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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小说)-阿六原创平台昏暗的灯光(小说)文/潘国尧文革那些年,暑假的一天傍晚,小六熟门熟路地拐入队长家的天井。这种天井如今很少


昏暗的灯光(小说)-阿六原创平台
昏暗的灯光(小说)
文/潘国尧
文革那些年,暑假的一天傍晚,小六熟门熟路地拐入队长家的天井。这种天井如今很少了,早年有钱人家起房子,一般都会在主宅和拆房之间留一小块地,里面仅容得下一口大水缸的身子。再早些年,大户人家起宅子的规矩就更多了,三门三井五门五井的都有,甚至有一个官至太傅的老头,征得皇帝老儿的同意,在老家起了一处七门五井的院落,号称江南第一官厅。
这都是掌故,现在也一样,有钱了就先把房子忽悠好,比如有个互联网大佬,身价万亿,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了,干脆把江南某风景区的一整座山都买了下来做宅院,房子爱怎么造就怎么造,爱造哪就造哪,爱造多少就造多少。
小六把队长家天井里那口水缸的竹蔑盖子移开,然后再把自己刚从村代销店里打来的一瓶黄酒软赛拔出来。小六刚把瓶子没入水缸中时,队长家的闺女阿珍就从后屋推门而出,说小六你又偷喝你爹的老酒了吧?
小六说喝了两大口,酒少了怕爹打他。
阿珍说那我家的水不用花钱的啊?
小六说哪有卖水的?除了死人的时候,“这不吉利蔡进炮。”
天热,阿珍只穿了件花褂子,胸口明显地凸出来,下面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子,两条雪白的大腿直晃眼,于是小六的裤裆里霎时热了一下。
小六这年也十三、四岁了,有点早熟,一帮熊孩子白天在小河里玩水,玩累了坐在河埠头的石板上数下身刚长出来的毛,大家数来数去,就那么软不拉几的几根,而小六的根本数不过来,黑黑的一撮,于是大伙儿就都笑话他,说他都可以去搞破鞋了。
阿珍比小六大几岁,小学读完后她爹就没再让她往上读,她爹说女孩子家的读书有个屁用?干两年活,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是。
阿珍就天天跟着生产队里的那帮长舌妇一起出工干活。长舌妇们出工不出活,习惯像大雁那样排着一字阵在棉花地里除草,几乎每个人动两下锄头就把下巴抵在锄柄上呈半休息状态魔教浩珉。
实在闲的蛋疼,就扯床上那些破事,虽然都是久经考验的老干妈了,但顾虑到几个黄花大闺女也在雁阵里,就都用那些隐晦的词,但也总有几个憋不住的老娘们要鼓捣几个鲜活的词出来,于是大伙儿就像早上汇聚在河湾里的麻鸭那样喧哗起来。每当这个时候,阿珍她们几个小黄花就羞得脸红红的,但裤裆里很快就湿湿的了。
小六灌满了酒瓶就要走,阿珍一把扯住他的破背心说等会。小六说你家的水真要算钱么?阿珍紧贴着他的身子,然后弯下腰说你爸这回回家不会又跟你妈打架吧?
小六爹长年在县城的一个国营船厂里做工,那时也买不起自行车,回家基本是步行,得顺着江边的大堤走三四个小时,所以一般都是住在船厂里的,十天半月才回一次家。
小六爹人长得精神,是村里那些长舌妇干活时常要扯到的对标,小六只是隐隐约约听说过他爹在县城里有别的女人的破事。
但是阿珍扯着他的破汗衫非要问个究竟,说你爹和你娘为嘛老吵架,“是不是你爹又在县城里搞破鞋了?”
小六一把推开阿珍,说你爹才搞破鞋呢,“我得回去了,要不又要被我爹打头。”
阿珍说臭小子小心哪天我把你偷喝老酒的事告诉你娘!

小六把灌了水的黄酒打回家,他爹正坐在饭桌上等酒。
今天饭桌上就摆了那时家家都会有的几个菜,不外乎是一碗蒸得乌黑的梅干菜,一碗只滴了几滴采油的老咸菜,一碗霉苋菜梗。因为小六爹要喝酒,小六娘从自留地里拔了几颗莴笋,削了皮用盐腌制了一下算是下酒菜。
小六爹把酒倒到碗里喝了一口,就骂代销店的大肚子店员,说这个大肚鬼,水是越掺越多了。
其实小六爹也明白,这些掺进去的水里有他幺儿的一份郑佳恩。
小六家有姊妹六个,上面的都是姐姐,就他一根带把的,小六的那些姐姐,好几个都出嫁了,留下的两个,平时也没少挨爹娘的打骂,相对而言,他挨打的次数比较少。
小六娘在院子里洗衣服,看不出有想给小六爹做一个荤菜的迹象,小六就有点紧张起来,因为一般他爹下酒,至少是要有一个荤菜的,虽然那会儿买肉要凭票妻定神闲,但家家户户至少备着几个鸡蛋鸭蛋啥的。如果没有荤菜,他爹喝酒就没味道,就会掀饭桌。
小六自顾在饭篮子里挖了一碗冷饭,然后夹了一大筷子的梅干菜蹲在院子里扒拉。小六的一个姐姐招呼她娘也来吃饭,她娘说气都吃饱了,不想食饥!
小六爹回过头去说他娘的爱吃不吃,饿死了好!
小六娘就把手上的肥皂水甩干净了说你再说一遍!
小六爹就又说了一遍。
小六娘就愤怒地把一脚盆衣服踢翻了,好多的肥皂水就像无数条黄鳝那样的四散在院子的干土上。“我他娘的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回来还要管你们一家子吃喝拉撒,你还要叫我去死,那我上吊算了。”
说着小六娘真去柴房里找绳子了。见小六爹没动静,小六娘就又转了回来,一屁股坐在湿湿的泥地里开始打滚,边哭边骂,大致的意思是连着下了6个崽,没日没夜的伺候一家老小,钱没见着几个,还要听屁话,“我不想活了!”
见儿媳妇闹个没完,小六奶奶癫着两个小脚从西厢房过来,说六他娘你就别嚎了,不就炒个热菜的事么,上次二女婿“望端午”送来的腌肉还没吃完吧,切几片和着葫芦炒一碗不就没事了绝世花少?
小六娘从地上坐起来吸血毯,金元萱说都是你个死老太婆惯出来的,“你儿子想吃啥就给啥,你问问他把钱都撒到哪去了?!”
小六爹果然听不下去了,哗啦一声就把饭桌掀翻在地,几只还没进笼子的鸡鸭赶紧冲过来收拾剩饭残菜。

小六爹冲过去要揍小六娘,却被他老娘挡住了,说你要是敢动一下六他妈,“我就宰了你个不争气的!”
小六的两个姐姐默默地在地上捡起几个还没摔坏的碗,但是一大篮子的冷饭已经没法再吃了,很多邻居家的鸡鸭也试图冲过来争一口,却都被小六轰走了。
有几个邻居过来看热闹,队长老婆和她闺女阿珍也来了,阿珍还是穿着花褂子和大裤衩子孙文雪,把一只手搭在她娘的手上表示羞怯,但老娘嫌热洛杉矶总领馆,一把把闺女的手打开了,说回去洗碗去,“小孩家的看什么热闹?!”
但是阿珍没走开蔻静,却帮小六的五姐捡起那半瓶黄酒,说这酒倒掉就可惜了。
小六盯了阿珍一眼,他怕这没心没肺的大妞说出掺水的破事。
小六娘被队长老婆从地里搀扶了起来,小六爹则被他的小脚婆老娘拉到一把破竹椅上坐下来,看热闹的男人们都四散开了,临走时不忘留一句破话:都是钱闹的!
那会儿村里的男劳力累死累活干一年也才落下几个钱,而小六爹每个月的工资就有四五十元,本来每个月小六爹回家给都要给他娘30块钱的,但是这个月只给了20元钢铁小子,小六娘就要追问那10元去哪了,但小六爹不肯说,于是就有了傍晚的这一出。
其实包括小六奶奶在内,大家都知道,那10元钱一定是被小六爹送掉了,具体收钱的人大家不清楚,但肯定是县城里的哪个女人,因为那时几乎所有在城里赚工资的村里人都有过这样的破事。
被队长媳妇三句两句劝慰贴了的小六娘终于不哭闹了,她掸干净了身上的土后重新去做饭,阿珍和小六五姐一起把那一脚盆衣服收拾起来。
小六五姐和阿珍是小学的同班同学,两人都是读完小学就下地干活了有钱先生,按现在的说法,就是闺蜜了。
小六目睹了刚才这一幕后就没心思吃饭了,他把半碗饭喂了自家的鸡鸭,然后就自顾出门了。
小六的同伴一般这个时候都在村里的河湾边上纳凉,但他今天没心情,就漫无目的地又逛回到了村里的代销店门口。
几个男人围在店里大窗口昏暗的15支光灯泡下说些什么,小六不想围上去,怕被揍,天热,谁都不希望身旁有人,但这些男人满有兴趣的扎堆在一起挺热闹的样子,小六还是愿意远远的听听的。
小六在人堆缝里看到代销店里的大肚子店员在喝酒,小板凳上也就一小碗油里炒过的黄豆。一个村里的老光棍问大肚子,说你一年到头的也不回镇上的老家,你老婆也没见来过几次,“你跟我这个老光棍有什么两样呢?”
大肚子喝了一口老酒,说那你说小六爹十天半月才回一次家,不好好地跟他婆娘热乎热乎怎么还干仗呢?
另一个光棍说大肚子你的意思是你在俺们村里也有“一腿”呢,“我们咋都没听说过你跟哪个好上过呢?”
大肚子说我找哪个娘们快活还要跟你们汇报啊回春坊?“我要是像小六爹那样每个钱都被家里的女人死攥着,我那老婆也会跟我闹的。”
其实大肚子在村里的口碑也很差,几乎每个老娘们去他店里买东西都要被他吃豆腐,老娘们也习惯了,因为只要被他扭一把屁股或者奶子,有时就能免费拿走一条油桶鱼或一条带鱼,甚至打了酱油都不用付钱。但这些在大肚子手指缝里滑掉的钱,他会想各种办法赚回来,比如在黄酒坛子里掺水,比如短斤缺两谷慧子,比如往盐里掺沙子等等,他有的是办法忽悠钱。
更可恶的是,他就这样在村里每个人身上揩油,竟然还有人给开工资,他的工资还跟小六爹一样高!
所以那个时候,村里的人干活时也总是有很多的不满,最后都会集中到大肚子身上,说越是农忙的时候,公社里开会的次数越多,村里的支书、民兵连长、妇女主任,甚至村里的会计、各生产队的队长都要被叫去开会,一大摊的活儿交给大伙儿干,“他娘的这世道总是不公平!”
但是支书他们与大肚子相比,还是差远了,“支书怎么说也得下地干活,大肚子每天窝在店里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工资发。”
而对大肚子更不满意的是自己的女人几乎都被他吃过豆腐,但又不敢去找大肚子算账,因为家里的女人不同意,说被他摸一把老娘又少不了一块肉,“但是省下了买酱油的钱!”
小六平时这样的话也听腻了,觉得今天也没啥新鲜的,就准备离开了。
但大肚子的一句话还是让他停驻了脚步,大肚子说你们这帮没出息的东西,活到现在都还没沾过女人,“你看人家小六爹,在县城里起码有十来个女人都被他睡过了!”
老光棍们就说大肚子胡说,“要那样的话,小六爹每个月的工资还能往家里带么?都弄没了。”
大肚子嗤了一声,说你们这些田狗,就知道村里这些破事,“人家小六爹讨人喜欢呢,城里的女人可不比你们村里的,她们睡男人,是要倒贴钱的!”
一干光棍们就不淡定了,牙缝里嗤嗤的发出蛇吐信子一样的声音。

小六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的爹每次回家都没给娘好脸色看的原因了。但他也没办法,这样的破事今天在代销店里有人胡说,明天可能会在各个生产队排着队干活的那帮闲人们口里叨咕一整天!
小六感到有点难受,他爹一直是他的榜样,但现在,榜样也出了问题。小六漫无目的地在河岸上走了一圈,也有点困了,他想还是回家吧。
走过队长家院子门口,他有点口渴,就又熟门熟路地进去掀开竹蔑盖子准备埋头喝一大口,阿珍不知道在哪个黑咕隆咚的地方冒出来,说缸盖上有个勺子。
小六就在缸盖上取了勺子舀了一大勺水喝了下去。
那时这种水缸每家每户都有,就是下大雨的时候,屋檐上的水流下来储存起来,越到暑天,这水越甜。
小六喝完水就要走,阿珍又一把拉住他,说你刚才往酒瓶子里掺水时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小六说自己早忘了。
阿珍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爹把钱给城里的女人了,你娘心疼钱,就跟你爹吵起来了沈亚军。
小六正郁闷,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一把把她推开了。
但是阿珍似乎意犹未尽,说今天她们家煮了花生,你想不想吃?
小六晚饭没吃饱,就跟着阿珍进了她家的厨房。
阿珍打开厨房的电灯,果然她家的锅里还有很多的熟花生,就使劲抓了一大把。
阿珍叫他在厨房里坐着吃,多吃点,“我知道你今天晚饭没吃饱。”
小六吃花生时阿珍就坐一边给他打扇子,扇过来的风里有一股香味鬼古女,这股香味似乎与代销店里大肚子和老光棍们的那些屁话有什么关系似的。
小六忍不住问阿珍,说我爹真的在城里有别的女人吗?
阿珍在凳子上往小六身边又靠近了一点,说自己白天干活时,那些老娘们说得可多了,“起码有十几个!”
小六说城里的女人真不要脸。
阿珍就在小六的头发上捋了一把,说小六要是有一天俺们乡下的女人也不要脸了,那咋办?
小六想了想表示不明白。
阿珍把厨房的门关上,说小六你看我会不会也不要脸?

小六说不知道,反正你每天跟村里那些老娘们在一起,迟早会变成跟他们一样的。
阿珍突然把小六的手攥住,说你摸一下我的这里。
小六不敢。阿珍就直接把小六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小六感到像摸到了一块海绵上一样软乎。
然后阿珍又把小六的手伸到了她衣服里面揉,这回小六的下面开始膨大起来,阿珍就顺势把他抱在了怀里。
小六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亲近过,他似乎感到有一种很遥远的记忆飘过桥头的代销店,他不知道他爹跟那些不要脸的女人是怎么胡来的,但他认为这可能跟现在昏暗的灯光下阿珍红艳的奶头有点类似。小六这么想着时,就一口衔了上去。
阿珍的身体开始抖动,整个身子都像要倒下的样子。
小六衔住阿珍的乳头吮了很久,但是也没吮出奶水,倒是两个人开始都冒汗了,他有点失望,就抬走看了眼阿珍,但是阿珍很快就把自己的嘴唇贴到了他的嘴唇上。
阿珍好像吸溜包谷糊糊那样的到处找小六的舌尖,她手还伸向了他的裤衩里。
没过一会儿,小六的下身就被阿珍摸得很大了。这样的事,小伙伴们有时候在小河里玩水的时候,也互相这样摸过,只是被阿珍这样摸着更舒服,没过多久进货通,小六就被阿珍摸出了那种东西。这玩意去年以来,小六已经在睡梦中流出过好几次了,每回流出来后都会在裤衩上结下厚厚的一层东西,小伙伴说这叫“画地图”。
阿珍还在疯狂地上下其手,但是小六已经感到有些累了,就不想被她摸了。
阿珍有些失望,就把手抽了出来,警告小六说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你要说出去我就把你在我家水缸里掺水的事也说出去!”
小六把未吃完的花生兜到自己的汗衫里要走,阿珍说明天天黑你必须到我家来,“你要不来,我就找你娘去打小报告。”说完就把自己手上的那些脏东西全部揩在了小六的裤衩子上,然后一把把他推出了厨房。
小六回家的时候,他爹还在喝酒,他娘陪在爹的身边,好像和好了的样子。
小六娘见他兜着的花生,说是谁家的?小六说路过队长家,阿珍给我的。
小六娘就叫他把花生全部反兜到饭桌上给他爹下酒,然后又从锅里掏了一碗热饭让他吃下去。
见桌子上有一碗咸肉蒸蛋,小六就往碗里倒了点咸卤三下两下就吃完了。
小六吃完饭就回东厢房睡觉,但是他今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眼前出现阿珍红艳的奶头,一会儿是阿珍热热的舌头,一会儿是代销店门口那朦胧的灯光,一会儿是爹和那些不认识的城里女人……
然后他就起床,在水缸里舀了一面盆的水,脱下自己的裤头揉搓了许久才把那些厚厚的东西洗掉。
小六把裤头晾在了凳子上,光着身子躺到在了竹床上。
第二天天亮了,小六感到浑身酸痛,他穿上还没全干的裤衩和破汗衫去院子里洗脸,但是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他爹的电工包不见了,说明他已经回县城了,每次都是这样,回家顶多过一个晚上。小六的两个还没出嫁的姐姐和他娘一起也不见了,他们肯定是一大早就下地干活去了。
小六在厨房里吸溜了两碗稀饭,就背上草篓子去地里割猪草去了,他今天的任务是割一篓子羊草,再割一篓子猪草,然后给一家人煮一大锅米饭,下午就和小伙伴们一起去小河里玩水,一直到天黑。
但是今天天黑以后,小六还有另一个任务,那就是必须去阿珍家,他不知道以后的日子里是不是都得这样过?
这天在小河里和同伴们一起玩水的时候,小六没有参与每天必玩的一个节目,那就是大家互相摸对方的小鸡鸡,他觉得没有被阿珍摸着来劲!
天黑的时候,小六娘要给他一把红枣,说一会儿给阿珍送去,“我们家不白吃人家的东西!”
小六未接红枣,想了想说:这是爹带回来的红枣,“娘你说这会不会也是人家白送给爹的红枣?”
小六娘就把红枣愤怒地撒到了地上,说爱送不送,赶紧睡觉去!
小六有点失望,他在想着要不要到队长家去的事,但他已经管不住自己的腿了。
“爹在城里到底有十来个呢,还是十多个?”
这其实是小六一整天都在念叨的事,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至少自己现在已经算是有一个了,“等到了爹的年纪,我一定要超过他!”小六想。
(如果觉得还像小说,请支持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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