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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一束┆再美的远方都只是风景-思维是一种信仰 2017年的九月,对于我来说或许是值得写下点什么的日子。因为一个契机,我走出了家门,去了我心??


散文一束┆再美的远方都只是风景-思维是一种信仰

2017年的九月,对于我来说或许是值得写下点什么的日子。
因为一个契机,我走出了家门,去了我心之向往的南方。
人过中年,第一次坐高铁,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黄杏出墙,还是在秋风乍起,黄叶飘落的的秋天,奔向了诗里的远方。南方,应该还是花团锦簇,莺歌燕舞吧?
一直以来,诗和远方是我苟且人生的一个梦想。我以为远方才会是打开幸福人生的大门。我以为只有飞出去了,才可以实现我人生的价值本贝克曼。
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是八十年代,出去打工的人还很稀少,但是已经有小姐妹去了城市上班。我也想去,可是母亲坚决不让我去,她认为外面不好,一个女孩子就应该待在家里洗衣做饭。
因为我是家里的老小,哥哥姐姐们都已成家,父母又整天在湖里逮鱼摸虾,家里其实就我一个人大权在握,吃的穿的都比同龄的女孩好。但是我不开心,心里总是压抑,只有读书消磨时光,因为读书心里更是有了一层别人没有的忧郁。
那个时候我写下了一本又一本的日记,记下了无数个青春自闭的日子。那个时候,我讨厌那个圈养我的家,那个时候,我想世界那么大,我总有一天会飞高飞远,飞离我的父母,飞离我忧郁的青春。
二十四岁的时候,我想嫁人了。因为爱情对于来说始终也是在书里,在远方遥遥给了我一个背影。我最终选择了我现在的老公,一个踏实可靠的男人。我觉得只有我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家,才会有自己做主的人生,才会实现我自由的梦想。
结婚的头三天,我一把火烧掉了我所有的日记和文字。我以为,嫁为人妇,烧掉我虚幻的文学梦,我就可以可以拥有自由的自主新的人生了。
但是结婚以后才发现,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一切都不是你想要就可以拥有的,我依然被生活追赶着,胁迫着。依然在四方的天地里洗衣做饭带孩子,依然遵循着贤妻良母的守则,依然会望着外面的蓝天,蓝天上飞翔的小鸟发呆。
丈夫,孩子,老人,一道道亲情的枷锁捆绑着你无法挣脱。所以,村里有人结婚我是从来不去看的,即为人妇的女孩满脸幸福洋溢,我看着确实心内悲哀。她们哪里知道自由和幸福的两难?
婚后的日子,远方对于我来说依然是遥不可及的梦花翎飞盗。胸口依然会有一口怨气压抑着。怨谁呢?都是我爱和爱我的人。自己何尝又抛舍得掉呢?

如今,年过半百,经历了人生的一些悲悲喜喜,心里虽有诗和远方,但生活已不觉得是苟且张工农。心情渐趋平缓,世事也已看淡,远方已是隔岸之花。握着一些亲人之间守候的小温暖也会觉得人生或可足矣。
今年,因为小姑子的女儿的婆家在福建,要去会亲家。老公给外甥女说:“你妗子整天想出去,这次我没时间去,就让她去吧蓝帽回回。”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忽然就眼睛湿湿的。
其实,这么多年,老公是懂我,只是他离不开我,这个家离不开我。他常说:“我在外面再辛苦,只要回家时看到你在家,家里窗明几净,饭菜热热呼呼,我就觉得幸福,在外面受再多的辛苦也值。”
曾几何时,我过着村里人羡慕的享福生活,心里却孤独寂寞压抑,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不会了解我心里的苦楚。只是因为我自己以为我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灰雀儿。
振翅飞向远方一直是我心里的梦。远方有多远?远方有多美木下优树菜?远方有多少摇曳枝头的诗句等着我?
出发前的几日,我心里着实兴奋了几日龙套妹。直到坐上了火车,心里反而安静下来。
火车从家里到莆田何健威,行程七个半小时。整个车程我一直望着车窗外,生怕错过了一处风景。
从北往南,一路几乎都是小雨或者阴天。除了原野,河流,就是一座连着一座的山。南方的山高而陡峭,越往南,云压得越低,仿佛伸手可触。山上的植物也是越来越葱荣繁茂。远看似乎是一山一山的竹林。山与山的合抱间有漂亮的楼房,南方的阁楼式的楼房。几家几户,并不拥挤。心里想着家乡的房子大多是高楼平顶,是和这里不一样的住房结构,山那边当然也没有住着神仙,心里窃窃地笑。
后来的几天,年轻的一对恋人带着我们吃了很多当地的特色吃食。什么戏麻捞炝肉,石锅鱼,扁食,妈祖面,每一道菜都有由来,典故,当然是海鲜居多。南方的饭菜虽然好吃,但是我还是吃不惯,缺辣。对于我这个无辣不欢的山东人来说,没有辣味的菜肴只能浅尝即止王惠五,是没有办法吃得酣畅淋漓的。所以,那几天无论吃什么我都带着一瓶辣椒酱,蘸着蒜香味的辣酱,味蕾又欢腾起来。每次吃饭出游,我都会问导游吴正丹,查百度,阅铭文,千方百计搞清楚它们的由来和典故,确实长了不少知识呢。
最后一天,我们去湄洲岛看海。大海一直是我最向往的。在码头坐上轮渡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想到了母亲湖的码头和轮渡,结构建筑真的有点相似呢。那天风大浪大,但是海水却过于浑浊。
海浪涌来的时候冒着白沫,心里不免失望,没有我想象中的碧海蓝天海鸥直接胆红素偏高。(现在想来,整个南方之旅我甚至没有听到一声鸟鸣,听到最多的倒是如鸟语的闽南话)湄洲岛南北狭长,型如峨眉,沙塘也弯似眉月,据说这也是湄洲岛得名的由来。
站在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里没有激动与兴奋反而空唠唠的。海浪一波一波涌来,裹挟着脚底的细沙又退回。我有些眩晕,心里有要被海浪卷走的渴望和恐惧地胶着感。远处礁石林立,海浪拍打在上面激起高高的浪花。或许我看到的大海不是最美的大海,或许是人类的侵蚀,大海已失去了原有的风姿。
我不是一条鱼,根本无法深入大海的腹地,去一探大海深不可测的秘密。我看到的大海也只是它的无意一瞥。
又或许我已不再年轻,任何的新的景事都无法让我欢喜雀跃了。

我躺在柔软平静的沙滩上,闭上眼,听风听浪,听心里渐渐潮湿的一首诗: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一刻,我眼睛湿润,我明白,南方不会收留我流浪的灵魂,那一刻,我想我北方的家了。
回家了。
当飞机冲出云层那一刻,我假装晕机,泪流满面。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不是不舍,不是难过,是我忽然明白,这一趟不是寻找,不是相遇,是来埋藏我的前半生的,埋葬那些让我无法自拔地虚妄,欲望。
我明白了,远方再美对于我来说都是风景!
我的家在哪儿,我的幸福就在哪儿。大海再广阔,蓝天再高远,我也做不成鱼,做不成鸟儿,也无法更深切地与大海肌肤相亲,与白云拥抱。
透过云层刘茜美子 ,我寻寻觅觅的依然是我四方的家园,我所根植的依然是我北方的黑土地,以及黑土地上年年守望的朴素的庄稼。那一方土地有我亲手建起的家,有我挚爱的亲人,有我半生地瞭望。
幸福不在远方,幸福在触手之间,幸福是你在远方奔向家的一盏灯火地守望!
这一次,诗,我不会放弃;远方,我依然会去探望,但心却再也不会摇荡,悲伤!
- 作者 -
本名李文,笔名青衣。山东枣庄人,一个用文字烹煮生活的农村女子。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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