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旧事6——牛粪生烟(汉族与哈萨克美丽女孩的爱情故事)-谭儒 谭儒微信号点击题目下方蓝字关注谭儒草原上的每一朵花都有着淡淡的忧伤——诸??
新疆旧事6——牛粪生烟(汉族与哈萨克美丽女孩的爱情故事)-谭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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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每一朵花都有着淡淡的忧伤
——诸尚怀牛粪生烟1
哈莉娜家的毡房孤独地矗立在绿色之上,满山遍野的野玫瑰野牡丹在静静地怒放,清馨的芬芳漫卷了整个草原,漫卷了哈莉娜家的毡房。
清晨,一缕轻烟袅袅升起,在蔚蓝的天空上抒写了一个感叹号后,消失在浩瀚之中。
新的一天随着轻烟铺展开了,飘飞起浪漫、辽阔、悠然、奶香、悠扬的阿肯之歌。
美丽的哈萨克女人哈莉娜躬身走出了毡房白丝魔理沙,用手将头发挵起,塞进了蓝色的头巾下。然后,她从一堆牛粪中抽出两块牛粪丢进了一堆燃烧的火中。牛粪慢慢地燃烧起来了,青色的烟雾如掩在女人玉面上的薄纱,轻轻地飘浮着,慢慢地向天空散去。
哈莉娜从火堆旁拿起了一个生铁做的铁壶郑孝美,放在嘴前吹了吹。铁壶直径近一尺,扁扁的,像卷尺一样。哈莉娜把铁壶打开,形成了两扇铁瓢。哈莉娜在铁瓢中倒入清水,洗净后泼到草地上。随后,哈莉娜在铁瓢中滴了几滴清油,把发酵好的面团放在铁瓢中,并将两扇铁瓢合拢扣紧,放在了燃烧的牛粪中。牛粪发出了几声噗噗的呻吟,把铁炉考得红通起来。
突然,毡房前的牧羊犬嚎叫起来。哈莉娜抬头一看,看见一辆三菱越野车停在的边缘,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径直地向自己走来。渐渐地渐渐地,哈莉娜看清来人的脸,心跳加速起来,仿佛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似的。
“他妈的,瞎叫什么!”毡房内传来了一声怒吼,然后是一串串激烈的咳嗽声。
哈莉娜一脚踢在牧羊犬身上,牧羊犬摇摇尾巴安定下来。
来人是一个魁梧的男人,身板高大挺直,面色白净,清秀,两个眼睛水汪汪的,像巴依木札湖一样深不可测,笔直的鼻梁下雕刻着一张棱角分明的嘴巴。他穿着一套蓝色的西服,雪白的衬衣领口前摇动着一条蓝花底色的领带,脚下的黑色皮鞋发亮奥嘉·方达,刺得哈莉娜眼睛发涩。
“你怎么来了?你从哪里来?”哈莉娜用颤抖的几乎自言自语的声音悄悄地问。
“我从口里来,专门来看看你。”来人把手中的一个大提包递给了哈莉娜,哈莉娜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紧张地看着燃烧的牛粪冒出的火苗。
“你走吧!我已经结婚了默婚。”哈莉娜小声说。毡房内一阵阵咳嗽声让哈莉娜感到了紧张。
来人痴痴地凝望着哈莉娜,他看出了哈莉娜的无奈,他看见了守在毡房门前的牧羊犬充满敌意的眼神,他看见燃烧的牛粪,他把手中的东西轻轻地放在了草地上,然后退了三步,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哈莉娜泪水汹涌而出。
春天,草原的早晨生机盎然,鸟叫声、绵羊相互交流的呼唤、山谷中河流奔流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哈莉娜家的毡房孤独地矗立在绿色之上,满山遍野的野玫瑰野牡丹在静静地怒放,清馨的芬芳漫卷了整个草原,漫卷了哈莉娜家的毡房四周。
春天的清晨,三菱越野车慢慢地消失在太阳升起的方向。
太阳正在慢慢地升起,晨曦透过牛粪燃烧后升腾的轻烟,撒播在毡房的尖顶上,淹没了哈莉娜所有的生活。哈莉娜的目光从三菱越野车消失的远方收拢了回来,丢到了燃烧的牛粪上,无光无心。
哈莉娜的心思好像那堆牛粪燃烧后的青烟,轻轻地升腾,轻轻地飘走,飘到那遥远的回忆中。
巴依木札
牛粪生烟2
草原的黄昏一下覆盖了过来,夕照从塔尔巴哈台山脉蔓延向整个塔额草原,辽阔的故乡一片生机勃勃,牛羊归圈,骏马打着喷嚏,翠鸟嘀鸣,一排排整齐的白色房屋冒起了炊烟。
来人名叫诸尚怀,是哈莉娜中学时代的同桌。
哈莉娜生长在遥远的巴依木札,巴依木札位于新疆北部塔尔巴哈台山脚下司光敏,东北面是逶迤磅礴的阿尔泰山脉。塔尔巴哈台山西北面是辽阔的苏联斋桑大地,西南面是塔额草原。巴依木札被称为云上的草原,离团部有几十公里,坐马车到团部可是要一天的。
中学时代,哈莉娜远离家乡,住读在诸尚怀读书的团中学。
那个秋天掌御九天,
况复生学校刚开学不久,班主任刘云高领着一个女生进入团中学80级高中快班门口时,顿时响起一片唏嘘声。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诸尚怀随着唏嘘声慢慢地抬起头来,刹那间,血一下冲上了头顶。
刚来的女生头顶哈萨克花帽,身穿着艳丽的哈萨克长裙,脚踏着一双搽得程光瓦亮的长靴,那张好像没有被风吹过的鹅蛋型的脸上镶嵌着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诸尚怀看着进门的女生好半天没有愣过神来。
“哈莉娜同学,你就坐在诸尚怀同学旁,他学习好,让他帮你补补课。”缘分天注定,班主任刘云高把哈莉娜安排在诸尚怀同桌,就注定了他们的缘分,诸尚怀兴奋地差点晕倒。
“你好!我叫哈莉娜,向你学习。”女孩向诸尚怀点点头,诸尚怀便成了团中学第一个与哈萨克美女哈莉娜说话的学生。
哈莉娜上的第一节课是语文,语文老师是班主任刘云高,平日里最爱上语文课的诸尚怀那节课根本没有听刘云高在说些什么,当刘云高那浓浓的江苏口音读完李白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后,下课铃响了。
哈莉娜友好地从书包里掏出两块硬邦邦的奶疙瘩放在了诸尚怀的书上,诸尚怀一下子迷失了,感觉到自己一下子和这个陌生的哈萨克女生很近很近山村奇人传,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诸尚怀家在团部上,从那以后,诸尚怀常常把家里的好东西带到学校,悄悄地给哈莉娜。
时间过得真快,哈莉娜的高一生活在男生飘来飘去的目光中很快就结束了。为了回报诸尚怀,哈莉娜在暑假把诸尚怀带到了自己的家乡巴依木札,带到了无底湖畔,带到了自己的毡房里。
哈萨克人好客,哈莉娜的父亲宰杀羔羊,热情地请诸尚怀畅饮了马奶子酒,并留下诸尚怀过夜。那天晚上,对诸尚怀来讲永生难忘。
根据哈萨克的礼节,客人和自己家人都躺在一个毡房里,客人睡在毡房正面的毛毯上,主人在客人的侧边而睡。
晚上,哈莉娜和诸尚怀中间只有一块薄薄的布隔着,诸尚怀甚至能够嗅到哈莉娜身上散发奶油味的体香。诸尚怀第一次冲动,身体像火一样燃烧,异常亢奋,直上云霄。情窦初开的诸尚怀意识到,自己爱上哈莉娜了。
时间一晃,80级学生哈莉娜就高中毕业了。毕业后的一天早晨,诸尚怀接到西北大学录取通知。
团中学沸腾了,这个老师学历最高只是高中生的学校,破天荒教出的学生能考上省外的大学,简直就是放卫星。诸尚怀为团中学挣争了光,班主任刘云高也放了卫星三王子的甜心,自豪地漫步在学校的土路上,头昂得高高的,眼皮向上挑着,笑容挡不住地溢满在他圆彤彤的大脸上。
刘云高命令留在团中学的学生分别通知80级学生,晚上在团中学北面的山坡上开篝火晚会,为诸尚怀庆贺。
塔尔巴哈台山脉
盛夏的达因苏草原碧草连天,麦浪翻滚,牧歌悠扬。团中学北面的山坡上架起柴火堆,刘云高扯着诸尚怀昂着头,穿过团中学的篮球场,越过红旗渠那座水泥桥,早早地来到了北山坡上。
伫立在山坡上,诸尚怀目光极远,远眺故乡的河山。
草原的黄昏一下覆盖了过来,夕照从塔尔巴哈台山脉蔓延向整个塔额草原,辽阔的故乡一片生机勃勃,牛羊归圈,骏马打着喷嚏,翠鸟嘀鸣,一排排整齐的白色房屋冒起了炊烟。
诸尚怀最想见到的哈莉娜和一群男女生叽叽喳喳来了,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给诸尚怀的礼物,有笔记本、鲁迅文集、鲜花什么的,诸尚怀感动的要流泪了。
当夜幕降临,暗蓝色天壁上星光闪耀,篝火点起来了。班主任刘云高宣布了诸尚怀考上西北大学的消息,用浓浓的江苏口音宣读热情洋溢的祝词时,哈莉娜一直看着诸尚怀,眼眶里秋水盈盈。
刘云高讲完之后,诸尚怀被同学们推起,羞涩地说了几句感谢之类的话,晚会便进行到娱乐式。
哈莉娜破天荒地跳了一曲哈萨克舞蹈《玛丽拉》,她婀娜的身姿、柔情舒展的舞姿在火光中熠熠生辉;她长长的眉毛、妩媚的大眼睛撩拨着黑夜撩拨着诸尚怀的青春。
诸尚怀掏出一本新买的笔记本,翻开封面,写下了一首小诗
今夜,你就是我纯洁的天使
爱,展开翅膀
在月光中起舞
同学们围着篝火看你
草原上的每一朵花都有着淡淡的忧伤
诸尚怀在结尾写下“送给美丽的同桌哈莉娜。”
舞蹈、歌唱、理想激荡、喝酒,晚会延展得很晚很晚。班主任刘云高最先离开。
诸尚怀看见哈莉娜一个人走到红旗渠畔,默默地望着天穹中皓白的月亮,便拿起写着小诗的笔记本走了上去。
“怎么一个人?怎么看见你有点伤感?这个给你作为留念。”诸尚怀把笔记本递给哈莉娜时,看见了哈莉娜脸上露着淡淡的忧伤。
“你要去上学吗!走得很远很远。”哈莉娜羞涩地说。
“不!我们一起去,珠江台直播我不想离开你。”诸尚怀趁着酒醉大胆地一步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哈莉娜。
哈莉娜奋力把诸尚怀推开,坚定地说:“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但我们不是一个民族的,不可能在一起的。”
“怎么不行?现在是民族大团结的时代,只要我们是真心的张角定理,就不会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的!”诸尚怀反驳道。
“您能不吃大肉吗?”
“行!”
“你能信仰我们的宗教吗?”
“行杨宽生!”
“你能去我们家提亲吗?”
“行!”
第二天一大早,诸尚怀和哈莉娜各骑一匹快马一起跑到巴依木札草原上,把要和哈莉娜永远在一起的想法向哈莉娜的家人进行了彻底表白。
“不行!哪有哈萨克姑娘嫁给汉人的。哈莉娜就像一朵鲜花,永远生长在草原上,即便是花落了也是败在草原上。你却像一坨牛粪沈落雁,虽然现在也是被丢到了草原上的,但只要一燃烧起来非洲白鹭花,就会变成一缕轻烟,飘到更远更高的地方,飘得无影无踪,永远不会再回到草原上。现在你这块牛粪正在燃烧,不久就会飘得很远很远。”
“不!我不是牛粪,我一定要回到草原上!你们相信我田震什么病,让我爱哈莉娜吧张蓝月!我保证一辈子对哈莉娜不离不弃。再不行,我不去上学,立刻和哈莉娜成亲。”
“鲜花永远是鲜花,牛粪却不一定永远是牛粪,这就是差别。你说什么我们也不同意你和哈莉娜成亲。”
哈萨克的牛粪堆
诸尚怀一路伤心地回到了家里,把自己不想去读书、要立刻和哈莉娜成亲的想法告诉了正满脸乐开花的爸爸。爸爸还没有听完诸尚怀的表达,便一个巴掌扇在了诸尚怀的脸上。铁青着脸说:“你要不去上大学,老子就打断你的双腿郭奶奶相声网。”
在父母的威逼利诱下,绝望的诸尚怀走进了象牙塔。
悲催、忧伤,当同学们都在大学疯狂地追逐女同学的时候,诸尚怀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到了学习和锻炼上,练就了坚定意志和一副魁伟的身体。他以优异的成绩顺利毕业,并分配到省级机关单位任职。
一心想和哈莉娜在一起的诸尚怀,拒绝了所有的提亲,砥砺奋斗,一直到了30多岁还没有成家。虽然诸尚怀是都市的闯入者,没有背景和后台,但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他不断成长,终于成为了一个事业单位的一把手。
诸尚怀一直没有哈莉娜的消息,但是他对哈莉娜的怀念越来越深,思念不断地撕裂着诸尚怀的意志。工作越来越忙,朋友越来越大,情感越来越现实,但是,诸尚怀还会常常想起哈莉娜,偶尔,诸尚怀对哈莉娜的思念还会浮起一些乡愁幽弥狂。
在这个春天,阔别多年的诸尚怀回到老家达因苏,听说同桌哈莉娜嫁给了一个哈萨克青年,他立刻把自己灌了很多酒,跑到团中学北面的山坡红旗渠畔站了一夜,直到朝阳在阿尔泰山脉喷薄欲出时,诸尚怀才踉踉跄跄回到了自己爸爸妈妈身边。
回家后少不了同学聚会,哈莉娜没来异世御龙。
同学说,哈莉娜的丈夫把哈莉娜管得很严,他又喜欢酗酒,常常喝得醉醺醺的,喝醉后还会拿马鞭子抽哈莉娜。
诸尚怀心疼哈莉娜,抑制不住冲动,匆匆忙忙走进了草原的这个清晨。
……牛粪生烟3
东方,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光芒万丈,照耀在草原和裸露的牛粪上。
“馕还没有做好?我饿了。”毡房里传来一阵阵咳嗽声。
哈莉娜听见到毡房里的咳嗽声,立刻回到了现实。
哈莉娜的脑海里突然涌动起了诸尚怀留个自己的那首小诗,泪一下流进了哈莉娜的心里——
“草原上的每一朵花都有着淡淡的忧伤”。
牛粪已烧为灰烬,铁壶也在灰中显现出来。哈莉娜弯下腰把铁壶从灰中提了出来,吹掉铁壶上的灰,然后打开铁壶,把铁瓢中的馕取出,馕香一下弥漫了草原。
哈莉娜把馕切成小块,又从牛皮带中取出几块奶疙瘩,提起刚烧好的奶茶,走进了毡房。
东方,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光芒万丈,照耀在草原和裸露在草原上的一块块的牛粪上。
(故事延伸:诸尚怀回到自己工作的都市后,答应了一位美丽的小他十岁的女孩的追求,结婚生子,过着成功公务员的舒坦生活。偶尔,笔者与他相见,他也再不提哈莉娜。有一次,笔者忍不住问他:“你没和哈莉娜在一起遗憾吗?”诸尚怀沉默了很久说:“我只是一块牛粪,燃烧后早已成烟数字北林,漂泊便是我的现状,只是可惜,她的美丽被偏僻的毡房糟蹋了。”)
(此故事纯属文学作品,故事情节和名字与您如有雷同,请不要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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