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首发：重逢-上海弄堂往事重逢 (2016-09-23 08:56:49)标签： 情感重逢文/萧楼 她向着我微笑，是很久的积蓄发自内心的甜美，来不及掩饰，自然的流露了

精彩首发：重逢-上海弄堂往事
重逢 (2016-09-23 08:56:49)
标签： 情感

重逢
文/萧楼
她向着我微笑，是很久的积蓄发自内心的甜美，来不及掩饰，自然的流露了。
我不见她，有很多年了，记忆里麻仓好，一刻没有停止。我不知她是如何。
这是突然的尿姑娘，于她，我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一年，在离开的那几日里，我没有能够再见她，她接连多日没有上班，是刻意的回避。
她的好姐妹石英把我送到病房的大楼下，送行的病友都摇手向我道别，她的好姐妹独个将我送到了有步行一站路的玉泉路地铁站。廖晓乔

在站台的入口处，石英主动将手伸给我，调侃掩饰着羞涩：第二次握手，她向着我说。我从随身的包中取出一本半旧的《鲁迅书信选》给她，匆匆的在书的扉页上写下，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将自己读过的这本书留给她。
“是一个结束，是一个开始。”
回沪后，我在一篇文章中写下了这么一行句子。我不知道当时自己的心境，当时就不能够知道。
于是，我与石英开始了柏拉图式的七八年的书信恋爱。
“在长长的夜的病房的走廊上，我拉着小程云的手问她，你想叔叔吗，程云说，想。我却不能够……”
“哥哥，你好，我不好。”
这是石英给我书信中的句子。

83年还没有进入冬季年底的秋天，我住进了这家京城西面的医院。用药以后是整夜整夜的失眠，半夜经常爬起来，走到病房走廊中间的护士站看报纸，偶尔碰到她值夜班，我们就聊起天来。漂亮的女孩总是让人无意识的亲近，聊天中，无意看见她手腕处白皙的皮肤，就有一种本能的喜欢，我没有说，也不敢说，是数十年沉淀在记忆深处的，那时，这种潜意识毛发生理学，应该也是下流的。我一直很真实，但也有虚伪秋雅扮演者，于这个手腕处的白皙，我不能对自己说出。
她常来我们病房发药，测体温，微笑着对着每一位病人。偶尔说上一两句话，她有个口头禅：是吗。大家喜欢学着她的是吗。她总是微笑着，用微笑回应着大家的学舌。没有来过北方的我，对这个标准京味的“是吗”尤其神经过敏。
有一天的早晨，我在病房盥洗室的窗口惊奇的看见病房大楼底下的小河结冰了，上面竟然能行走。我对她说起，她对我说，哪一天，你身体好些时，我陪你去北海走走，北海很大的湖都结冰了。这于我是极大的喜悦，喜悦的可能并不是结冰的很大的北海的湖。

后来。果然。在一个上午，我们相约去北海。我们约在了玉泉路的地铁站。
记忆里有很多的空白，留存的只是一些片段。

我们在北海的湖上行走，她牵着我的手，穿着厚厚的冬装，多的是她怕我跌倒。我们看着湖上很多人在溜冰，穿着一种上海并不能见到的冰刀鞋，她对我说，她能够穿着这种鞋滑冰。

傍晚我们来到了前门大街，在一家叫力力的餐厅的二楼晚饭。我要了三四个比较好的菜肴，很多年后，我在新闻里知道，力力餐厅，是京城比较好的一家饭店。
只记得有一份虾，这在当时的北京，虾是稀贵的。我们抢着挑小的吃深圳华智联，说，小的更具有生命力万丽珠。
记忆只留存这些了。
几天以后，有了过节的气氛了。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忙着要回家过节，大概是腊八节，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有这个节日。医院里发了一些罐头食物给他们工作人员曲佑良。她给我送来了一瓶瓶装的猪肉熟食，大概是想回馈我请她在力力餐厅的晚饭。我说什么也不肯收下，她生气了，是真的生气。

进入了1984年的新年唐璜的回忆。有一个傍晚，病友告诉我，董丽的男友来了，在护士的更衣室里。护士的更衣室在病房走廊的第一间大房间处，用橱柜隔出的一个小房间，外间是病人的活动室，有台电视机。我随着大家去看，去看董丽的男友，是位胖胖的男孩，他们在里面说着话。
又几天，同病室的一位五岁的湖北来的小男孩对我说，叔叔，董丽阿姨叫你去，在护士的更衣室。我满怀喜悦的去了，可是卜王之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疑心是这位小男孩的父亲指使的，他们知道我与董丽走的比较近。

有一个下午，我去医院大门口寄信，是给上海家里的书信马后炮造句。我们那时没有手机，电话也不是很方便。在门口我碰见来上晚班的董丽，她向着我微笑，我没有搭理她刘馨月，眼睛眺向了别处。是一种做贼心虚的心理，这一回，是真正将她得罪了。我将要出院回沪，是1984年1月的月底最后一天，有整整两个星期，她没有来上班，我没有见到她，就这样离开了京城。
大概是过了七八年以后，我又一次来到京城，来到时时记着的这家京城西部的医院，是个下午，我坐上电梯，来到了记忆里熟悉的病房的走廊上，走到走廊中间的护士站，恰巧就遇见了她。不期的相遇，没有准备的甜美的没有掩饰的发自内心的微笑，找回了记忆中很久的一瞬。只是像普通人的一种寒暄，说了三两句话，她对我说，石英在底楼的化验室，她大概已经知道我与石英柏拉图式的书信。
又几年，我再次来到京城，到了石英的化验室，石英正忙着，让我在医院门口等着她。一会儿，石英出来了，她把我带到了她的住家，在医院马路对面的紧临马路的一排公房里，在石英独个居住的小屋里，我与石英相对着喝茶，石英的母亲不时的进来，这是我第一次来到石英的家，也是唯一的一次。不多久，石英说，我领你去董丽家看看，说着就骑着一辆自行车，我坐在石英的自行车后座上，她骑着我去了董丽家，是在玉泉路中段二院的一个大走道的中间，是六层楼的四五楼，我们敲了半天的门，她们家没有人。

这个傍晚，石英在永定路近地铁站的一家饭店请我吃饭，她叫来了她的两位闺蜜陪我，喝了点啤酒，石英把有了点微醉的我送到永定路地铁站，看着我进入检票口，我们就此道别。
又一年，我去北京的鲁迅文学院参加创作班学习，火车刚抵达北京站，我出了站台给石英电话，石英说，她感冒了，说过几天来看我。我一个人坐着公交车去了北京东面的陌生的十里堡鲁迅文学院，原来学习安排一个星期左右，我呆了两三天就回沪了。过了没有多久，在北京相识的贵州的老赵电话里告诉我，说石英去看你了，人家告诉她井川ゆい，你提前回沪了。（萧楼记于2016,9,23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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