把不大不小的冰块放在窑洞的的窑腿子下面(一般贴天神之位和土神之位的窑腿子)和每个门的两个门墩上面,有时候冰块和炭块一起放,这些东西具体是干什么用的,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陈工孟,估计就是辟邪之类的吧。等把冰块放好,时间也就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了,这时母亲把杂面也擀好了,尤其母亲把杂面切成宽条的,那是我最喜欢的,把柿子酱和猪肉干拌在一起是最好吃的,现在想起都有点流口水的感觉。吃完面,天已经大黑,父亲会把灶火中的红火碳用钳子举出来两块放到铁勺子中,找来陈醋在每个窑洞里边走边把醋倒在勺子中的红火碳上,发出吱吱的声音,放出白色的气体谢上薰,那个味不是很好闻,后来才明白这个过程叫做打醋坛;当时人们的说法是消灾免难,实际按现在的科学解释就是消毒。接着父亲拿出早已买好的香和黄纸,在灶台前、天神位、土神位、青龙白虎位、猪牛圈羊鸡窝等地方都打上一炷香,然后烧一张细条黄纸,我跟在后面负责磕一个响头,结束后从不忘记放上一串鞭炮。祭拜过神灵过年也就算真正开始了。好像说这个过程就是送灶神去上天请示一年的工作,渴望带回这一年风调雨顺、平安幸福的福祉来。

从腊月二十四开始曱甴怎么读,家家户户都忙的不亦乐乎,准备年茶饭,一直要忙到大年三十日。最麻烦的是每家每户都蒸黄馍馍(用黄米做的,在蒸的过程中里面还包一些用豇豆、红枣、南瓜、红小豆和其他豆子一起做成的馅),记的包馅的黄馍馍不变花,不包馅的黄馍馍变的特别花。大锅小锅要蒸好半天,让我头疼的是在蒸黄馍馍的时候,需要火候旺,所以母亲让我帮着拉风箱,拉风箱是力气活,我拉一会就厌烦胳膊也发困,故找半天借口才能逃脱,逃脱的办法当时想的最佳方法就是“装病”,那样母亲马上就让我坐炕上去,不用帮忙了;蒸的多是为了到正月大人孩子都有个吃的,尤其那冰冻黄馍馍是最解馋的对头小冤家。其次下来是做黄酒(俗称米酒)、做豆腐、生豆芽和生豆荚荚等,这些既需要热炕头又可能对家造成不卫生的结果,所以都赶在打扫房子之前;对了,在打扫房子之前,个别家庭还有一样需要准备的就是做粉条,这是陕北人最喜欢吃的。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家也用瓢“漏”过粉(陕北人把做粉条称作“漏粉”,因为漏粉的工具是用瓢葫芦),那个过程虽然不是很清楚,在记忆中把粉条从热水锅捞出后放进有冰块的冷水中冷却,然后捞出来,把粉条用棍子分成一瓢一瓢,放在席子上,第二天冻成一整片,再把它挂到空中的绳环中(在漏粉前,专门在两颗树之间或者两个窑洞之间的柱子上拉上铁丝,在铁丝中套进去一些布环,然后把准备好的每瓢粉挂在两个布环之间),通过太阳慢慢的晾晒,在晒的过程中总有一些细小的粉条伴随冰渣掉到地上,我经常背着大人把细小的粉头拣起来,洗干净后偷偷的放在锅里煮的吃重生女相士,放点酱油和其他的调料,就是一顿美餐佳肴;现在回想起来也是生活中的趣事。

过年的东西就这么“月尽”看日历,算计的清清楚楚,才能把那些东西准备好。剩下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打扫房间成了过年前的必修课。每逢这时,家家都要把屋里的东西搬出来在太阳底下晒一晒,再到商店买一些糊窗户用的白窗户纸(陕北称麻纸),那都是正经的好高梁纸,不但白而且很有韧性。东西买回来以后,下一步就是把旧窗户纸撕掉,露出窗户的窗框儿,清洗干净以后,母亲端来早就打好了白面糨子,我负责在窗棂上刷糨子,父亲根据窗户的形状一张一张地往上糊。糊窗户可是手艺活儿dhc黄金霜,粘上的窗户纸既要正,还要绷得紧,迤俪歪斜,褶子皱巴那不是干的好活儿。到了下午三四点钟,活计基本都干完了栾贝贝,晾一小会儿以后,又开始往屋里搬东西捱墙靠板儿该搁哪搁哪儿,等一切都干完了已经是夕阳西下。如果时间允许,母亲把糊窗子剩下的浆糊在炕群上贴一些花样的图案(所谓的炕围子),什么八仙过海啊、四大传奇美女呀等等。

到了腊月二十六这天,是我们村上年前的最后一个集市,十里八乡的都凑这个热闹,弥补年货中还有那些遗漏。所以一清早母亲早早的把饭做吃了,然后一家子一起出动,父亲和母亲都有他们的具体计划,我把平时攒下来的那几个碎钱全部拿上,思考着买些什么样的鞭炮。其中就是那次记忆最深刻的,好不容易通过思想斗争下定决心把所有的钱全部买了鞭炮,准备在伙伴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鞭炮最多也最响亮。我自作主张,背着父亲一个人偷偷的把积蓄全部买了鞭炮,而且这次买的比平时多了许多,当时我很高兴,也很激动;心想,这次回去好好在父亲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因为平时买鞭炮都是父亲陪我去买的。等我买好迫不及待的回到家后,父亲也刚回来,我就大喊大叫,让父亲看看我花钱少买的鞭炮多的事实,父亲刚开始还惊讶,那么点钱能买那么多,等父亲仔细一看,结果是过期的而且还被水泡过后晒干的鞭炮;父亲这么一说,我当时还不信,拿了一串到外面去放,结果所谓的一百响连一响都没响大豫网首页。当时我真的很懊悔,哭丧着脸央求父亲帮我把鞭炮给退了,可等父亲再去镇上,人家小商贩早不知去向。汽油标号还好,父亲回来的时候算是给我补偿也算是给我教训,又买了几百响,自然少不了责骂,这或许是我从记事起记得的第一次吃一堑长一智后张了记性的。
记忆中还应该有的事情就是发白面准备蒸白面馒头,蒸白面馒头也是门手艺,馒头蒸出来漂亮不漂亮全在发面的功夫上。母亲在这方面是个强手,她使碱得当所以蒸出来的馒头一个个都跟小白胖子似的,吃在嘴里即宣腾又有嚼劲儿外带着还有一股醇纯的香味儿。最精彩的还是刚揭锅的时候,云雾般的水蒸气腾然而起,雪白的馒头皮儿呈现润润的乳白色,它们鼓鼓争争地安坐在“镜片”上,看着就让人喜欢。这时母亲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小蝶子,一个碟子上盛着一小点儿朱红,另一个碟子是蓝黑,用两根竹筷头儿轻轻地沾上一点,然后巧妙地往雪白的馒头上一戳,于是两颗姹紫嫣红的小点儿被印在馒头上,一个极为普通的馒头画龙点睛般的被艺术化了。现在回想当年的白面馍馍,不是喜欢白面馍馍戳点点的过程,最怀念的还是在蒸馍馍前,母亲为了把馍馍蒸的更漂亮,试试起面团中碱的大小,我就坐在锅头等待那个锅里试蒸的小小馍馍,品尝那个小小馍馍的味道更是难以忘怀的。
腊月三十这天,各家各户已经是万事具备徐良的照片,只欠过年了。说是准备齐全了,其实是把该买的改办得准备好了,但具体做是最忙的。所以农村有句“忙月尽闲初一”的俗语。

中午,按传统是吃油炸的,有油糕(也叫年糕),油馍馍(跟上面说的黄馍馍的配料差不多),然后是杂面叶烩酸白菜。一吃完饭,家家户户有一个必须的任务,就是派一个代表带着准备好的“年茶饭”去给自己的老祖宗上坟。我爷爷的坟很远,来回需要花3个多小时,但在那时能去给老祖宗上个坟烧个纸感觉是无上光荣的事情,在再苦再累也是分内的。等上坟回来,就急急忙忙的替大人打扫院子,贴对联,贴窗花(记得小时候的窗花,是心灵手巧的产物,首先借别人的窗花样子在煤油灯下熏出一个样子来,然后把买来的红、粉、绿等纸折叠成跟窗花样子一摸一样的形状,然后用纸捻子把它订起来,用小剪刀把窗花样上的熏黑得部分剪掉,就成了各种接福纳祥喜气盈门的窗花),糊香插插(香插插是专门插香的地方,因为在窑洞腿子的面子上没办法插香,所以用彩纸折成各种各样的香插插,插香就是祭祀各种神灵,祈求神灵保佑);父亲忙着炸酥鸡,炸丸子,做猪肉和各种鸡肉什么的;母亲又在准备下午的饭,下午是一顿擀杂面,这顿杂面要比腊月23日下午的那顿要好吃的多,原因是勾兑的汤是煮肉的卤汤,所以味道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吃完杂面,太阳已经落山,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笼,我还需要跟父亲一起完成的一件事情就是祭祀神灵,首先父亲按老惯例先打醋坛,接着就是点香烧纸,我的任务自然是磕头;这个过程结束后,记得父亲还有一件事情,从柴垛上拿点干净的柴,一般都是豆柴,放在磨盘上,烧张黄标纸,然后把豆柴给点燃,最后燃为灰烬,父亲说到了第二天看看灰烬中有"五谷"里有那一种,如果有哪一种就代表第二年这种谷物能大丰收。一系列的程序走完,就进入真正意义上的年“关”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就好像一部弘大的交响曲中最高潮、最华彩的乐段,一切都是为这个夜晚所准备的。家家户户不论是寻常百姓还是高官富贾都为年夜饭忙碌着。这时华灯闪耀,烛影摇红,墨玉般的夜空不时绽放出火树银花,噼噼啪啪的爆竹声为人们增添了新年的喜悦。此时的我是最高兴的。草草地吃了几口饭,便急不可待地穿衣戴帽,点燃起伙伴们背着大人偷偷准备好的各式各样的灯笼,最典型的灯笼是用蓖麻仁(俗称老麻)用线一颗一颗串起来的,这东西有很大的油性,点起来好用且保持时间长。伙伴们几乎每人手里拿那么一串,同时燃放起各式各样的鞭炮,整个小山村被无数盏灯笼所点亮,每个家庭的灯火辉煌,与伙伴们准备的流动灯笼形成相互映衬,显得相得益彰;那热情洋溢的场面拨动了每一个伙伴的心弦,使人感觉到振奋。伙伴们欢呼着歌唱着跳跃着,真的是神采飞扬,少年轻狂的释放啊。一年中哪怕是孩子也只有此时才有这种闲情逸致啊!一直玩到夜里十二点还余犹未尽,邓楚涵伙伴们开始齐声唱着新年好呀新年好,祝贺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在歌声中迎来了新的一年;这也是伙伴们在朦胧中对新年的一种祈盼和祝福。同时把准备好的鞭炮燃烧殆无上龙印尽,鞭炮声密如骤雨,姹紫嫣红的焰火染红了天际,鞭炮尽情地燃放着,崩散了往年的晦气鹦鹉灭火,迎来了新年吉祥,也只有此时孩子们才真正地感觉到:“年”终于来了。

我们又长了一岁。
作 者:浪人阁
编 辑:阳泉山人
征稿邮箱:helangql@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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