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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你和我谈文学,太正经-微朵十四 首先来叨叨我和写作文之间的那些陈年旧事毛孩于震寰。此文4000字+,若您不嫌啰嗦没品味,小板凳搬来吧,?


我不喜欢你和我谈文学,太正经-微朵十四


首先来叨叨我和写作文之间的那些陈年旧事毛孩于震寰。此文4000字+,若您不嫌啰嗦没品味,小板凳搬来吧,中途可离去,坐到散场是我的幸运,反正我会写完最后一个字~
8/8
小时候我有个粉丝团,就是湾里那帮小屁孩,整天跟我屁股后面要我讲故事。讲得最多的就是《贱三爷》和《老大老二的故事》。后来,小屁孩们听腻了,嚷嚷说能不能换个故事讲啊?可我只听大人们讲过这两个曾金莲,怎么办?只好自己编故事了。大家坐在草地上,我天南海北地编,天马行空地讲,小屁孩们围着我听得津津有味。至于我为什么那么敬业,我自己也忘记了。那时我特别怕黑,不敢一个人睡。我妈就安排我弟和我睡一个房间。我弟比较独立勇敢要分头睡,可是我还是怕,怎么办呢?我说你过来睡我给你讲故事。我弟每次上当,赶紧搬着枕头挪过来,但他提出讲完了他还是过去睡。于是每次我都各种情节拖沓,每当弟弟再三催促我就说我还在酝酿呢!催促着催促着,酝酿着酝酿着,不知不觉,两个人都睡着了。这可怕的黑暗就又过去了,下一次黑暗来临接着想办法。这可能就是最初的“创作”了。
7/8
我读村级小学时从来不知课后作业是什么,一放学就野得找不到人,又资质平凡,因此成绩平平,考试全是70多分(我真的特别讨厌这个数字),每次拿了期末考试成绩单就磨磨蹭蹭不敢回家,最终回家也没能逃脱掉一顿骂。有一年我弟拿了奖状,我爸妈一高兴,破天荒只嚼了我几句。我们那个年级也就是一个班一共有35个学生,后来把初中读完的没几个,尤其是女生,我幸运地占了一个指标。可能是因为后来我转学了认真学习了一阵。村小那几个每年拿奖状的男孩子都是学霸,后来在中学甚至在孝感高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厉害角色。还有个保送北大嫌专业不好自己考进华科最终出国留学的神仙。他来自一个特殊的家庭,父母都是残疾人。他是我们那个小村那个小镇的传奇。先不论学习成绩,据说,当年我们一起报名入学时,6岁不到的他已经会读报纸了!神童有木有!废了这么多话,我只是想说我在村小读书时成绩臭萘(谐音,因为我爸妈常这么骂我那不争气的学习成绩,所以这对这俩字印象特别深刻),但并不是村小的孩子们都和我一样,凡是在村小读书成绩好的后来都上了名牌大学。
还好我语文成绩还行,三年级的第一次作文课,我甚至扬眉吐气了一把。许多年后我还记得,语文老师孙松清在课堂上大声念我的作文美联社中文网,夸我语言优美条理清晰。我无比害羞地低着头捂着嘴,小心脏几乎跳出胸膛。孙松清老师,给我打开了另一扇窗。后来这样的情景在语文课堂上无数次上演。一路走来,就给我培养出了写作习惯。
6/8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看课外书,读村小时无书可看,湾里有个教书先生,有幸看了他家两本小学生习作集。
六年级我转校了。城里的学校最不缺的就是课外书,班主任郭老师十分鼓励我们阅读,给我们订阅《小学生天地》,强力督促我们写日记。同学们也都交换书籍看。
我是见书就看,一头扎进书的世界饭也顾不上吃,看了不计其数的书。才半年,视力就下降到1.0。我才知道有种东西叫近视本巴恩斯。我爸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我就近视了呢?近视真的看不清远处的东西?视力1.5+的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我真的近视了的事实,然后带着我去配眼镜。那已经是初二的事了,我在班里是第二个戴眼镜的同学,另一个是男生。湾里的人都是农民,估摸视力全是1.5+,见我戴眼镜都很奇怪,好像我得了某种怪病。每当他们扛着铁锹牵着水牛从我家门前走过,看到我戴着会说几句,看到我不戴也会问几句。实在很无奈。毕竟我不戴眼镜也有1.0好吧,不戴眼镜也可以看书做作业的好吧,你们懂不懂。
我配的第一个眼镜不久在教室里被偷走了,可能连小偷都好奇吧。
5/8
初二寒假我心血来潮向教育报投稿,没想到开学后竟然发表了。当时学校师生人手一份报纸,我一下子成了“名人”。
其实发表的是篇日记,拿成绩单回家那天写的。在之前六年级班主任老师的引导下,我已经有每天写日记的习惯了,且写得一丝不苟(不过我总是不自信,所以后来都烧了,这病至今没治好,写了删,删了写,写了又删)。那时成绩还行,数学英语语文比较突出,不过物理化学这些实在不堪忍睹。这次可能统统没考好,在学校排名中落了后。回想起来,那篇日记的情绪实在过于凄凉,为赋新辞强说愁,不过它也有一种力量,这是我投稿的原因。感谢编辑大人没有嫌弃。
这件事,教导处主任杨老师给我的鼓励最大了。他是那种“坏学生”们最怕的老师,会打人,大家私底下提到他都怕,看到他都绕得远远的,从他跟前走过也情不自禁敛息屏气马赛丽。自从我在报纸上发表了个豆腐块,他看到我总是很亲切地喊我名字,甚至在学校期末表彰大会上给我发了至少两次奖状。我才发觉这个老师多么可爱啊!
我自己觉得过去了的荣誉,被老师如此惦记和鼓励,既高兴又惭愧。因为我再也没制造出惊喜。毕竟,当时我对写作完全不得要领,无病呻吟是多数完美微笑公式,自己都看不上,也就没再投稿。
4/8
上高一那年,我发动几个同学成立了一个文学社叫初阳文学社,办了份月刊叫《初阳文学小报》。
我们常常忘了吃饭偷偷地在教室里点着蜡烛忙到深夜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回寝室,那个废寝忘食啊让人回想起来都感动。在我们的带动下,学校的文学社如雨后春笋般往外钻。不知道是资格相对较老还是别的原因,加入我们这个文学社和投稿给我们的同学远远超出了别的文学社。
期间我还发动众筹,那些从没拿一分稿费的作者们纷纷出资相助,令我在感动之余十分惭愧。
后来终因资金严重匮乏,我们在自己凑钱办完最后一期后悲壮地宣告倒闭。接着另外一些文学社也销声匿迹。
3/8
后来我怀着神圣的心情加入了校文学社。
有一段时间,差不多半年吧。语文老师训练我们写议论文。她采用了一套据说是跟哪位全国优秀语文教师学来的作文教学方法,每次布置议论文,她都把题目、提纲、每一段的中心句列在黑板上,让我们“戴着镣铐跳舞”。我们就机械地把名人名言、老得掉牙的爱迪生“999次成功和1次失败”往上搬,乍一看青莲空间,那真是一个“千篇一律”,居然每次都有范文被荣幸地挑选出来当着全班百把人的面激情地朗诵。我的同桌最害怕写作文,平时也不愿意积累,于是就自己编造一堆慷慨激昂的句子,然后在前面盖上“爱迪生”,“凡人凡言”立马变“名人名言”了,还每次都被老师批注“用得妙!”
我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对作文产生的浓厚兴趣君子聚义堂,积累了9年的激情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灰飞烟灭。老师的夸奖不再让我感到荣耀。
校文学社在这个时候组织了一次征文竞赛。陈子湄我失败了,连个优秀奖都没拿到。长久的“镣铐”在离开语文老师的监督之后,我又不自觉地把它套上了自己的脖子。我发现自己已经不会写东西了。郁闷的我当即决定:从此以后我与语文老师提供的作文模式绝交!当然现在回想起来,这不是语文老师的错,讲真她是个脾气很好的老师,是我自己不得要领,对议论文至今也摸不着门道。有时领导让我写评论,我都不敢接任务。
2/8
那年学校里流行交笔友,有交很远很远的远得一辈子也难得碰面的笔友,但更狂热的是交校内笔友。这种笔友写信是不用信封和邮票的,只要找个可靠的“邮递员”就高枕无忧了。而且笔友都是外班的异性同学。于是便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信纸叠法,甚至有的叠法有寓意。看他们玩得乐此不疲,开始我还觉得大家实在很无聊,后来自己也偶然加入其中了。
我的笔友教室与我隔五层。我们的中介人及邮递员是我班的班长是他的室友。我答应班长和他交笔友时我们压根儿不知道有对方的存在,这完全是班长左眼一瞄右眼一瞅便造成了两个互不相干的人撞到了一个轨道上。我们写了几个月的信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儿。那段时间老师们都特别头疼。一到下课就到教室外捉送信接信的人。事实证明,这种沟通方式确如他们担心的那样,不仅多多少少耽误了学习,还滋生了一点点早恋。不过疯狂状态的结束,并不由于老师的阻止,而是同学们渐渐失去兴趣。多年后老师们却说,我们那一届是他们带过的最好的一届学生。如此褒奖,听起来不免伤感。青葱岁月里那些古灵精怪的身影,的确无法复制。我还有个笔友在孝感英才外国语高中,一个大悟男孩。诗写得好极了,文采斐然活脱脱的一个浪漫青年。可惜我不懂诗歌,也很少给作品他看,毕竟差了一大截。前两年强大的朋友圈让我们重聚,才知道他读了哲学硕士并在大学任教。他说,他没写诗了,可我还在写作。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1/8
进大学我就加入文学社,抱着十分浪漫的幻想色彩,不过很快发现这是中文系的地盘,保护主义比较浓重。然后歪打正着进了校报记者团,这可能是影响我一生的事情。
大学里,校报是我们最眷恋的精神家园。回望那四年,我在这里度过了最有意义的时光。也因为遇见它蜘蛛鸡,我的大学没有虚度,过得十分充实,朋友那么多,校园爱情都是不屑一顾的多余。
校报的老师是从报社退休的朱老师,他对我最大的影响是,如何从无病呻吟的习作到实实在在的写作。当然我至今也只摸了个门槛。校报里有高我们两届的才华横溢的谈老大冯老大两位中文系才子,极其温和极其照顾从不摆架子。还有我们这群来自全校各院系的萝卜头。来自安徽的阿飞和阿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采访一起写作一起逛校园一起吃酸菜鱼锅仔,一起度过最快乐的时光。
升大二后,我们从校园记者换到编辑岗位,阿丽编新闻,我编副刊,阿飞升任我们的团长。也就是说,他是我们的老大了,也是许多大一妹子心目中的王子。每天一下课我们就往校报编辑部奔。处理投稿,仔细修改,敲到电脑上,然后编辑上版。我们用的是从报社弄的版纸,大约一万个方格,数着每篇的字数,拿着尺子铅笔橡皮计算器各种倒腾。一个版面画完,最快两个小时。如果要修改,意味着全部重来,当然我们都为此抓狂过。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和周末,我们把时光都留在这里。亲如兄弟姐妹。毕业后,阿飞去资教,阿丽当了律师,我成了一名记者拼塔安。各奔东西。一晃十年,我和阿丽再也没见过。阿飞参加过我的婚礼,然后也几乎销声匿迹。那些围在朱老师身边的时光呵,每次想起来都幸福洋溢。他老人家总是坐在窗边,笑呵呵地看着我们笑我们闹,微胖的身体,脸上长着白胡茬。他老人家就像我们的亲长辈,慈祥和蔼又睿智,在最重要的大学时代给予我们无限温暖、教诲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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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上学期,我参加了一场招聘会。可能我制作了一份不太合适的简历,那个来自深圳某企业的考官问我,你的特长是写作,为何你不找个相关的工作?我说:我不想把爱好变成工作伟大的辩论家。后来,他们录取了我。我没有去。兜兜转转成了一名记者。也曾茫然彷徨,也曾抱怨怀疑。直到孩子出生,忽觉自己对这份工作无限热爱。
其实我并不喜欢别人称呼我文学爱好者。太正儿八经,我也不够格。但凡有人和我谈文学,说交文友,我都落荒而逃。如果有人说我是女文青,我只觉得尴尬。我只想写我想写的字,读我想读的书,不希望被贴上任何标签,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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