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猪吃老虎的正确姿势-脑洞故事板图/Mandarava 大将军 一新任大将军是个走后门上来的。那一道圣旨被加急送来时,陈笑正在练武场上训练新兵,一杆红?
扮猪吃老虎的正确姿势-脑洞故事板
图/Mandarava
大将军
一
新任大将军是个走后门上来的。
那一道圣旨被加急送来时,陈笑正在练武场上训练新兵,一杆红缨长枪舞得虎虎生威,掀起大片沙尘。
咔嚓一声曲洪禹,漆黑枪杆断为两节。
陈笑拍拍手上木屑,面无表情道:“这届长枪素质不行。”
副将看着方才被戳了个透心凉的石板,有些恍惚,等到额头冷汗被凉风一吹,才猛的发觉,练武场已经瞧不见陈笑的身影。
也瞧不着那半截长枪的身影杭允贤。
副将倒吸一口凉气,眼前已经浮现了刚上任的大将军血溅己方大本营的场景,赶紧喊了几个士兵,匆匆忙忙往中军帐赶去。
陈笑跟随前任大将军镇守边疆五六年,打退了敌国无数次的进攻,早被默认为是大将军的接班人。
总而言之,这是个既能倒拔垂杨柳,也能一言不合就提刀砍人的奇女子,副将毫不怀疑,新上任的大将军此刻正遭受着非人的待遇。
事实证明,副将如果不打仗,也可以去搞算命。
刚到军营,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的大将军,正被堵在帐中,对着脖子旁突然冒出的雪亮银枪头心惊胆跳,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栗再温。
陈笑方才是一时被气昏了头脑,如今看着面前这人的窝囊样,额头的青筋又突突地跳得欢快。
这样一个人,如何能守得住万里边疆。
陈笑咬牙:“你说,你为什么当上大将军张鲸?”
叶铮被问懵了,细细思考了后才答道:“因为我生得好?”
陈笑愣了愣。
面前的青年肤白貌美,五官精致,两条细长小腿抖又抖,颇有些我见犹怜的感觉。
对此一下黑了两个度的自己,的确是生得极好了。
现在打战也看脸了吗崔贤珠???
气急攻心的陈笑反手就是一巴掌:“好个屁。”
叶铮被打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地,手中的薄薄信纸在空中打了两三个转,轻飘飘落在陈笑掌心。
密密麻麻的小字钻进眼里,陈笑眼皮一跳。
她突然想起,生得好这三个字其实有两种意思,可能是长相生得好,也可能是家世生得好。
叶铮长相误人,看着很像是第一种,可偏偏却是第二种。
秋霜罩瓦,白露凝冰,冰凉地上,白衣青年委屈巴巴地捂着右脸,用幽怨视线,宣告了陈笑政治生涯的结束。
二
叶铮是当朝八皇子,老皇帝千疼万宠的小儿子,打小养在深宫人未识,一放出来,就给送到边疆捡战功。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消息被捂得死死的,众人只知道朝廷空降了一个大将军,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如此显赫。
陈笑诺诺地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叶铮揉着白里透红的脸颊,细长的眼睛眨了眨:“你功夫不错啊。”
陈笑递过密信的手一顿,胆战心惊地抬头,正好瞧见对方蠢得不行的笑容。
三天后的夜晚。
霜月清如雪,北斗七星高,偏僻的山间小道,闪过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武陵山剿匪记。
陈笑身穿黑色夜行衣,手中提着七尺长枪,背上扛的是金背九环大砍刀,怀里揣着泻药迷药断肠散等穿肠毒药,就连脚底,都藏了把精致小匕首。
而叶铮……不提也罢。
陈笑很好奇,叶铮到底对刺杀有什么误解。
戎族擅射,这一身白衣飘飘,怕是开场白还没说完,就得被射出十七八个窟窿眼来。
依稀有光亮透过重重树影传来,陈笑眯起眼,沉沉叹了口气。
今天下午,她本来已经做好在大牢蹲上十年八年的准备,不想叶铮用老父亲般的眼神盯了她许久姜柔伊,还说自己有个重任要交付给她。
直到上了路,陈笑才知道,这个重任就是刺杀敌军的大元帅。
直到到了对方的大本营,陈笑才确定,这个重任的执行者只有他们两个。
不,其实是只有她一个。
看着放下尚方宝剑,打了一套军体拳热身的叶铮,陈笑忍不住呵呵了两句。
她不期望当上大将军了,她只许愿,天堂没有猪队友。
三
在潜入敌方元帅的军帐前,陈笑与叶铮爆发了一个小小的争吵。
叶铮的想法很简单,敌国的元帅是个会打仗的,只要将对方一刀咔嚓了,对方群龙无首,逼近边疆的数万大军自然不攻自破。
陈笑想了想,觉得这个法子不是行不通,但前提是叶铮得先将这身惹眼的白衣换下来。
叶铮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不觉得我穿白衣很好看吗?”
陈笑扯出一个微笑,第三十六遍告诉自己天价前妻吕颜,这人是当朝八皇子,打死了算谋反。
陈笑手一伸,点了对方的睡穴。
八皇子想做出一番大事业,那也得有命来做。
独自去刺杀,这是自己能想到的提高两人生存率的最佳办法了。
云暗天高,陈笑放轻呼吸与脚步,在夜色的掩护下,摸进连成一片的营帐之中,又小心翼翼地避过巡逻队伍,一点一点向元帅所在的军帐靠近。
叶铮也不是完全不靠谱,他好歹搞到了敌国的布防图。
如果真的能成功刺杀地方元帅,只能可保边境三十年安稳。
通明的灯火照得藏在黑色面巾下的小脸有些发红,陈笑捏紧了手心史小鹏,快速跃进帐篷后头的阴影里,躲过了从前头走来的巡逻小队。
越是靠近中心,巡逻的人员与次数便越是频繁,陈笑有好几次都是堪堪躲过,走钢丝一般胆战心惊。
好在叶铮没有跟来。
陈笑长舒一口气,还未舒完,便瞧见有个眼熟的白色身影一闪而过,随后是混成一团的叫骂与打斗声,一根根火把顺着杂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赶来。
……真是令人窒息的操作。
在令人头疼的杀伐声中,陈笑也不大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大约是经历了一场苦战,长枪断成两节,大砍刀只剩个刀把,迷药泻药断肠散,没来得及上场就被搜刮一空,叶铮的尚方宝剑,也在对方惊诧的神情里,被送到了元帅面前。
两人被捆得结结实实,扔进了一个空无一物的营帐里。
陈笑动了动嘴,她能动的也只有嘴了:“你是怎么挣脱我的睡穴的?”
“地上脏。”
“就你事多。”
对上八皇子委屈巴巴的脸,陈笑无言以对,已经是深秋的时节,边境山林,满地的落叶尘土盛唐刑官,叶铮这一身纯白衣裳,早被染上了几个灰印子。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小会,直到月满中天,叶铮才瞧了瞧一旁有些睡意的看守士兵,打破沉默陈善有,“陈笑,你真的不觉得我穿白衣很好看吗?”
“其实挺好看的。”
陈笑有些怏怏,她从小在军营里长大,是个耿直姑娘,叶铮本来就生得好,配上这一身飘逸白衣,说不好看是真瞎了,她就是想不通,对方怎么能这么蠢陈大坤。
对方还能再蠢一点吗?
……还真能。
看着突然就冲自己一脸傻笑的叶铮,陈笑气得面色发红,脸颊火一般烧了起来。
四
陈笑发觉,自己可能是识人不清,低估了叶铮。
对方一身白衣的孤身冲出宿松房产网,除了耍帅是第一原因外,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思量的。
元帅营帐外守卫森严,要接近实在太过困难,叶铮索性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在敌军的营地里来了个引蛇出洞。
他这样的身份,大元帅是一定要见上一面,亲自审问的巅峰痞少。
陈笑觉得这个思路很对,唯一不对的是被捆得死死的手脚。
陈笑想了想:“我们用嘴骂死他?”
叶铮:“……你鞋底不是藏了把匕首?”
月满中天,边境的冷风刮过牛皮帐篷,发出凄厉呼啸声,陈笑瞧了瞧炭火旁打起瞌睡的守卫士兵,默默往叶铮身旁挪了挪。
待到杂乱的脚步声在营帐前响起,陈笑已经割松了手腕上的麻花绳,只消一把长刀,便能让敌方元帅血溅三尺。
陈笑摸了摸藏在身下的精致小匕首,觉得这个也凑合。
脚步声愈近,帐门被掀开的那一刻,陈笑就认出了来人,毕竟守疆固土多年,大元帅那张脸在她梦里出现的频率比邻家小哥还要高出一点。
黑衣姑娘眼神锐利,抬袖翻腕间一道银光飞出,风声里裹着凛冽杀气。
叶铮屏住呼吸,看着匕首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直插进了大元帅两腿间。
也是血溅三尺了。
对上叶铮惊恐的眼神,陈笑只得抿嘴:“没练过这个,准头不太好。”
不远处传来暴怒的吼声,一排排的银甲长刀逼近,陈笑将叶铮护在身后,心里思考着再上去补一刀的可能性。
其实是没多大可能的,毕竟如今手无寸铁,身后还有叶铮……
一道白色身影轻飘飘从身旁过,陈笑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捞,却只扯下一片衣角,想着即将出现的血腥画面,陈笑下意识闭上了眼。
没有熟悉的刀剑与杀伐声,陈笑睁开眼,瞧见了叶铮傻气的笑,以及身旁杂乱倒着的尸体。
熟悉的面容还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只有从白衣青年剑尖处滑落的温热血珠能回答他的疑惑。
叶铮软剑一勾,元帅腰侧的弯刀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弧度,落在陈笑脚边。
“袖中剑。”叶铮笑得傻里傻气,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我还留了一手。”
陈笑捡起弯刀,心情有些复杂。
她发觉,她并不是识人不清,她大约是瞎了。
五
天边升起一抹鱼肚白,晨曦的微光照不亮重重密林,交叉重叠的枝桠阻碍了视线,也阻挡了追兵的脚步。
陈笑手腕一翻,前方穿着银甲的士兵悄无声息倒下,回过身时,身后已多了两具尸体,叶铮蹲在一旁,神情委屈地捂着手。
陈笑皱了皱眉,将情况推理了个七七八八,大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两人想从后头偷袭她,却被叶铮逮了个正着。
散落在地上的长刀有点点血迹,应该是叶铮情急之下直接用手挡住了刀锋王世吹。
陈笑摸了摸背上包袱,叹了口气,在叶铮身旁蹲下。
他们逃亡了三天,叶铮一身出尘白衣早在风沙里滚了三滚,活脱脱是个逃难的难民,灰头土脸往地上一坐,拿个破碗就能加入乞讨行业。
包扎。难民伸出手,鲜血混着尘土,他眼角弯弯,露出八颗整齐白牙:你那天扯掉我的衣角,还收了起来……我看见了。
陈笑涨红了脸冯立淼,无声地爆了个粗口:看见个屁。
她发誓,她真的就是随手往怀里一塞。
朝阳初升,光线一点一点亮起来,陈笑看见叶铮略显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掏出白布,往前凑了凑,小心翼翼地缠上叶铮手掌。
她背上包袱里的,是元帅的项上人头,对方也知道,让他们带着元帅的人头回去申春玲,定然会造成极其糟糕的结果,因此穷追不舍,将他们逼进了这个小树林。
夜晚还可以借着夜色躲藏,白昼时候就麻烦了,对方已经将整个树林包围进行搜索,必定会遇上。
陈笑心头一跳,粘稠的液体溅上脸颊,令人反胃的腥味随即钻进鼻腔。
已经遇上了。
陈笑愣愣地抬起头,看见叶铮比纸还要白上几分的脸色,反手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掌声清脆,叶铮的笑容凝住:“我可是刚刚才……”
“你是傻子吗?”陈笑指尖颤抖,盯着露出的半截箭头的眼睛也有些红了,“为什么不躲开?”
她征战沙场,最惨的一回跟着大将军突围,身上被砍了十三刀都没吭一声,此时终究是忍不住带了哭腔。
但使龙城飞将在文政赫,她在边疆的刀尖上打滚了五六年,早将生死看淡,大将军临走前要她接班,她没有犹豫就应了,叶铮要她去刺杀大元帅,她想着或许真的可行,也应了,烽火狼烟,她只求手中一杆长枪护得住边境国门。
偏偏这人出现了,歪着头笑得一脸傻气,嘴里也不大正经:“因为你牵着我的手?”
牵个屁,她是在包扎。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陈笑有点想哭,扯了扯嘴角,下一秒,握紧了手中刀柄,直直冲向前方,晨光下那排晃人眼的银甲长刀。
六
山风吹过树林,干枯落叶发出沙沙声,四周一片的寂静。
滴落的殷红在地上开出大大小小的花,陈笑撑着叶铮的半个身子,有些胆战心惊。
叶铮的功夫好得过分,她明明一往无前地冲在最前方,弯刀尚未从骨肉中拔出,便听得身后一片倒地声。
回过头,叶铮捂着胸口冲她笑得灿烂,胸前涌出的鲜血更是灿烂,红了大片白衣。
这样的状态下是走不了多远的,下一拨追兵马上就到,顺着地上的点点血迹,轻易便可以追上他们。
陈笑抿了抿嘴,握紧手中提着的包袱。
身旁的人猛的一阵咳嗽,宽大的袖子上几点落红摇曳其间,陈笑担忧地皱起眉头,却被人拉住了衣袖。
叶铮很是嫌弃地盯着自己的红一块灰一块的白衣:“你先走吧。”
陈笑蹙眉:“那你呢?”
叶铮一本正经:“其实我得到了小道消息,八皇子将要领兵来援助我们。”
“……你不就是八皇子。”
“我听错了。”叶铮咳嗽一声:“是十八皇子将要领兵来援助我们。”
“别闹,你爹没那么能生。”
陈笑强撑着疲软的腿,又往前走了几步,却拉不动身旁的人。
叶铮又咳了几声:“陈笑,你死在这,怎么守护边疆?”
他抽出软剑,曾经光滑流转的长剑上如今布满小缺口,他功夫好,听力也好,有一小队人马正朝这里赶来,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条小路上就该掀起滚滚烟尘。
陈笑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叶铮有些急,也不笑了网游审判,直勾勾盯着斜前方的黑衣姑娘:“陈笑,你还守不守边疆了?”
“守啊。”
嗒嗒的马蹄声若有若无从远处传来,陈笑抹了抹眼睛,将弯刀握得更紧:“如果能活着,我就回去守边固土,如果死了,我就在这守着你。”
七
神武十三年,敌国元帅病死军中,军心大乱,临时担任大将军的八皇子趁乱出兵,大获全胜,边境三十年再无战乱之忧。
一时间,八皇子呼声甚高,成为全国众多适龄与不适龄姑娘的梦中情人。
夕阳西下,十里长亭。
八皇子饮尽杯中的饯行酒,对着漫天的沉沉暮霭叹了口气:“你真的不跟我回去?”
“不了。
周继先”白衣青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反正我欠你的人情已经还清。礼仪活动”
八皇子也笑了笑,不再言语。
他这个对白衣有些独特爱好的护卫其实是个厉害的江湖剑客,曾欠过他一个人情,才会留在他身旁做个侍卫,又替他做了这个局。
不过有件事倒是很有意思,八皇子有些好奇:“你不是说自己孤身行动么?”
他那日领兵来救人,看到的却是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白的再熟悉不过,黑的也有些眼熟,是大将军属意的接班人,暂时被他抢了位置的下一任大将军。
天边流霞万丈,暮风卷过长亭。
“本来是想她功夫不错,也可以做个接应。”叶铮抱着手臂想了想,忽然又笑出了一口白牙,“后来……”
后来也不知道哪一瞬起,就改了主意。
看着城门旁探头探脑不住往这里瞧来的黑衣姑娘,叶铮拍了拍白衣上的灰尘,冲八皇子挥挥手:“不回去了,就留在这里池田理代子。”
就留在这,他的姑娘守着边疆。
他守着他的姑娘。
图片作者:Mandara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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