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服饰文化论坛之二——敦煌艺术与唐代文明-甘肃省文物局 "敦煌服饰文化论坛"讲稿整理之二《敦煌艺术与唐代文明》赵声良敦煌研究院研究员、副?

敦煌服饰文化论坛之二——敦煌艺术与唐代文明-甘肃省文物局

"敦煌服饰文化论坛"讲稿整理之二
《敦煌艺术与唐代文明》
赵声良
敦煌研究院研究员、副院长、学术委员会主任委员。曾先后受聘为东京艺术大学客座研究员、台南艺术大学客座教授、普林斯顿大学客座研究员。
我?常荣幸，听常沙娜教授的讲座。我想在那个年代，在极其艰苦的情况下，常书鸿先?在敦煌创办了艺术研究所，后来，常沙娜先?受到熏陶，毕?致?于敦煌艺术的研究。我想他们这?辈?，就是鲁迅先?说的中国的脊梁。我们每个时代的?化传承，就是靠这样?批?，真正地传承下去。现在我们条件太好了，什么书都能读到。从?络上任何东?都能读到，但是有?些东?你是查不到的，像常先?他们那样对中国传统?化执着的爱是查不到的。这样?种奉献的精神谢耳朵是谁，这样?种创造的精神，我们只有在这?聆听的时候才能够感受到。我想我们要学习传统?化，就是要学习这样?种精神。那些技术上的东?我们都可以学到，但是?个??先要有对中国传统?化这样执着的爱，追求的精神，对事业不顾?切的精神，虽九死其犹未悔，有这样?种精神，我们才能达到事业的成功。所以我们要不忘初?啊！
今天，我讲敦煌艺术，有常教授在这?深湖巨兽，我们都是晚辈，我这?点点研究，那算得了什么？我想我跟?家分享?下研究敦煌的想法，不是全?地介绍敦煌艺术。我们要了解唐代，中国曾经有那么辉煌的时代，在这样的时代，我们有很多??：艺术、诗词、?乐、舞蹈、美术，各个??都达到了?峰，这个?峰是如何形成的，那个时候的?化?氛是怎么样的。
▲无量寿经变 莫高窟第172窟 盛唐
我们不能忘记?点：唐朝是个全民信佛教的时代，在?个佛教?化?常兴盛发达的时代，?窟和寺院就是?化的中?，就是普通?百姓可以享受到?化的地?。现在都有美术馆、博物馆看展览，古代没有，到哪?去看优秀的艺术作品，到寺庙去。我们现在都有许多公园，年轻?去公园?谈谈恋爱，散散步啊。那个年代没有啊！到哪?去，到寺庙去。所以说寺庙这个场所是?常重要的，如果我们不了解这?点的话，我们就不了解为什么那些伟?的艺术作品，敦煌?窟、???窟，都是产?在佛教?化当中。那个时候，最好的雕塑、最好的壁画，甚?最好的?乐，都是在寺庙?去感受，去欣赏。所以佛教寺院对??群众的意思，就是文化的空间。
我们现在可以找到许多?献资料记载讲这个，唐朝寺庙是如何?种状况。?如说，有?些笔记?说??，讲这个??，春天来了，到外头游春啊！还有许多外遇，遇到美?呀！开始谈恋爱了，这样的故事往往在哪?发?？在寺庙?。所以《太平?记》有这样故事，时已三?，?多春游，书?五六?，……那些书?都喜欢在外?游玩、吟诗、作画，赏花，都是去寺庙??。除了??之外，这个寺庙??为了吸引信徒，他们也会专?培养那些花卉，植物，所以唐?笔记当中记载慈恩寺，有两丛牡丹，开出五六百朵，即使我们现在的牡丹开出五六百朵，那也是很厉害了。唐朝最有名的活动是到?雁塔题诗，?雁塔，我们现在还看得到，就是当年唐朝的慈恩寺，每年考进?，进?及第就要到?雁塔上题字。当时?居易是他们那?批进??最年轻的，所以他在诗?很得意地写道“慈恩塔下题名处，?七?中最少年。”我们现在可以看到这样的题名碑，这样的碑其实是明朝的了。唐朝的碑没有保存下来，这个明朝的碑有?个题名记，说明这个习惯到了明朝依然存在。
▲西安慈恩塔 题名处
许多寺庙?的环境?常好，僧?就会根据寺庙的情况进?美化，?如说种点葡萄。光宅寺葡萄很有名，武则天都想去那?吃葡萄。有些寺庙也有假?，就和现在的公园?样，寺庙就形成了?众游乐的场所。当然去寺庙肯定是要拜佛，拜完佛之后，转?转，游览?下，所以我们现在看寺庙壁画就会有许多建筑，其中就有宫殿建筑，有园林建筑，为什么我们要说宫殿建筑呢？普通的房?当然也有，但是，寺庙?头的确有?些建筑像是宫殿建筑，这些壁画对于我们认识古代建筑?常重要。通过这个壁画，就会发现中国传统建筑以中轴线为准。然后两边有回廊，有侧殿，后?有后殿，这样?个完整的建筑形式就呈现出来了。
▲莫高窟第148窟东壁 未生怨故事
▲榆林窟第25窟观无量寿经变 中唐
▲观无量寿经变 莫高窟第148窟东壁 盛唐
说起建筑史，我们会想起梁思成先?，想起他到五台?寻找?佛光寺，在敦煌第 61 窟我们可以看到画出的?佛光寺，佛光寺是唐代的建筑，现在仅存的?座?殿，??有明确的?字记录，这个?殿就是梁思成先?当年在五台?考察找到的。现在我们已经看不到佛光寺了，尽管那个?殿是唐代的，但寺院不是完整的，唐代那些寺庙都是很?的。
▲莫高窟第61窟五代
▲五台山图（局部）
莫?窟窟前也有?些建筑。我们?些建筑学的专家曾经将外景复原。外景复原看起来还蛮漂亮。唐朝（不光是唐朝），每个时代的洞窟都有窟檐，像是?层层的楼阁?样，所以唐朝的碑?上写，莫?窟的?景是很美的：“前流长河，波映重阁”，那是?常美丽的。
▲左：莫高窟窟前殿堂及外景 复原图（萧默绘）
右：莫高窟外景现状
那么到寺庙??有什么活动呢？?先要围绕寺庙中?的?作，僧?要讲法，平常要有佛事活动，要有?常礼拜。僧?讲法当然有各种形式，有的?寺庙，僧?很多，就跟我们上课?样；也有的僧人?对俗?信徒单独讲，所以我们看?个僧?坐在?座上，前?就两三个?，这是那些和尚他们那个年代要做的?作。你要对这些信众讲法，我们现在没有这个宗教的概念，可能我们认为就是看?看，烧柱?，磕个头，有钱的扔进去?个钱。其实唐朝不是这样，普通的?是离不开寺庙的。宗教只有?预?们?常?活了，宗教才有它?存的能?。在那个年代?们是离不开寺院的，隔三差五就要到那?去。家??有什么烦恼的事去请教请教和尚，?僧给你开导开导。假如说和?婆吵了?架?情不爽，怎么这么倒霉了，到寺庙去请和尚开导开导就想通了，想通了，?作就顺了，?活就好起来了。他就觉得这个宗教给他带来真正的很实惠的好处，要不然的话为什么会信宗教呢？所以僧?和普通?百姓的联系是?常密切的。
▲左：莫高窟第103窟南壁
右：莫高窟第23窟北壁 盛唐
我们会看到壁画上有很多僧?在讲法，在敦煌藏经洞出?的?献中，有?件?献很有意思，它的正?画着画，背?写的变?，有很多研究者将它定为降魔变?。在敦煌壁画中有这个故事叫劳度叉?圣变，写?字的?很奇怪，集中在?段写了?字，后?空?，再往后?有?段?字谭诗雨，?是?段空提心吊胆造句?。?些搞?学研究的?根据这个照?看，也搞不清楚。我到法国国家图书馆把这个东?借出来，这么夏目残夏?展开我就明?，这个画正?的画对着?家，然后这个?字就对着我，我看这个?字就和?家讲这?段，然后再往后展，后?是下?个场?。所以，?段?段地展开，就这样讲经说法，对普通?百姓叫俗讲，俗讲叫什么呢？寺庙??给僧?讲这个佛经太深奥了，对普通的信徒来说，不能这样讲，这样讲?家听不懂，那么他们就会讲?些故事，就像我们现在的百家讲坛，讲那些很深奥的四书五经都可以让?听懂，所以说那个时候的百家讲坛就是俗讲。
唐朝有个和尚叫?立体图标溆法师，讲俗讲讲得特别好。他?讲那个寺庙满满地坐满了?，他要讲的时候周围市场上都没有?了，都跑去听了，甚?唐朝的皇帝也穿上便服，跑去听?听法师说法。
普通的?作为?种功课要去拜佛，我们?家看右?这个画?当中这个拜塔的场景，有?个?在跳舞，毯?上坐着?批?在演奏?乐。当时拜塔为什么要演奏?乐呢？其实是对佛的供养，《法华经》说了很多对佛的供养?法，你可以上?，可以献花，也可以??乐舞蹈作为供养，所以?乐舞蹈是?种供养的?法。
▲莫高窟第220窟北壁药师经变贞观十六年（642）
▲“西凉乐”与敦煌壁画乐队配器比较表
我们现在有许多习惯是和佛教密切相关联的，现在北京到正??五也会逛庙会，上元节要燃灯，这是唐朝就已经形成的习惯，到了宋朝延续下来，?直都有这个习惯，燃灯是供养佛了。唐朝很富庶，燃灯动不动就要燃烧很多盏，有时要燃烧?万盏，现在我们的电灯都很亮，在古代点?个油灯?根蜡烛，那么?点点光，那是很暗的，那么?个?屋?要让它亮起来应该怎么办呢？要点很多盏灯像?棵树?样，我们看这个画?当中，中间好像有个楼阁?样，?层?层的都燃着灯在上头，把灯?层?层地排起来，可能有?百盏甚?有上千盏的灯，这么?排起来，不就亮了吗？所以这个叫灯楼，还有?种像是树?样的，叫灯树。
唐朝?笔记记载，在先天?年（公元 713 年），在京师的?外作灯楼，???丈。唐朝太有钱了，燃灯动不动就五万盏，光燃灯还不够热闹，还有宫?在灯下跳舞，?安、万年二县妇女千余?穿上华丽的?服在灯下踏歌三?。我们看壁画上像?棵树?样，有?个圆盘，圆盘?有?盏?盏的灯摆起来，这就是灯树，与?献记载完全符合。现在我们这个庙会的传统依然存在，每年到四?初?，莫?窟就有很多?跑去烧?拜佛，甚?还有搭戏台唱戏。这是我前?年拍的照?，就是当地的?百姓在那?搭戏台唱戏的，所以佛教?化对中国很多的?俗习惯有很?的影响。
▲第220窟南壁西方净土变中的乐舞
在经变画当中往往要表现佛国世界，佛国世界是什么样?种世界呢？唐朝净?信仰流?，?如阿弥陀佛净?宣扬，你念了阿弥陀佛将来就可以投?到净?世界，佛国世界到底?的什么样?？谁也没有去过，画家要画佛国世界，他只能想象我们?间最美的地?，是哪?？皇宫呢！皇帝住的就是最好的，所以这个亭台楼阁都?常华丽。在佛国世界，在??净?世界是不?上班的，不?挣钱的，你在那个世界想要吃的，就可以吃；想要穿的就有穿的。你不??苦地去挣钱了，每天很闲，怎么办呢？就听听?乐、看看舞蹈、听听佛说法，所以在经变画上要画跳舞、演奏乐器这样的形象。
?如说在 220 窟药师经变中的两组乐队规模?常宏?，左边?组，右??组，我们把它放?来看，???个?组合起来，把乐器有规律地配备起来，这个乐器的配置有没有道理呢？我们有关的专家曾经研究了这个窟的乐器配器，跟唐朝的宫廷乐器相?较，我们知道唐朝宫廷乐有九部乐，其中的《西凉乐》记载了有二十种乐器，有??种在这个壁画上出现了，说明这个壁画的乐器?有来历，肯定有宫廷?乐的成分，也就是说画家他是了解宫廷乐器的组合，实际上通过乐器的组合，通过舞蹈的形式，我们可以了解唐代?乐舞蹈?化上古戒灵，应该说中国的?乐舞蹈，在那个年代?在世界的前?，那个时候就有这样?规模的乐队吉住涉，?乐已经达到很?的?平。
▲莫高窟第148窟药师经变中乐舞 盛唐 （万庚育 复原 临摹）
我们分析唐代的宫廷乐队爱恨无垠，?曲，套曲，就跟交响曲差不多，可是??交响曲的形成实际上要?中国晚得多。中国在唐朝已经有很多?规模的乐队了，我到印度考察的时候，发现印度佛教石窟?也有很多?乐舞蹈的形象，基本上都是?人、两人张效铭?组的，不像唐朝这样???组成乐队演奏套曲。当时的宫廷?乐如果要全部演奏完的话，?天是演奏不完的，它需要很?时间，它的曲?是很复杂的。我们在壁画当中可以看到唐朝乐舞的形象，代表性的形象就是反弹琵琶，我们很多的歌舞团也在演绎反弹琵琶的形象。唐朝的?乐舞蹈是很普及的，随着?活?平的提?，?家对?乐要求?较多，结婚的仪式上就会有跳舞的乐队，甚?连普通的吃饭、??雅会，也总是免不了要有?跳舞，所以说寺庙是普通?众艺术交流的空间。
▲观无量寿经变中的舞乐莫高窟第112窟
▲婚宴中的舞蹈 第445窟
在唐朝，最优秀的雕塑，最优秀的绘画，都是在佛教寺庙或是?窟当中体现出来的。唐朝?流的画家包括吴道?、李思训最?部分的作品都是在寺庙??，在佛教信仰的时代，中国?流的雕塑就是佛教艺术，中国雕塑史如果把佛教雕塑排除在外的话，我们就找不到多少东?了，?且我们确确实实感受到唐代雕塑的那种?度，艺术家能够把佛像的慈悲精神表现出来。
▲石窟艺术的创造者（潘絜兹绘）
▲莫高窟第45窟佛像盛唐
▲莫高窟第45窟彩塑盛唐
迦叶是最?的?个弟?，他饱经?霜，但是艺术家没有把他表现为只是那种苍?的形象，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那是?个智慧的?者，?个得道?僧，所以你会感觉他的神态，他的?孔，他的眼神都是活的。
涅槃像我们俗?说是睡佛、卧佛，那个佛睡在那?，其实不是睡在那?，涅槃是佛最?的境界，它的精神升华了，它的?体可以离开了。在印度本?我们很少看到涅槃像，在中亚产生了最早的涅槃像，中国?理解的涅槃像，就是这样佛躺在那?，没有那种僵死的感觉，好像那种刚睡的、假寐的状态，所以说，他是佛的形象，这样?种佛的形象也代表当时?种美的追求。中国最好的艺术家将当时最美的形象赋予菩萨，还有这样天王的形象，天王穿的铠甲就是唐朝那些将军的写照，它有现实的依据。
▲莫高窟第158窟涅盘像中唐
▲ 左：莫高窟第384窟菩萨
右：莫高窟第328窟菩萨 （哈弗大学博物馆）
敦煌壁画的内容?常多，刚才常先?已经将敦煌壁画分了很多类型，我们选?个有代表性的给?家介绍?下。
敦煌在唐代和?安的关系?常密切，这个 220 窟有明确的年代，唐代贞观?六年，出现了许多新的?格。维摩诘经变就是崭新的，维摩诘经变表现的是维摩诘跟?殊菩萨对谈，两个?坐在上?，有很多俗?还有佛弟?来听法。这些俗?当中，我们发现?个帝王，?个皇帝前呼后拥的，这个皇帝的形象?分特别。我们知道唐朝有?个重要的画家叫阎?本，阎?本有?幅重要的画作叫《帝王图》，现存在美国波?顿美术馆，我到美国去，专?到波?顿美术馆申请看这幅帝王图，从他们库房?找出来给我看。这个《帝王图》是个?卷，有?三个帝王，其中有?些帝王的形象和敦煌壁画?的帝王像?分相似，我们仔细?较的话，皇帝穿什么?服当时是有讲究的，我们?献中记载有“??章”（??种纹样），这??种纹样在?服上看不全，因为有些纹样在他?服的背后，能够看到是七?种，这七?种跟敦煌壁画上是完全?致的。说明什么问题呢？可能就是阎?本他那个?格传过来了。阎?本是个了不起的?，他的?齐楚嫣亲叫阎毗，在隋朝就开始做官，做什么官呢？叫将作?匠，这个?匠不是打仗的?将，是?匠的匠，这个官职是做什么呢？就是我们现在建设部的部?。受他的影响，他的两个??，???阎?德，???阎?本也?承?业。唐朝建?后，太宗皇帝说我们唐朝?不能穿隋朝的服装，皇帝穿什么，??穿什么，谁来设计？找阎?德。阎?德设计唐代的服装，所以??穿什么，皇帝穿什么是有讲究的。阎?本作为画家，?常了解这?点，他们两兄弟都在朝廷?做官，阎?本画得?常好，太宗皇帝很欣赏他。唐朝的开国功?有??四个，要在凌烟阁?殿墙壁上把功?的像画下来，就要阎?本画，画这个画可不是容易的，你要是画不好，那些开国功?地位都很?，你??点，要找你算账。阎?本他画得?常好，所以太宗皇帝很欣赏他。
▲ 左：莫高窟第220窟维摩诘经变 贞观十六年（642年）
右：传阎立本《历代帝王图》（波士顿美术馆藏）
唐朝?安是世界的?都会，不断有外国使者来。我们现在国家领导?接?外宾有摄影，那个相机咔咔就拍下来了，实在不??机也能拍下来，那个年代不?，太宗皇帝也想留个影，怎么办，“召画师阎?本”，阎?本急急忙忙跑来，?开画架?，笔墨纸砚伺候，太宗皇帝在那?说事，过?会他就画下来了，阎?本就有这个本事。所以他画的两件东?最著名，?是《帝王图》，因为普通的?谁?过皇帝？另外?个就是外国?物，他经常在朝堂，皇帝接待外宾，他经常能看到，所以画出了《步辇图》，表现太宗皇帝接?从吐蕃过来的使者禄东赞。阎?本画帝王图、外国?物都很有名，很多?都模仿阎?本。贞观 16 年阎?本还没当上宰相，他还有时间画画，他画的画很快传到敦煌，当时丝绸之路的交流，虽然敦煌到?安路途遥远，还是经常有?来往。所以在维摩诘经变中帝王图和外国?物图同时出现，不是偶然的，说明阎?本擅?的这两项内容都流传开了，甚?流传到敦煌。
▲传阎立本步辇图 （故宫博物院 藏）
另外?个有名的画家叫吴道?，吴道?被称为画圣，在唐朝是顶尖级别的。吴道?的画有什么特点呢？他是很擅?于线条的，线条刚健有?，很多寺庙都邀请他画画鹩哥说话教材。可他忙不过来，带着弟?们，他把主要的?物画好，把主要的线条画好，然后让弟子们上色。弟?们就很担?颜?太厚了，把师傅的线条盖住了，就不能上很厚的颜?。从吴道?开始就流?画很少的颜?，以线描为主，甚?是不要颜?的?描。
在敦煌盛唐时期壁画中有维摩诘画像，这个画的?平?常?，线描?常有?，仔细看线条都是?根?根，有弹性的，表现出维摩诘滔滔不绝跟?辩论的状态。当然吴道?不可能跑到敦煌去画画，也有可能是吴道?的弟?，或是敦煌的画家跑到?安，学习了吴道?的绘画，把吴道?的画?带回敦煌。吴道?善于画线条，表现飘带就像?吹着?样，所谓“吴带当?”表现敦煌绘画所追求的最?境界，就是?韵?动。唐朝的壁画??出现了许多很?动的画?，我想应该是吴道?的?格传到敦煌。
▲莫高窟103窟 维摩诘像 盛唐
唐朝后期有个画家叫周昉，周昉画唐朝的美?很有名，就是画那种胖胖的美?，在新疆出?的墓葬?头有这样的绢画。?献记载“唐?以丰肥为美”，不像我们现在减肥，我们现在太过度减肥了，可能对身体不好。我们从壁画?看到唐朝纺织技术、织造?平真的是?常好的，层次很丰富，纺织物有些是透明的，能够看到?层?层的形象，这样形象我们可以找到很多。
▲ 左：天女第321窟初唐
右：仕女第217窟盛唐
▲ 左：菩萨第一九九窟盛唐
右：伎乐 第一五九窟中唐
▲仕女图阿斯塔那第187号墓（744年以后）
▲ 左：都督夫人礼佛图第130窟
右：世俗妇女第45窟
▲传 周昉 簪花仕女图
唐朝还有?个很有名的??画家叫李思训，擅?画?绿??平原县教育局，唐朝画??肯定都是?绿??，到了宋朝以后，?部分画的都是?墨画了。唐朝?认为??都应该是这样涂得满满的，唐朝把这些??、河流、树?、组合在?起，已经可以画很复杂的?景。?家会发现这些画天上都画满了颜?，天上有五彩云，跟?绿??正好对应起来，?常丰富。这?幅画我想?家已经注意到表现光阴的效果，唐朝?观察得很仔细，表现也?常仔细。
▲莫高窟第103窟 山水画 盛唐
▲莫高窟第217窟南壁法华经变中山水盛唐
▲莫高窟第148窟涅盘经变中山水 盛唐
除了绘画、雕塑、还有书法，唐朝最好的书法肯定都是在寺庙霹雳儿媳?。?奘?天取经回来，唐太宗太喜欢了他了，就把慈恩寺送给他作为翻译佛经的道场，据说寺庙的匾额就是唐太宗亲?题的。?流的书法家褚遂良在那?写了《三藏圣教序》。在敦煌的藏经洞藏了许多帖，有颜体也有柳体。除了唐?的帖摹，有?量的写经，这些写经书法代表了中国那个时候书法的成就。这些写经在敦煌中就多了，有?类被称为宫廷写经，宫廷写经是有规矩的，这个经卷背后有?连串题跋，这个题跋上写着哪?年、哪??、谁写的，?了多少张纸，然后谁装潢的，他要把装潢者的名字写上，然后有校对的，初校、?校、三校，最后还有个朝廷官员要署名。
▲褚遂良《三藏圣教序》 慈恩寺
▲欧阳詢《化度寺塔铭》,全称为《化度寺故僧邕禅师舍利塔铭》，唐李百药撰文，欧阳询书，贞观五年(631)立石。此碑历来被认为是欧体书法中优秀之作，原石早已佚失，传世有多种本子。
▲敦煌出土唐拓本《化度寺塔铭》，现存英、法两处，前两页存法国，为P.4510号。后十页存英国，为S.5791号。
（来源：敦煌服饰文化研究暨创新设计中心）

全文详见：https://p66p.cn/2736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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