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行路(III~12)-静夜狂风第十二章 艳遇时光XII-1成人高考分数单发下来了,楚如海看到自己的成绩是552分大唐酒徒,足足超过了合格线156分。心里一?
暗夜行路(III~12)-静夜狂风
第十二章 艳遇时光
XII-1
成人高考分数单发下来了,楚如海看到自己的成绩是552分大唐酒徒,足足超过了合格线156分。心里一阵狂喜,我终于要抽好烟了!这一包就可买晓溪塔八包还多呢!
他为啥那么乐呢?他跟威哥打赌了,赌的是:自己的成人高考成绩能否超过基本录取线150分,赌注为一条阿诗玛的烟。
午饭后,他跑到原来的那个寝室去找威哥,已然坐在牌桌上的威哥跟他说,“我现在没空啊,你等我有空的时候给你买去。”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呢?”他问到。
“不清楚,这牌场才刚刚开始,不能就这么散了吧?”
“那,你把130块钱给我,我自己去买。”
“不了,劳烦你跑路显得我心不诚。”威哥理由还真多。
“那你直接给钱我就行了,不用你跑路了。”
“不行,我们的赌注是烟,不是钱,不行!”威哥边说边浪子使眼色。
“说得对啊,那你来替威哥打几牌,他去买。”浪子立刻一旁附和。
“好啊,可说好,我是替打的,你们都知道我现在不打牌了,也有二个月没打了。”他一边说,一边心里想,这次无论如何再也不能辜负胡和余了,一定不打牌。
“不行,不行,我走了哪里知道你会不会把我的钱偷偷放自己荷包里?”
“那你到底还承不承认买?”他有些不耐烦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承认了?你一点时间都等不得?”
“楚如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都没听他说过话?你们说呢?”浪子说到。
牌桌上的人都随声附和,还有一个说,“不妨碍我们打牌了,你到别处等吧。”
“我看啊,最好还是威哥你把钱直接给他作本,来打水腐传,没本钱的牌还是可以打的,输完不打了,还不是可以算没打。”浪子说。
“他没量,我倒愿给钱他,但他不敢接,因为他怕上场输完了不说,还要掏老本,总输记被输怕了!”牌桌上的人听了威哥哄堂大笑。
楚如海急了,“你们都小瞧老子了,老子能考552分,打牌也不会差哪里去!”
“那你就上啊。”威哥心里在笑了。
“上就上!”楚如海表面上很冲动的上去陈泽坤,心里却在冷笑,还笑,你们就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到时候有你们哭的!
他一上桌子,就发现自己真的是想要什么牌就有什么牌,不到半个小时,就赢了700块,快要把以前所有输的钱都要赢回来了。哈哈,果珍快要让你们哭了吧!我不会放手的,一定能守末日尸皇住,他心里乐开花的同时还不忘告诫自己。
除了他外,其他人脸色都变了,有的一拿到牌就埋怨,有的垂头丧气。一会有两个输光后下去了,上了新的替补。找死吧你们,他心里的冷笑根本停不下来。数了下钱1100了,但牌桌没散,还不能算自己的,坚持到最后一刻!
这一把牌,只有他跟威哥两个人了,桌子中间堆了333块。
威哥的牌面是大王和小王,点数加起来33点,楚如海的面牌是一对9按点数只有18点;以三匹子的规则,单算点数的话,威哥那张暗牌就算是3,楚如海就算底牌是大王三张牌加起来也是输,行话叫“没缝“;但楚如海底牌若是9的话,就成了三匹子,不仅要赢桌面上的钱,威哥还要赔他一倍;因为楚如海最后一把叫的23块(乔丹球衣号码),所以威哥若输则共要出379块。
威哥多次看向楚如海,楚如海则是面无表情,他没想到自己这么久没玩了,竟然自动获得心理战的技能。千王之王的潜质啊,原来,不是自己不行,还真是运气不行的啊,这种紧张关头,他还是抽空来了个心理活动。
两分钟后,从楚如海脸上得不到答案的威哥,终于还是决定跟了。
楚如海像电视上的赌神一样翻开了暗牌,正是一张“9”!
这一把牌就要赢658块钱!!
他想到了这开头,却没想到会是那样的结尾。只见威哥猛的站起来,不仅不赔钱,还抓起了牌桌中间的钱。楚如海伸手去拦,被威哥一把甩开。他激动地说,“怎么能这样?你输了可以不赔,但钱不能拿,是我赢的。”
“老子要拿!”而威哥的两个小弟也走到牌桌前了。
“你们以为我们临江老乡就没道上混了的吗?你要后悔的。”
“你叫他们来,老子看他们有好狠!”威哥说完理了理钱就带着小弟一起走了。
楚如海无语中下了牌桌准备走。
“赢钱了就走?你也不讲规矩了啊?”浪子说。
“都这样了,我还打个屁啊。”他不服。
“那是你跟他之间的事,我们可都是跟你讲规矩了的,所以你也要讲规矩。”
原来人被欺负了,指望别人出头是不行的,得要自己硬气。他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一想到自己以前输钱不能赶本的烦闷,所以他沉默了,牌又继续发。
心情受了影响牌也不顺了,他输的又只赢700块了。正心里烦的时候,老乡张劲松跑来了,“你们这么搞不对头呢,他被期负你们不管就散了算了吧,为什么还逼着他打?真当咱们临江没‘拐子’了?”说完拉着楚如海就走,边走边说,“我没吃饭康茵茵,你请我吃饭。”
楚边走边说,“打牌还是要讲规矩的。”
“跟讲规矩的人讲规矩,跟不讲规矩的人就不要讲规矩,你怕什么呢?”
“我不是怕,做人要讲原则的么。”
“迂腐,走了。”
两人走出去后,没有他人了,楚对张说,“不要真找人了吧?”
“你不说到临江我还真懒得管你,我明里暗里提醒过几次了,跟这里的临江老乡搞好关系,我知道你是瞧不起他们,但是出了刚刚这种状况,你还不是要靠老乡?”
“我想还是算了,反正赢钱了。”他还是觉得输的人更难受。
”打牌的输赢是一回事,但欺负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张劲松开始有些烦了。
“也没什么吧。”楚如海认为输了钱做出来的事可以原谅,虽然自己从不愿在自己的时候破规矩。
“不行,咱们临江人不能受欺负,不过,我找本部的临江帮了,你不要跟别人说是我找的,那样不好。”
楚如海听了这话,心里一凉,原来你也怕刘文亨啊;“我自己又不想找,算了。”
“那你不找就不找了呗,我何苦多管闲事。”说着张往别处走了。
“别走嘛,去吃饭。”他拉着张劲松
“原来,你还晓得请我吃饭啊。”张的声音。
XII-2
吃完饭,两人各回各寝室,在张的寝室门口,张大声的对楚如海说,“反正你也赢钱了,这事就算了,不要再找人了哈。”楚在心里想,刚刚不是说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大声的当众说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自己寝室,胡绍华又拉他到无人的地方。
“你不是说你不打牌了的么?为什么还要打,人家余群芳的钱你没还,竟然还有钱去打牌?你太让人失望了!”
“我不打牌,哪有钱还?我这就去还。”
“两个多月了家教本来教的好好的,忽然说不干了就不干了,我看你搞正经事总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打起牌来倒是挺能坚持的。”
“我总比你行吧,我教了一个星期,人家老满意的,你呢?顶替不到一个星期就被别人辞退了。
法拉美穗”
“我没你这个朋友!”胡绍华少见的怒了。
“没有就没有。”他一边走开一边心里想,我才不在乎呢。
他没好气的跑到女生寝室前,叫出了余群芳。
英子扶着没精神的余群芳出了来,“你怎么了?”
“她今天早上就发高烧商祺的意思,你没发现啊。”
“哦,那——那——”他犹犹豫豫的好久没把话说完整。
“你有事说事吧,她要休息了勇者净化之剑。”英子没好气的说。
“我是来跟她还钱的。”说着拿了100块钱。
“你还记得啊?为什么先打牌了才来还钱?”英子接过钱继续补刀。
“你,你——”余咳了两声后才又慢慢的说,“不说了,我想睡觉了。”说完英子扶她进寝室了。
惭愧的楚如海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寝室。此后,再看到她都不好意思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胡跟余彻底对他失望了。
XII-3
第二天,楚如海怀着侥幸的心理又去打牌了,打牌之前,还是告诫自己打完了这场不再打了,不管输赢。
结果,他又赢了。
第三天,他还是上了,仍是赢。
张劲松还带头笑他是一脸“淫相”呢。不过散场后,他自觉的把床位移到了原来的寝室,打牌的人这次没笑他。他也清楚,就算是在这个寝室里还是有三分之一的人一直不打牌,另有三个开始打了两场就没再打过了,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问题,跟别人没有关系。
虽然对余和胡心里惭愧,但那些时候的他还是觉得赢钱的感觉真好,有吃的有喝的,还买了书呢,不过呢,什么文学名著不能再看了赵美惠,以前就是看“书”看得多了才总是“输”的,他这样嘲笑自己。
第四天,张劲松把他叫到本部后就先走了,在本部的餐馆里,他见到了临江帮的几位兄弟。一刻钟后,来了二十来个人,个个五大三粗的,他也不知道跟人家说什么好,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
威哥一行三人来了,临江帮喝退了威哥的两个小弟只让威哥一个人进来,那个被称呼为“二哥”的这才叫来临江帮的话事人。哦,原来在道上混还真是有规矩的,楚心里这样想着。
坐了满满的两桌,曾经嚣张的威哥低声下气的跟在二哥的后面,在二哥命令下向楚如海鞠躬低头赔礼道歉,可当坐着的楚如海看到一米八几的威哥把腰弯得跟自己的头一样高时,心里不是一种复仇了的快感,反倒是同情了,连忙要扶他起来,旁边的兄弟制止了如海,直到威哥保持有半分钟鞠躬的姿势才作罢。
开喝了,二十多个人,威哥每个人都敬到了,还跟真正的老大敬了三杯才算数。
饭后威哥买了两桌的单,又给老大买了一条红塔山的烟,楚如海是特地看了结账的单子,一桌另外多加了两百块。他不由得心里感叹,一直看威哥他们那么风光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不容易啊,这真不是自己能玩的,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他以为他心里的想法别人不知道,可是那“二哥”何等样人,他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这家伙以后再也不帮了。
XII-4
饭后,楚如海一个人准备回宿舍,在本部的巷子里遇见了久违的月光,他抬头仰望,觉得未满的月亮遥远而不甚明亮。
他低下头看前面,迎面走来了一个女孩,而她在走近自己的时候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他不由得呆了。她温柔的眼神里闪着光,那一袭纯黑的青纱长裙让自己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她从自己身旁过去了,在过去的时候,还回眸看了一眼自己,哦,她那略略有些圆的脸并不出众啊沃尔玛山姆会员店,为什么自己的感觉就那么好呢?
他不由自主的转过身跟着她走,始终保持了约五米的距离,她走一段后就会回头看他一下。
怎么倒不是像回本部宿舍去的呢?
不知觉间走出了大门,来到了本部旁边的那一排民居小巷里,她在第三间那个三层洋楼的门前停下了。你住这里?看这年纪应该跟我们差不大啊,是租的吧?听说有蛮多同学在外租房呢,他心里在想。
一分钟后,在三楼的阳台上又出现了她的倩影,她先是站着看了一会自己,而后,她背倚墙坐在了阳台栏杆上,脸迎着月光,她那长发的发梢悬在栏杆之外轻轻的随夜风飘舞着。。。
过了很久以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也没做的走了,只是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地方。
XII-5
奇遇之后的第二天傍晚,他跟张劲松一起吃饭的时候讲了昨晚的经历,张听了笑得合不拢嘴,他觉得莫名其妙,一再追问什么原因,张又笑了一阵才说,“你一定是遇到了传说中的‘一比七’了!而且她还是咱临江老乡呢。”
“‘一比七’什么玩艺啊,怎么回事?”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就是她一个对战七个啊。”张解释着
“一个跟七个——那是怎样壮观的场面呢?不过,我还是觉得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带你去,好吧?”张说着就拉了他往本部这边走。
“好啊。”他不愿意相信。
“要是对的话,你请客哦!”张狡黠的说。
“少来了,我才不感兴趣呢,要玩你玩,我才不玩这个。”他一本正经的说。
“你就装吧,不管你了,话说,到时你不会怜香惜玉,不准我玩吧。”
“你就是过过嘴的瘾,你真敢上啊?”他不相信。
“你就等着看吧艾特九九,人威哥在寝室里都玩几个了,你还不知道吧?”张觉得他太天真太傻。
张劲松带他到那间屋前的那一瞬间,昨晚那曾带来美感的形象全变成恶心的了,但他嘴上仍是不承认。
“你不承认,我还是要玩的呢,我去了。”张说着准备上楼。
“这几天赢了不少钱,算是弹花了,这个多少钱?”楚连忙说。
“不用那么多,五十就够了。”张接钱后就进去了。
“要多久啊,我先走,还是——”他问。
“蛮快,十——五分钟吧,等我。”张头也不回的说。
他走远了一截后,就站在那胡思乱想着楼上屋内的情景。。。
可张似乎没有十五分钟就下来了。“这么快,你没-没那个吧?”他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怎么没有?才过瘾呢。”
“说说什么感觉?”他饶有兴致的问。(作者注:这家伙太特么能变、能装了,刚刚还说不感兴趣的。)
“哈哈,其实心里还是蛮想那个的吧?但又没那个胆,是吧?”
“你爱说不说,反正我不玩,也感觉你没玩。”他是觉得张说谎的。
“谁说我没玩,里面好热乎,而且不可思议的是也膨胀呢!”张眉飞色舞的说。
“真的吗?”他睁大了眼睛,在张看来,他镜片后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大过,没这么亮过。
“是啊,那感觉,啧—啧朴贤珍。”张回味无穷的样子
他一忽的羡慕起张来了,“你可真好啊。”
“食色性也,这没什么好难为情的,你要是真想,明天我带你来。”
“我只是觉得这感觉蛮稀奇,录像又不是没看过。”那一刻他还是觉得传统的好。
“跟看录像完全不一样的,你没感受过不知道。“
“我才不呢。”
“随便你。”
XII-6
到了傍晚,他还是吞吞吐吐的跟张劲松说了心里想法,荷包里有”哥哥“就是不一样哈。
到达目的地后,张叫楚如海自己上去,“为什么你不去呢?我一个人——”
“你以为那家伙什是块木头?一直硬着?就是机器也有歇的时候嘛。”
“那我,我不去了。”
“我陪你上去了再下来,对了,不要说自己名字啊。”张友情提示。
“为什么?”他想不明白。
“这是最起码的常识,让她知道了不好。”
“那能问她的名字吗?”
“随你了,不过,一般你只能听得到艺名。”
“还艺名呢?真和电视上一样求魔灭神啊?”
“就是呢。”
站在门前犹豫了很久后,他还是敲门了。
她打开门看到是他,马上本能的关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又想去开门,然而还是没开,她站在门后,心里想——
难道我对他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怎么可能呢?
也许吧,虽然昨晚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还是想在他身上弄点钱的,一般像他这种的好忽弄。
当他起初站在楼下仰望着我的时候,我忽然想到可能他没钱,没钱还想玩这个恐怖海湾?你妄想吧?
但是后来,在月光下,他的那张像孩子似的脸好单纯的感觉。
他走的时候,看着他的背影我似乎明白了,他只是什么都不懂的痴情人一个,我本该嘲笑他的,为什么就笑不起来呢?
为什么我昨晚又在阳台上坐了一会呢?以前我可是从来不那样的。
可是,他这就站在了我的眼前!他什么都知道了吧?
。。。
她觉得时间过了好久了,他应该走了吧?于是又慢慢的开一条缝,看到他没走。只得打开了门,侧身让他进来,他没说话的慢慢走到阳台那边,眼前浮现她倚墙坐在水泥栏杆上的形象。。。
心里却想——哼,你坐在这里等了多少个男生,哦,不,应该是男人了吧?
然后又转过身来看了看她,看到她的脸竟然还红了,你就装吧,想到这他本能的感到恶心。
接着他无声的向门外走,在刚走过她身旁时,感觉到自己的左臂袖子被抓住了,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怯怯地缩回手去。
他走了,重重的关上门。
出来后,张问他感觉如何,他摇了摇头。张笑问,“你也没做?”“嗯。”
“其实吧,我昨天也没有。”张边走边说。
“那你还骗我啊,讲的神乎其神的。”
“我说的是上一次了,不过不是她。”
“你欢七日白啊,为什么不呢?”莫名的他心里还有一点欢喜的感觉李宛妲,原来还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关于她的事我虽然是听说的,但都是真的,不然,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呢?”
楚如海没答话,只是又往那屋子去。
“你还不死心?原来你比我还好这一口,我不等你了,先回去了。”
“好。”
到了楼上正准备敲门,听到里面咳嗽的声音,从亮窗上看得到烟雾,原来,你还抽烟?不过,我喜欢,我就喜欢与众不同的有个性的人。想到这一点他没犹豫直接就敲门了。
可她没反应,他等了一会后才说,“我,我——”
里面有声音了,过了一会门开了,“怎么?没那个不甘心?”
“你误会啦,我是想问你还有没有烟?”
“哦哦,” 她觉得很意外,“有,有,给。”一边说一边递给他一根芙蓉牌的烟。
“你走了又跑回来不只是为了烟吧?主要是为了要‘读懂我的身体’吧?”反正都知道了没什么隐瞒的了,她想。
楚如海听了吃惊的看着她,心里却想,这不是鲁迅小说《伤逝》里面的经典句子么,你这样一个人怎么用得那么恰当呢?
她看着他,平静的说:“觉得奇怪么?”
“不啊,我想问你叫什么名字?”
“查户口么?”
他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反问很是觉得稀奇。“不,不是,我——”
“我叫阮纯琴,你呢?”她没想到自己不仅说了自己的名字,还反问他,他肯定不会回答的。
“楚如海。”
她心里想,一对笨蛋。
“前天,前天晚上,你对我有没有那什么——呃,呃,你叫什么?”
她听了后平静的说,“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但没可能了,所以,放在心里就好。”
“哦,那,那个呢?”楚如海特别强调了”那个“。
“什么?”她有些吃惊,脸色立即变了,手移到扣子那,又放下来,叹了一口气说,“也不可能了。”
“那——”
“谈谈文学吧?”
“好啊。”
“想你是知道了我刚刚那一句话的出处的,所以谈谈鲁迅吧,你最喜欢看他的杂文、散文、还是小说呢?”这样的两个人谈鲁迅也真是够奇葩的。
“我不喜欢看他的小说,感觉太沉重了,让人喘不过气来,像那样人还活不活的?散文也就《雪》写得好,其它真的写的一般,杂文就最好了,什么《友邦惊诧论》《纪念刘和珍君》《拿来主义》啊,实在是太绝了,《伤逝》写的那叫爱情故事么?我写的都比他好。”
“我觉得他的小说才是最好的,你认为不好其实是你不懂。”
楚如海听到这话后心里想,不要以为我瞧得起你,你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的乱说了,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心里是那么想,但仍是压着怒气的说,“我看你才不懂,不要以为你看了《伤逝》就自以为什么都懂了。”
“你以为从小学到高中的课本上和《中学生阅读》啊什么的看了几篇,就理解鲁迅写的文章了?他的文章是需要你用生活经历去感悟的,他的很多观点到现在还很实用,他的小说写的就是真实的生活。”
“哦,照你这观点,在鲁迅那个时代的人都是狂人、阿Q、孔乙己、祥林嫂、闺土、华老三这样的人么?若真如此,那我们的祖国岂不早就不存在了么?”
“阿Q、孔乙己等不是跟你、我不相关的局外人,而就是你、我和每一个中国人。”
“嗯,我是阿Q、孔乙己那你就是‘圆规’罗?不,我觉得你比圆规还不如。”
话刚说完,楚如海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这次好像是右脸,原来她是左撇子。
“哼,原来提到你自己时就不淡定了。”他抚着左脸说。
“滚!”
她还怒了?!他顿时抡起了拳头,在拳头快要打到她头上时,那刻他真有一种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念头,竟然会想欺负比自己更弱小的她!他收回拳头,转过身向门边走出去。
“甭种,怂货,你打呀!”
他听到这激将的话只是停了一瞬间,接着没有回头的走了。
XII-7
那以后,他从没有向任何人提及此事,也没有再去过那幢楼。开始是觉得没面子靳爱兵,主要的是觉得连这样的人都会拒绝自己;这说出去岂不是被别人笑?
半年后确定没人笑了,他在心里无比坚定的认定自己从到头尾就没想过要跟她做那事了,自己的人格其实还是高尚的。
二年后,等他有所经历后再看《鲁迅全集》时,总会想到她说的话,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鲁迅小说的确写的最好,而自己就是阿Q、孔乙己,只是她长什么样自己都忘记了。
三年后,在家里无意间听到嫂子提到那个名字,原来跟嫂子是老乡啊!嫂子为此特意回了一趟娘家后笑着告诉他,人家成了“干部”,在深圳那个有名的什么村里享清福。
五年后,嫂子告诉他,那女子是好高花的一个人,她在深圳那村子里守了三年,终于守着一个机会,狠狠的捞了狡猾的港佬一笔钱后回临江,开了一家皮草行,找了个家境不错的人家嫁了。他听到这些时,不由得感叹,原来文学还是有用的呵,只是自己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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