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室的故事（1）-码头楔子天下有无数个学堂，但京师大学堂只有一个。京师大学堂有无数个寝室，但“方程室”却只有一个。“方程室”对面住着国

方程室的故事（1）-码头
楔子
天下有无数个学堂，但京师大学堂只有一个。京师大学堂有无数个寝室，但“方程室”却只有一个。
“方程室”对面住着国政系的四位少年：老大郭靖、老二令狐冲、老三段誉、老四林平之。
如今“方程室”是空的。最近，令狐冲总是会忍不住想，他有没有那样的好运气，能够与像萧峰那样的人物成为邻居，时常切磋一下球技。虽说才二年级间谍鼠，可萧峰的毕业使他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他觉得自己成熟了许多。
“没想到，一转眼自己也是师兄了……”他躺在凌乱的床上，望着窗外的杨树，自言自语道。说到“师兄”，他不由得想起了岳灵珊，家里穷没回家，自己暑假留在京城当伙计挣些了银子，也不知道她这次考试考得怎样，考到了哪个学堂。还好痛婚，不用等太久，过几天就开学了，肯定会有老乡的师弟师妹带来消息的——哦，肚子饿了，该吃饭了！
——“郭靖！”令狐冲扯破了嗓子喊道都昌在线网。
第一章 新生报到
是的，熙熙攘攘的学堂里又有了空隙，当郭靖默默地站在京师大学堂门口，看着离他不远处萧峰的背影消失在一辆出租车里时，他并不知道自己迎接的第一个少年会是谁。
那是一个昏黄闷热的傍晚，迎接新生的工作还没正式展开，令狐冲拉着郭靖要到学堂门口吃兰州拉面。刚到门口，一辆出租车正好冲过来，把正在大脑里预演拉面美味的令狐冲惊出了一身冷汗搜标网，如果不是郭靖的大手硬生生地把他拉回来，那辆出租车肯定要进修理厂了。
后来郭靖极为认真对黄蓉说，那辆出租车就是带走乔峰的那一辆。可想而知，黄蓉当时是用怎样的眼神像盯怪物似的瞪了郭靖半天的。
令狐冲推了推500度的深度近视眼镜吴介贤，操着那口陕西外加京城的混合腔发火了：“靠，有没有搞错？这可是学校，不是赛车场……”
一位少年一脸青黄地下了车，还没完成表达无辜的任务，就“哇——”的一声，吐了，惊得令狐冲使出浑身解数，往后一跃，撤了足足有一丈远。不想后面林平之骑着刚买来的“黑车”飞速赶到，一声惨叫，令狐冲被毫不客气地撩在了地上。
郭靖心里正抱歉着没有把令狐冲接住，林平之早冲过来了。说时迟，那时快，郭靖见势不妙，打个马步，双手连人带车稳稳当当地给接住了。只留着令狐冲坐在地上努力思考这一突发事故发生的必然性问题。林平之心想坏了，赶紧下了车，跑过去想慰问一下，没想到令狐冲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还没反应过来，林平之的肩上早挨了一拳，耳边一声霹雳：“老四，你干的好事！——”那边的小伙子早就吐完了肚子里的东西，正锲而不舍地呕着胃酸呢。
“回去再收拾你小子……”令狐冲究竟是个有哲学头脑的家伙，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事出有因，“嘿，你怎么回事？这是学校，要慢行的——”
那小伙子在陆地上终于回过神来，他一脸无辜地说：“我怕晕，所以叫司机师傅开快点……”
“笨，开快了不更晕吗？”令狐冲见对方是个生手，觉得有必要承担起启蒙的责任，说着不忘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是，是。可是始终要晕，这样少晕一会儿，少受点罪……”少年面对着那副厚厚的眼镜，多少有点敬意，但与身俱来的敦厚使他有话直说。
“……好，你小子够狠！”令狐冲觉得很掉面子：这厮思维很合逻辑，自己居然没考虑到这一点，可见自己的功力修行还不够生硬，真是愧为长辈。
“同学是新生吧？我带你去报到。我叫郭靖。”郭靖抓起他的手握了握，觉得眼前这位少年有些地方跟自己很像，见着他好像见着亲人一般，有说不出的亲切拉法埃拉。
“等等，老大，咱们的兰州拉面呢？”令狐冲有点不满，他从来都不喜欢计划遭到破坏。
“老四你带老二去吧？”郭靖见林平之有些惴惴不安喋血四平，隐约觉得如果他不破费一下，以后几周里可能没太平日子。
“对啊，平之兄——”令狐冲捋起袖子，眼里闪着凶光，他知道脸上凶悍程度事关赔礼质量，马虎不得。
“二哥饶命！我本来是想到去修车轧的，谁料到……”林平之一见令狐冲要兴师问罪，赶紧老实交代奇幻潮国语。
“那好，带我去面馆，你付帐，还要加一盆尖椒肉丝！” 令狐冲一看郭靖招待新生的热情是无法扑灭的，又寻思淮南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古训多少有些道理，不能叫这家伙给白撞了，便同意修改一下计划，上了林平之那辆目前还没有后轧的脚踏车的后座。这时令狐冲怎么也没想到，如果不是这个少年，面馆里那位未曾谋面的姑娘可能不会在他的生活中留下任何的痕迹……
“我叫张无忌极品瞳术，从岛上来的，不晕船倒是晕车，没办法，岛上根本用不着车……”少年这时总算完全缓过来了。也正是在这时郭靖才注意到张无忌比他还黑。当然也要帅得多，只是郭靖没注意到这一点。
……
令狐冲一下车，便兴冲冲地进了拉面馆点菜，让林平之自己锁车。多少日子没有人请令狐冲下馆子了，这多多少少让他想起萧峰的慷慨。
这种兴奋与惆怅交织起来的情绪使令狐冲觉得好像灌了几瓶的京城啤酒，所以他并没有太在意到在穿过门帘时与他擦肩而过的那缕清香。
令狐冲刚点完菜，林平之毕恭毕敬地出现在窗口，一边付帐，一边不无可惜地说：“老二，你没见着刚出门的那个姑娘真是可惜……”令狐冲一向不敢恭维别人的审美观，特别是眼前这个口音极重的小福建的。在上当了二十九回之后薄巧慧，他已经决定无论这个家伙再用什么听起来叫人很谗的话来描述姑娘，他令狐冲是绝对不会再回头的。所以令狐冲不冷不热地说：“现在出去看还来得及，反正等菜也是等……”令他始料不及的是：林平之二话不说，真个窜了出去。
可是他刚窜到门外就定住了：他看见了大学堂校长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从小汽车里出来，在对面的人行道上向这边招手。林平之心想坏了，不会吧，我可是大清遵纪守法的良民啊……只听见东方不败口里叫道：“盈盈，你可让我一阵好找——”
林平之顿时傻了眼。
令狐冲选了张桌子，瞧着门帘外面林平之的背影好一会儿没动鞠知延，越发觉得这小子不对劲，忙抽身赶过去一瞧究竟。刚到门口，只见林平之傻傻地正目送着一辆黑色的红旗车远去。
“靠，又不是劳斯莱斯，值得这么仔细研究吗？”令狐冲顺势往林平之肩上拍了一下。这一下总算把林平之的魂给拍了回来。不过这回轮到令狐冲傻了：他看见母校华山中学的校长岳不群出现在马路对面。
原来当初令狐冲师出华山中学，是华山中学十年来进入京师大学堂的第一人。校长岳不群认为他会有出息，见他家穷离学校又远，很早就把他带到家里作长期的投资。不过岳不群威严有余而仁爱不足，令狐冲对他畏多于爱；倒是校长夫人给他很多的关爱。
看样子岳不群是在等人，他并没有往这边看，而是向着学堂的门口张望。
出来的是岳灵珊。
“老二，你不能轻点吗？下这么重的手，好歹也是兄弟……”林平之的话使令狐冲恢复了一点神志。
“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令狐冲说着就向马路对面跑去。显然如果不是因为岳灵珊，令狐冲是绝不会跑着去的。
林平之也远远地看到了岳灵珊男模丁一。他仿佛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蓝色的吊带牛仔裤的姑娘融化了这个傍晚的昏黄，林平之忽然觉得先朝诗人李太白“清水出芙蓉”的诗句像一股泉水在他的心里流淌。不过里边的师傅已经在吆喝：“谁的尖椒肉丝？——”为了不让别人冒领，损失几两银子，林平之只好忍痛进了面馆。
岳灵珊笑得很开心，令狐冲每次出现都使她觉得很放松。家里父亲总是很严肃，母亲很贤惠赵连荣，却不怎么说话，所以她并不喜欢周末，因为这时家里没有令狐冲，没有笑声。在得知令狐冲考上京师大学堂之后，岳灵珊更加勤奋了。
“校长！”令狐冲向岳不群问好。岳不群点了点头：“冲儿……”
“嗨，原来你在这里！”岳灵珊脸上显出失意后又意外得志的那种兴奋，“刚才我爸叫我去找你，你宿舍的人说你去东门拉面馆吃面。面吃完啦？对啦，现在我们又是师兄妹啦！”看起来岳灵珊很满意自己双手争取到的结果。
“真想不到你也来了……”如果不是岳不群在旁边，令狐冲肯定要逗一逗他的小师妹，“校长，您来送灵珊的吗？”
“顺便送送，我是来开会的。马上就要走了。刚才我叫灵珊去找你，现在碰上了也好。要照顾一下灵珊，她刚来肯定有点不适应。”岳不群打量了一下令狐冲，多少觉得他有些变化，京师大学堂毕竟是京师大学堂，自己当年就没能踏进眼前这座大门，所以今天他宁愿在门外等，他的眼光落在令狐冲身上，仿佛看见自己往昔的年华历旭。
不过看着自己的女儿实现了他多年来的夙愿，岳不群略感欣慰：“灵珊许云上，好好学。有什么事就找冲儿。开完会我就不来看你了。好——我走了……”
“校长放心。我一定照顾好灵珊。校长您走好。”令狐冲老老实实地道别，心里偷偷地乐。
“爸，您放心，慢走啊！”岳灵珊挥了挥手。
校长终于走了，令狐冲长长地吁了口气。老爸终于走了，岳灵珊觉得摆脱了束缚。
“吃了吗？走暴风法庭，请你吃面！”令狐冲觉得应该庆祝一下，为灵珊也为自己。
“我要三大碗！！”岳灵珊觉得应该庆祝一下，为自由也为重逢。
拉面馆里，林平之正规规矩矩地等着他们呢，桌上的东西一点儿也没碰。为此，令狐冲准备第二天中午在食堂请他吃一份耗油牛肉。
就这样，因为张无忌的出现，令狐冲错过了任盈盈，林平之认识了岳灵珊。
……
——郭靖带着张无忌到国文系报到。
在田伯光的京师大学堂美女排行榜中，国文系所占分额最大，因为国文系乃是京师大学堂最为庞大的一个派系：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其中美丽的鸟儿自然不会少。
“不过国文系的质量有连年下降的趋势！”田伯光在饯行酒席上曾这般感慨道。而在令狐冲看来叶立培，国文系的“务虚程度”在京师大学堂中仅次于诸子百家系，雄居榜眼之位。这就是郭靖拥有的对国文系的全部印象。
来报到的不仅有张无忌，还有郭靖的老乡华筝。大清安土重迁，臣民的乡土情结自是比经常搬家的西域人重了许多，再加上京城乃是汉人居多的所在，他们的同族之情又浓了几分。所以，郭靖义不容辞地扛上华筝的行李，把她领到女生楼去。这时张无忌并不知道他被排在了后面，要多绕上一大圈才到男生楼。
他们在女生楼下碰到了打水归来的黄蓉。
有时候时空大盗，男生并不会在意有些女生的长相，反而是女生注意到了。田伯光曾对令狐冲宣称：“一对男女迎面走过时，男生十之七八注意对面的女生；而女生却是百分之百。照会”黄蓉毕竟是黄蓉，她只看到了一点：这个与众不同的姑娘与郭靖在一起，肯定不会象她和郭靖在一起那样引起如此多的议论。
“郭靖，是新生吗？”黄蓉的笑容显得格外灿烂。
“是啊，还是老乡。这不我接到这个新生——”郭靖的右手挠了挠后脑勺，又指了指张无忌，“带他报到的时候，碰巧她也刚到，就顺便把行李带过来，正好，交给你了。”
“傻瓜，还不把行李卸下来！”黄蓉有些哭笑不得。其实，张无忌也一直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呦！好一对标致人物啊。黄蓉，你不觉得吗？”欧阳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华筝的身旁，故意环顾四周发出感慨。其实，欧阳克一直对黄蓉给他带来的受挫感耿耿于怀。
“欧阳，人家都是新来的，左央你瞎说什么呀？你这师兄可真是做得有模有样啊!”黄蓉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很少对人客气，对欧阳克更不会“心慈口软”。
“对啊，你别乱说虐妾。”郭靖看见华筝的脸一下子红了，也觉得欧阳克有点过分。张无忌在一旁倒没什么表示，似乎仍在思考着刚才的问题。
“走，别理这些臭男生！我带你上去。”说着，黄蓉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提了一包行李，向华筝使了个眼色。华筝提着另外的行李，跟了上去，盯着郭靖红着脸说了声谢；又向张无忌道了声别。
就这样，三个大男生被丢在了女生楼的门口。一个对黄蓉突然的生气感到莫名其妙；一个依然呆呆在思考问题；另一个望着黄蓉的背影闷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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