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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手记-品言书馆1月24日,周三,晴我在医生办公室平静说完疑似病史,然后顺利地住进了医院。医生鉴定为双向情感障碍,又称躁郁症。一走进?


精神病院手记-品言书馆
1月24日,周三,晴
我在医生办公室平静说完疑似病史,然后顺利地住进了医院。医生鉴定为双向情感障碍,又称躁郁症。一走进病房,男护士就说,你家人能陪你吗?我说:不能让家人知道黄安瑜。他说,那要医生同意,这里还是有点乱的。正说着,一个眉眼似弯月的女孩蹦跳着过来问:“美女,有什么想不开的,我来开导你!”男护士低声说:“这是一个躁狂症”撒世贵。这个躁狂症的女生,其实我还蛮喜欢的。
第一天来医院,觉得设施不错阴牙人,除了我病房里形同虚设的插座,其他都很好。不能带水果刀、镜子、玻璃瓶,当着医生面剪指甲。我住的是开放病房,其实还是蛮轻松的罗本睾丸癌。大厅里有电视,乒乓球、麻将桌。还摆满了绿植。其实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交流场所,可是我患的是躁郁症,而且目前表现为抑郁,所以我没法和病友们打成一片。
住进去头两天,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很新奇的。当我走进医院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已经好了大半了。至少心脏不怎么疼了,手不麻了。120那天检查过,说我好着呢,恐怕是神经官能症。像我这样催眠与自我催眠能力强大的人,什么都不服,就服安慰剂。医生说我有病,我当时心就安了。但晚上的时候,我发现确实医院里住的人可能就我比较正常。我甚至搬出了福柯的《疯癫与文明》:“疯癫是统治者将不同谋者排挤出话语圈的惯用手段,疯癫不是一种自然疾吕一杰病,而是社会文化下的产物。”
所谓吃药控制你的情绪,提高你的生活质量,让你能和其他人更好滴相处,减轻你的痛苦。可我这样的不同情感体验就非得靠吃药使之达到“正常化”吗?凭什么对我造成痛苦的事物和人因为属于所谓理性承认的范围,所以他们就没错,错的是我。真正需要解决的不应该是现实问题吗?
但其实这陷入的是自由的悖论,我追求自由的同时,可能会损害其他人的自由,所以个体不可能拥有绝对自由?说到底,占多数人的自由才是自由,也需要去建立契约与制度,去维护大多数人的合理自由。但我不认为现在的社会是代表大多数自(li)由(yi)的。
医院的生活充满规训(无惩罚,毕竟住的不是封闭病房,不需要被电击),护士站安全地用几乎落地的玻璃封死,病房里有仅做威慑作用的摄像头,窗户上有铁栏杆,高峰圭二防止你跳楼。早上六点多,我就醒来了dnf幻爵,因为晚上八点半我已经在护士监督下吃了药,其中有安眠药。

早起感觉很好,7点吃上早饭,我可以去医院外边的站工市场逛一逛,生化危机6无限弹药看看他们都在找些什么活儿。
7点45回病房大厅,护士带领大家做操,动作非常像“自从得了精神病,我就精神多了“的表情包风早神人。一开始,我还觉得很尴尬,后来发现这套操做完特别舒服,元气满满恢复的感觉。在此也特别推荐给大家:“回春医疗保健操”。
女躁狂症病人特别可爱,第一天做操时,听到有人放屁,她马上大叫:“ 哪个放屁?!”在做打拳动作时,有个中年精瘦男子开始自由搏击,哼哈有力,拳脚带风,叹为观止。特别像搏击俱乐部里的泰勒。从此,他被禁止跟我们一起做操。

“打水 ~~~ 吃药~~~~ 打水~~~~~吃药~~~~~”
这几乎成了病房里的暗号。护士只是随便喊两句,女躁狂病人开始带头喊,然后越来越多的病人默默跟着喊起来, 一阵阵暗流从四面八方涌来。有郁郁寡欢的人,有眼珠乱翻的人,有神经质的人,有小脑萎缩、痛苦嘶吼的人……还有最近新来的一个警察,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警察,只是他会经常在大厅喊口号,唱红歌,然后装作打电话:“习主席,我们保证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然后又向大家宣布:“相信我,只要社会和谐了,我们的病就好了!”
我觉得有个大学生模样的姑娘应该挺正常的,每次做操到摸鱼那一节,她的手指就特别柔软,像花瓣浮在水面上一样美好。直到有一天,我吃药时看到她一直跟护士说:“我要请假我情况特殊我要去深圳十多天”,不是我不打标点符号,她说这句至少连续20多次,而且护士不停打断她,让她去找医生说。还有一个小伙子,每天都很机灵,喜欢打乒乓球,跟对面的回族姑娘说:我哪里有病,我才19岁,刚毕业,打算去找工作独眼枭,先来医院做个全身体检。第二天就看到老专家对他说:最近感觉好点没,好了,再出院。
来了两个多星期,我几乎爱上了这里规律的生活,每天都有固定的事情让我做,而中午之后是我的自由时间,我还可以外出开会,调研。
直到前两天,我发现我心情突然不好了,好像一瞬间所有吃掉的药都吐了出来。潮水一般的痛苦朝我涌来,我胸口又闷了,很久才能喘一口气,第二天好一些,第三天早上,我吃完药去外面办事,大雾里的昆明特别凄凉。我在办公大厅里拿了一个号梁冬哥,80号,而当时才到30多号。我越坐越痛苦,两个小时后,终于轮到我。却被告知合同掉了一页。我大哭着,骑着小单车回到家,发疯似地找回那一页。但之前经历了门打不开,手被划破,最后走的时候找不到围巾。历数起来,我想到自己最近忘了吃甲减的药云梦记,忘了提交成绩,把保温杯忘在护士站。
这天晚上,我又坐在旮旯角给手机充电,病友们都觉得我有病。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有病。

突然铁窗外有烟花绽放,我被自己这个发现感动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早上买早点时,发现只不过是医院对面设了一个烟花爆竹售卖点而已释果宁。
我确实有病,而且正如医生说的,最近双向情感障碍已经被列入慢性病。
我确实有病。
全文详见:https://p66p.cn/1937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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