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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34年,靠画画、打油诗收获177万粉丝,他却说“我就是一个杀猪的”-拾文化每日8点,文化早餐 ?点击拾文化关注/置顶公众号情感 |新知|文化 |生活 |


教书34年,靠画画、打油诗收获177万粉丝,他却说“我就是一个杀猪的”-拾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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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穆公子
他把孤独视为一种巨大享受,“抓机会单独在一个地方,太幸福了!害怕孤独,那是扯淡。”
01
“一个地下工作者”
倒回40年前,“老树”这个称呼还没被学生叫开。刘树勇在一个夏天,暮色苍茫时分,坐在墙头对着无边无际的玉米地吹口琴花瓶记,想着山那边是哪儿。
40年后,老树身在北京,忙里偷闲画着彼时的山间日裴少飞常。
1962 年,老树出生于山东农村。小时候,天空和田地很大,他闷头干自己的事,可以十几天不说一句话。
这种经历影响至今。他把孤独视为一种巨大享受,“抓机会单独在一个地方,太幸福了!害怕孤独,那是扯淡。”
他至今记得最初那个契机。
1980 年代初,在天津艺术博物馆,画家黄宾虹、徐悲鸿、齐白石的真迹展览,农村青年老树遇上一群奔腾的骏马,太逼真,目光粘在画上了,久久不能挪动。他觉得浑身不得劲,“就想画画,回去就想学。”
回到学校宿舍,他急忙把同学的搪瓷脸盆摆上桌,又找来一张正面印着红色横条纹的信纸,翻个面,盯着脸盆中央的两条金鱼和几棵水草开始描。
第一幅作品画的特傻,因为不像,他很焦虑。
那时候学校图书馆杂志里印有国画,于是大半年时间,他专门到那儿上晚自习,一手拿着杂志,一手照着国画描个大概,回屋后琢磨如何添枝加叶。
上大学那会儿,天津画展少。周末,老树就背着破书包,坐火车到北京看画展,一路走一路看,盯着看半天。助学金一个月 22 块钱,走一趟北京花掉三分之一惊世大预言,他乐此不疲春日野樱。
好画纸贵,就在各种纸上画,人家送的几毛钱的宣纸、宣纸外头的包装纸、信笺纸、杂志空白地方,他节省生活开支,几乎只吃馒头和大葱大蒜,就着两块酱豆腐。
这种拼命,源自少年内心的不安全感。他父亲常年在外工作,农村没有一个壮劳力,“人家欺负你,你得努力。”
老树疯狂地迷上画画,找到了他的天地,好似遇见年少时代的麦田。在南开上大学时,他占领了学校里的防空洞,四面漆黑,他找来一个小灯泡,拧上,天天画。
后来到中央财经大学教书,他搬到学生宿舍楼的地下二层林艺莹,水管常常爆裂,满屋子水,脚脖子在水里泡澡,他扶着实木案几继续画。
他在财大学术会堂负一层的车库楼下,有一间文化创意工作室,100 多平方米的空间快要被画装满了。
因为老在地下画画,老树笑称自己是“一个地下工作者”。

02
画“自己”的画
就这样画到 1985 年冬天,他感到沮丧朴春吸毒。
不是因为画技没长进,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画谁像谁,全成了别人的东西,就是画不出自己的感觉,于是,他决定远离宣纸、砚台、毛笔。
但有时还是手痒难耐,忍不住随手抓来一本杂志,翻到背面空白处,用钢笔涂涂画画本是后山人。日子一长,钢笔画攒到上万张,塞满两大箱子。
25岁的老树很迷茫。20年之间,他试图不再画了,却没料到,20年后重新拿起的画笔显得有些深刻沉重。
2007年父亲患上癌症,手术的前一夜老树郁闷烦躁,睡不着觉。他来到地下室,提笔画了一张小画——一个小人站在树底下,心情黯然低落。
过了几天,老树收拾东西,再看那画,眼睛一亮,有点意思。
“以前用钢笔画过民国人物,这一次是用毛笔,感觉完全不一样,以前画不出自己的东西,这一次好像是自己笔下的人物秒杀团。”
绘画的兴趣一旦被重新惹起来,老树又进入了疯迷的状态,一有空就到地下室,空室、白灯、孤影、无声,不知时间,不知饥渴。
而内心却是如此之平静,之前的那种焦虑感突然间消遁了。什么中锋侧锋、气韵生动,什么构图、线条、层次,笔随心走,意随神至,无规无矩,无古无今。
金庸小说倚天屠龙记中何建行,张无忌在大敌环伺之下,现学太极剑,招式全忘,反而对敌成功同样。
老树遗忘画画的繁杂规矩,笔墨造型随心所欲,反而感受到过去画画时没有过的那种放松自如。
老树几乎会给自己的每一幅画,都配上相应的小诗。采用苍茫宽博的碑体,诗画相融,或洒脱率真,或清新呆萌,或调侃戏谑。
笔在纸间行走,心在天上游荡老树偏爱民国,于是穿着民国衣衫戴着斗笠的无脸长衫男就成为画中出现最多的形象民国时期中西交融,自由洒脱,老树刻意将清新健朗的气象注入长衫先生的故事当中。
由乡村到城市生活了几十年,老树尽可能有意识地保持着那种凝视与静观的习惯。
学校的爬山虎墙今天绿了,明天黄了,叶子还剩了几片,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每天走过,他都站着看上一会儿。
看得越多,老树画画反而就越简单。
想什么,就画什么,越来越随心所欲。“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这是中国式的观感和智慧,他觉得说得妥帖,说到了心坎里。
别人喜欢他的画,有人向他买画,有人和他谈画中意象、趣味或者技巧、方法,老树总是笑一笑,这种“会心”的状态对他来说就足够了,并不需要多言语。

03
简单的老树
要说老树的画,其实就是一个“简”字。
简单。线条简单,一个复杂的人就那么几条线,眼、鼻、耳、眉五官俱省;色彩简单,多水墨、少浓彩,水墨层次求单拒繁;构图简单,多画人,人居中,多平面,少立体,难见中国画常用之平远、深远、高远。
看老树的画一点都不费劲,认识几个汉字的人都能看懂。因为老树的画都配一首诗。说这些诗,也是一个“简”字,大白话,些许韵律,无格律、平仄、对仗。有人不以为然,称之为“打油诗”。
老树本身也很简单,他不是画画的,是个教书匠。
想他的工作经历,若简化,大约一行字就够:1983年南开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在中央财经大学任教至今。
老树书教得好,学生知道。
早先,他讲公开课,什么大学书法、公文写作、当代文学、当代美学、摄影欣赏等等,无论什么,有他的课,大家便奔走相告,直到大教室里满得站不下,四五百人,他要喊着讲,才能让每个学生都听见。
有学生这样描述老树教授公文写作课的状态:
“铃声响过,晃着进门,低头看一眼课本,抬眼扫一下我们,然后滔滔江水般流泻出真知灼见、性情心声。他讲西南联大里中国文化界的翘楚、讲风华绝代的林徽因,讲钱钟书的《围城》,讲张艺谋的《红高粱》,讲卢梭的《忏悔录》,讲诗经,讲高更、塞尚于乃伟,讲波普艺术、解构主义,还有好些我们闻所未闻的新鲜事……这些完全无法用‘公文写作’涵盖的东西听得大家如痴如醉。要下课的五到十分钟,他才会懊恼地讲一会儿课本,期间还夹杂‘公文写作,神马东西’之类的抱怨,直到下课铃响,仿佛扔掉了课本的郁闷,说声‘去也’,踹门而出……”
老树博闻强记,李允浩他的研究广泛涉及文学、绘画、电影、书法等领域。
他20岁出头来北京,那是很“简陋”的80年代,老树“饿得嗷嗷叫,逮着什么吃什么”。
老树给自己补课:“齐白石、蒙克、劳申伯格。李德伦、小泽征尔。弗洛伊德、海明威、乔伊斯、《第三次浪潮》、《梦的解析》、《丑陋的中国人》、《理想的冲突》。《少林寺》、《幸福的黄手帕》、《黄土地》、《第一滴血》、《红高粱》、《飞越疯人院》。”
饥饿已久的他也曾这样生活:教书绘画、设计出版、电影批评、书法研究。
“瞎混呗”,他说。
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他转而关注当代中国摄影发展及传播过程中存在的相关问题,有大量批评文章行世,著作数十种,策划诸多影像展览,摄影圈里,提到刘树勇,是响当当的名字。
只是,他不把自己的博学当个什么了不起的事午后薰衣茶,这些不过是“看过些杂书,想过些事,码过些字”罢了。他那些别人一掷千金想求的画,在地上桌上椅子上箱子里随意堆放着。
对他,画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画画的过程。
作家杨葵曾著文评说老树:“如果纯凭个人喜好,我甚至想说,老树文字第一,书法第二,画排其三。”
再看他写的《中国摄影界的四种病》,那种杀将过去的痛快淋漓,让有些人将他看成是中国最激进的摄影批评家,而杨葵所言的“力量、心智、修养”,却又把控住这些激进。
简单的老树,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04
“他是我人柱爱丽丝,又不是我”
老树说画中的长衫先生,闲适率性,肆无忌惮一如过去的老树,会戏谑地表达情绪。
1989年,老树在中央财经大学当老师,有一阵子整肃师风,学院里有几位老先生含沙射影批评,有些老师头发很长,不男不女姜斗丽,怎么教学生?
老树环顾四周,发现长发飘飘的只有自己一个。于是,当天中午,老树就到校门口的理发店全部剃光。
下午再开会的时候,老树顶着颗光头,威风凛凛从秋风里来。老先生们目瞪口呆。
并非如画中那么洒脱通透,现实中的老树依旧携带些许愤怒中年属性。
中央财经大学校园内流传着老树多样的故事。一天,学院老师开会,院长讲话,老树坐在院长旁边抽烟,听了一会实在听不下去,抖句牢骚,你TM有完没完,转身便走。
网友们知道微博里有位老树画画,以为是位高人,隐居生活,云淡风轻童双春。老树听说后哈哈一笑说,生活里我看起来像一个杀猪的。
老树讲粗话:“世间破事,去他个娘!”“青春啊!×他妈的!一晃,过去了。”“年过半百了,再像过去那么傻×,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类的话他放在画里写进文中,坦坦荡荡、心平气和的。老树烟抽得很凶,穿着随意田中宥久子,走路咚咚咚的。
但你看他,怎么瞧都是个读书人,身上有“士”的气秦梦擎。

05
向南而生
老树生长在山东,他向往南方。
所以高考报志愿的时候,毅然决然的报了南开大学——他以为那是座南方的大学。通知书来了才知南开大学在天津。
1981年,老树第一次去了南京。
“刚过了春节,北方一片肃杀之气,麦子都没有返青,绿皮火车一过徐州,看见窗外的油菜花,惊艳了,扒火车窗户上,眼泪哗啦啦就下来……到了南方,什么都变柔软了,有些黑乎乎的地方,忽然见一树花开得稀疏而明艳……太感动了。当时想,他妈的,这就是江南呀!”
后来,这个北方男人满脑子的江南想象一直蔓延到画里,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老树在画室还是一个人一待就是一天。
有时候,天黑了,他好像看见自己一个人在老家后院向北的麦田里,撒腿就跑,把鞋往天上一扔。运气好的话,能扣下一只来吃虫的蝙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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