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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玉新 徐振泽 韩梅 【杂文随笔】吕松筠-桑榆文学社 怀念表兄吕松筠我和表兄曾经是校友,又都是小说狂,48年前,是表兄把我带进了小说的王国。可是,前不久,传来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噩耗,表兄因病医治无效,永远的离开了他所有的亲人们,一个人去了遥远的天堂,终年60岁。1963年7月,我上小学一年级,表兄和我在同一所学校,当时,他五年级。还记得上学第一天,妈妈把我送到学校后就走了,我当时感觉很失落,没想到下课后,表兄到我们班来看我,并告诉班里的所有同学,“谁都不许欺负她,知道吗?她可是我妹妹。”同学们


贾玉新 徐振泽 韩梅 【杂文随笔】吕松筠-桑榆文学社


怀念表兄
吕松筠
我和表兄曾经是校友,又都是小说狂,48年前,是表兄把我带进了小说的王国。
可是,前不久,传来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噩耗,表兄因病医治无效,永远的离开了他所有的亲人们,一个人去了遥远的天堂,终年60岁。
1963年7月,我上小学一年级,表兄和我在同一所学校,当时,他五年级。还记得上学第一天,妈妈把我送到学校后就走了,我当时感觉很失落,没想到下课后,表兄到我们班来看我,并告诉班里的所有同学,“谁都不许欺负她,知道吗?她可是我妹妹。”同学们都不敢正视他,应为他不仅长得高大,而且还有点凶。
后来,表兄又告诉他们班里的同学,让他们没事时都来关照我,不许让我受到任何委屈。其实,表兄的关照是多余的,即使没有他的关照,我在学校也一直是一帆风顺的,因为我在幼儿园时基础很好,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所以一直是班干部。
在我三年级的时候,表兄小学毕业了,随后,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开始了,中小学生都停课了,大一点的学生则去祖国各地大串联去了。
由于我们家住在重庆路,离省军区很近,附近的武斗现象比较严重,所以,我妈妈就把我们兄妹送到姨妈家蕾妮斯梅,这样,我和表兄他们就整天的呆在一起。表兄很喜欢看小说,总是不断地往家里借各种长篇小说,中国的、外国的,一应俱全,如:《上海的早晨》、《三家巷》、《苦斗》、《青春之歌》、《艳阳天》、《苦菜花》、《迎春花》、《家 春 秋》、《雾 雨 电》、《复活》、《安娜卡列尼娜》、《太阳照在桑干河上》、《红旗谱》、《啼笑因缘》等等,于是,我就没日没夜的看,偶尔还写个读后感,但更多的还是与表兄交流体会。
后来,表兄响应号召,去了遥远的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插队去了,一去就是8年,当时我还和他开玩笑:“你好像去参加抗战了”。再后来,表兄被抽调至榆树川发电厂工作,在那边娶妻、生子,几年后单位又整体迁至双辽电厂,直到退休,这期间,我们很少见面。谁都没有想到,刚刚到了退休的年龄,他却过早的离开了我们,离开了他深深眷恋的这片土地。
本来我以为,大家都退休了,可以经常联络联络感情,叙叙旧。因为,退休前,大家工作都很忙,尤其是表兄在电厂的工作更加繁忙,从没有节假日,而且是越到节假日越忙。因此,平时大家很少有机会见面。好不容易盼到大家都退休了,以后可以经常见面了,没想到,盼到的竟是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
表兄的离世令我感慨万千,在我们这一辈人里边,我和表兄的关系似乎更进一层,因为我们毕竟是校友,又是书友。如果当年不是表兄的引导,我也没有机会读那么多书,如果当年不读那么多书,如今,我也不一定能出书,说起来,我与书的情缘,还真的是源自表兄。可遗憾的是,表兄并没有机会读到我写的书,如果读到我写的书,他会比任何人都高兴,一定会给我鼓励的,可是……
表兄,愿你在通往天堂的路上,一路走好!愿美丽的鲜花、醇香的美酒永远陪着你!愿青山绿水、蓝天大海永远伴着你!

尊 严—人生最大的追求
——电影《无名之辈》观后
贾玉新
人活在世上有很多追求,很多向往。有的人追求金钱、地位名利、享受;有的人追求崇高理想,光辉人生;也有的人追求平淡的生活、安逸的现状.....,但是,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尊严,是绝大多数人的追求。电影《无名之辈》,就是通过一群芸芸众生的小人物的所作所为,向我们揭示了一个严肃的社会现实:人都是要尊严的,尽管追求尊严的方式、方法、路径不同。

尊严是什么?就是要以自尊赢得别人的尊敬,人必自敬,人方敬之。 影片《无名之辈》中所描绘的几个主要人物,从故事情节到表现手法,都紧紧的抓住一个主线,那就是尊严。马先勇,为实现协警梦,历尽艰辛,探险破案,获得了警方的赞誉,得到了女儿的谅解。他早年做过协警,但因为醉驾出车祸,协警工作摔没了,妻子丧生了,唯一的女儿也恨他到“改性明志”的地步。在女儿面前没有了尊严;所以他想方设法要恢复协警身份,挽回自己的面子。他在工地发现了一把枪,抱着立功的心态,把枪交给了警察,却发现枪早已被别人掉了包,再次丢了面子。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马先勇又开始了漫漫的寻枪之路;“鸡冠头”和“大头”,不满足于农村的困难生活,“要像城里人那样体面地活着”,于是从乡下来到城里,合伙抢劫,梦想着做大、做强,“也体面地”活在世上,这也是在寻找自己的尊严;泼辣彪悍的高位截瘫女人马嘉琪,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但在悍匪面前竟然也高声的训斥、激骂劫匪,用自己的智慧震慑歹徒,唤醒了歹徒的良知。使歹徒认识到自己犯罪行为后,主动帮助马嘉祺实现临死前的愿望。下决心痛改前非,投案自首。无非也是在寻找自己的“尊严”;房地产商高明,因工程款不到位,不能如期给购房者交房外出筹款,久久不见人影。追债的人无奈准备给他举行一场追悼会逼其现身。高明为了不丢掉自己的尊严,拒绝他人阻拦,毅然回到了追债人面前........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人们,不管是老板还是残疾人,不管是劫匪还是追债人,他们都是人,都是有人格的人!他们都在通过不同的途径、方式,在追求着自己的尊严。当然,“鸡冠头”和“大头”靠抢劫寻求尊严的做法显然是不可取的。用这样的方法不但寻找不到尊严,违法入狱将会失去更多的尊严。无名之辈们在世间烟火中挣扎,最渴望的不是权利,而是不希望被别人看轻,被别人瞧不起。
渴求尊严,体面地活着------- 这就是无名之辈的追求。

杵倔横丧东北人
徐振泽
我是东北人,俺们那嘎儿有个特点,就是说话杵倔横丧。
即使是以好心办好事,有时说出的话都不好听。其中最典型的“案例”就是我早年听过的一段故事: 下雨了,一位路人跑到街边房檐下避雨。房檐挺窄,避雨者顾头顾不了腚,衣柜迷藏比在雨中强点不多。恰在这时,房主人出来了,看到避雨者的狼狈相,便杵倔横丧地吆喝道:“你傻呀!这么大的雨不进屋,在外头淋着?”说罢,就回头对屋里的人喊道:“来戚儿了,招呼一声。”随后便张开雨伞办事去了。
中午了,房主人回来吃饭。此刻雨还在下,避雨者也还在家里,但当他看到女主人已经把饭菜都端 上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得走了。于是,他打过招呼便向外面走去,没想到身后传来的是这么几句话:“你装啥呀?都晌午了,你不吃饭往哪走啊?再说外面还下着呢。” 这种杵倔横丧的话实在是不好听,可不知怎么却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服从的力量。于是,避雨者来到饭桌旁,看到桌上放好的碗筷中居然也有他一副。 巧了,几个人刚撂下饭碗,雨就停了。
此刻,搁谁也得想法儿感谢一下,于是他将手伸进胸前的口袋。他的举动被男主人看到了,便怒气冲冲地说:“你拿我们当开店的了?吃饱了快走,把伞带上,看这天下午备不住还得下。” 避雨的“戚儿”走了,他连句“谢谢”都没敢说。
我头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是几十年前的事儿,这些年来,虽然对故事的笑点有过不同的诠释,但觉得段子能够形成并得以流传的基础,是那时的东北人心肠太热,热到进屋避雨、上炕吃饭,之后一抹嘴走人仿佛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如果外道起来,就被认为是假故,虚头巴脑,会令人生厌。好在这里一点儿都没有利益之争,而且是善意的,所以双方都不会记恨,不会介意,更不会伤害本来就不存在的“感情”。 据老一辈人说,当年在东北腹地,对“客人”家家都一样,人人皆如此,久而久之,这种杵倔横丧的语言和态度便成了一种地域文化。而且很可能正是这种文化,成就了那场旷日持久、每一步都要面对死亡的大移民——“闯关东”,进而使东北从荒芜走进富足,最后成为我国最发达地区之一。
最近之所以想起这个故事,是因为几天前我在北京碰到这样一件事。一天,我去一个浴池洗澡,这里有三位搓澡师傅,其中一位是我的老乡——东北人。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带我去的老哥们儿事先就告诉我,搓澡时千万别找那个东北人。老哥们儿明知道我也是东北来的,却“举贤不避亲”地跟我讲这番话。
我注意到老哥们儿地提醒,后来果然看到了一部让我这个东北人脸红的“小品”。
在我们前面有一位老同志,轮到他搓澡了,摊上的正是那位来自东北的师傅。随后,我们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老同志问搓澡师傅:“是用澡巾搓吧?”
“不用澡巾用啥呀?”搓澡师傅莫名其妙地横起来。
事后我分析他是担心这位浴客要求用毛巾搓,那就得多费不少劲。
“我是第一次来,没带澡巾,我问问,如果需要,就买一个。你咋这个态度呢?”
“我啥态度啊?你来搓澡我还得先抱抱你、亲亲你呀?这光不出溜儿的,搞同性恋哪?”
“行了,行了。我不搓了。”
那位已躺在搓澡案子上的老同志费劲巴拉地爬起来。
但此刻搓澡师傅仍不依不饶地说:“你好像不是来洗澡,是来碰瓷的吧。你可慢点起,大伙都看着呢,你摔断个胳膊腿啥的跟我可没关系。”
老同志没再放声,他知道与这个具有杵倔横丧基因的东北人斗嘴讨不到便宜,于是选择了离开,但不仅离开了这个搓澡人,还离开了这家浴池,而且很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此情此景,让我突然想起北京的一些中介的牌子上直接写着“招聘家政服务,东北人免谈”;想起了这些年“投资不过山海关”的传闻;想到了中央对东北振兴的牵肠挂肚;想到了我多年前听到的那段故事。看来经过这些年的演变,说话杵倔横丧在东北人当中得到了传承,但已经不是以火热的心肠将帮助强加于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于是,人们再也看不到“闯关东”的人群,同时也失去了东北经济当初的繁荣景象。 原来经济与文化之间确实存在着因果,而且是如此密切。

坏人脸没有标签
韩梅
刚刚站立在城际列车,一声"大姨"亲切声入耳,转目看到一张年轻沮丧的脸,眼内泪花打转,以拉杆箱为椅子,依坐在车门旁。
"大姨,你们是东北人吧?听口音像,我是松原的。"虽然外地生活里有一份警觉,但是乡音还是拉近彼此距离。
末待回答时,年轻人,语气沉重,手不时地拍打脑门,呢喃地说道:"大姨,我被骗了!被骗了!""怎么回事?""大姨,看到你们我想哭!"
缘由来自刚刚的骗局。
我第一次来广州,刚刚走出站台护栏,躲闪拥挤人群,左顾右盼地环顾新城市,一对年轻夫妻抱着一个孩子走到面前。
爸爸说:"小兄弟,我家孩子病了,要住院,钱不够。"这时,我看见孩子依在妈妈肩头,不睁眼,脑门一阵发热,手插进裤兜,把妈妈上车前塞给的150元钱全递给了他。
“谢谢!谢谢!” 随着一阵致谢,三口之家很快涌进人流里无踪影。
我呆站在车站前,还没缕清咋回事,一个老大爷,来到我面前:"小伙子 ,你被骗了!他们是骗子,在车站骗了很多人,我拍了录像。"
这时,我接过大爷手机录像一看!哇!屏幕中借钱的爸爸,脖子带着一条金项链……
晕了!大姨。
孩子,吃一鉴长一智!"坏人的脸没有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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