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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常忘了,史书也是人写的-有点意思 作者呈现的是他对事件的刻画。它有助于确立实际发生过的事,但必须将它与所有涉及同一时期和事件的其他


我们常常忘了,史书也是人写的-有点意思


作者呈现的是他对事件的刻画。它有助于确立实际发生过的事,但必须将它与所有涉及同一时期和事件的其他材料联系起来。
材料讲述的过去不能被当做事实。确定史实是史学家的工作,史学家必须在所有可掌握的资料的基础上重建事实。
——《历史学:政治还是文化:兰克眼中的史学使命》
十四年,灵公壮,侈,厚敛以雕墻。从台上弹人,观其避丸也名门嫡姝。宰夫胹(音而)熊蹯不熟,灵公怒,杀宰夫,使妇人持其尸出弃之,过朝。
赵盾、随会前数谏,不听;已又见死人手,二人前谏。随会先谏,不听。灵公患之,使鉏麑刺赵盾。
盾闺门开,居处节,鉏麑(音锄泥)退,叹曰:“杀忠臣异镇演员表,弃君命,罪一也那素芝。”遂触树而死。
以上文字出自《史记·晋世家》,故事大意是说晋灵公是个昏君,派刺客鉏麑去杀忠臣赵盾,结果鉏麑跑到赵盾那一看,发现这是个忠臣,于是感慨:“杀忠臣是不对的,违背君命也是不对的,怎么都是犯罪。”然后,他就撞树自杀了。
那个,太史公丑女殇,我有个小问题,刺客杀人应该是偷偷去的,鉏麑身边照理说没人,你怎么知道他最后“叹”了什么?
当然,鉏麑触槐的事离太史公有好几百年,太史公应该也只是记录前人的说法,他自己也说他写《史记》的套路是“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彭小盛,非所谓作也”,所以问题就成了——前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想,这儿至少有两种可能:
一、人们发现鉏麑死在树下,于是顺着他的身份开始查那时纨绔,查出他是刺客,最后和他有过接触的人是晋灵公。查到这,线索断了,人们开始脑补,晋灵公为什么要找刺客,刺客又为什么会死在树下,脑补的结果就是我们上面看到的故事。
二、历史被胜利者篡改了,其实晋灵公不是昏君,赵盾也不是忠臣。事实真相是晋灵公觉得赵盾权力过大,无法正面对抗,只好派鉏麑刺杀,结果鉏麑执行任务失败。赵盾为了大义名分不好直接翻脸包公断悬案,决心把这个事情变作政治资本,于是编了这么一个故事。
如果是第一种,故事和事实可能没太大差别晶兵总动员,如果是第二种,那故事和事实就差得太远了。不过,本文并不打算就事实真相作一番推理,我想说的只是,面对史书我们可以多一些怀疑。
在历史推理小说《时间的女儿》里,格兰特探长躺在医院没事干,对一件历史上的案子来了兴趣——据说理查三世当年为了篡取王位戛然而止造句,谋杀了囚禁在伦敦塔中的两个小王子,这是真的吗?
一开始,格兰特探长看的是通俗读物,后来疑问越来越大,他翻开了托马斯·莫尔的《理查三世史》——这是这个领域的权威书籍申城之窗。作者托马斯·莫尔就是那个写了《乌托邦》、最后被亨利八世砍了那位,无论学识还是人品,都受人尊敬。
但格兰特探长看着看着却上了火:
格兰特那晚熄了床头灯,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有一个声音在他心中说着,“可是托马斯·莫尔是亨利八世逸夫楼的来历。”
这使他睡意全消。他再度扭开了灯。
这个声音指的,当然不是托马斯·莫尔和亨利八世是同一个人,而是,如果把人物按朝代来区分的话,托马斯·莫尔是亨利八世那个朝代的人。
格兰特卧看桌灯投射在天花板上的那一圈光,心中计算着。如果托马斯·莫尔是亨利八世时的大法官,那么他必须活过为时甚久的整个亨利七世和理查三世王朝。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vk克。
他伸手去拿莫尔的《理查三世史》。书中有一篇序简短的写着莫尔的生平,那是他原来根本没想到要去读的。现在他却试图从中寻找答案,看看莫尔怎么能同时写理查三世史,却又身为亨利八世的大法官?
当理查继任为王的时候,莫尔到底几岁?他当时五岁。洪永时当那国会戏剧性的一幕在伦敦塔上演的时候,托马斯·莫尔才不过五岁。理查死在包斯渥的时候他也才不过八岁。
那本史书中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警察最恨的就是道听途说。特别是把它拿来当成证据。他厌恶地把这本珍贵的书丢到地板上,然后才想起来这是公共图书馆的馆产,而他只能借阅十四天。
莫尔根本就不认识理查三世。他实际上是在都铎政府的管辖下成长的。那本书是史界研究理查三世的圣经──史学家荷林雪德从中取材,而莎士比亚以此为蓝本写他的剧作──只是莫尔自以为是的事实姚艺龙,其价值并不比士兵间口耳相传的轶闻高明到哪儿去。
听者比说者还信以为真。莫尔敏锐的心智和备受称道的正直并不能使这本书成为可以接受的证据。很多其它伟大的人也曾接受俄国军队越过英国的说法。格兰特碰过太多这样的人,把某人听某人说某人记得或看过或听说的事情当作事实跳水兔的做法。
当然,说史料可疑绝不是说史料不可读。
这道理并不新鲜,干宝就给他的神棍大作《搜神记》写过这么一段序:
虽考先志于载籍,收遗逸于当时,盖非一耳一目之所亲闻睹也,又安敢谓无失实者哉。卫朔失国,二传互其所闻。吕望事周,子长存其两说,若此比类,往往有焉。从此观之,闻见之难,由来尚矣。
夫书赴告之定辞,据国史之方册,犹尚如此,况仰述千载之前,记殊俗之表异客之旅,缀片言于残阙,访行事于故老,将使事不二迹,言无异途谢福安,然后为信者,固亦前史之所病。然而国家不废注记之官,学士不绝诵览之业,岂不以其所失者小淘票网,所存者大乎?
史家写史田口淳之介,也没有亲耳听到、亲眼看见,怎么敢说没有失实的呢万象更新造句?卫朔在政变中倒台,《左传》和《史记》写得不一样;姜子牙投靠周文王,司马迁就讲了两个版本。史书里这类事多了,但知识分子还是要读历史啊,不能因小失大,陷入历史虚无主义。
在《时间的女儿》里,格兰特探长并没有止于怀疑,他查了托马斯·莫尔的信息源,然后结合各方材料有了自己的想法。虽然绝对真实我们可能永远无法获知,但相对真实总还是可以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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